陸離花盞原以爲用了膳李準一準得問白悅的事,不過詭異的是,李準用完膳,居然就說困了,要水要屋子,打算沐浴睡覺了。
陸離花盞面面相覷,這人不是來找白悅的?
“你不問悅悅的事啊?”陸離忍不住問道。
李準一笑,眨着眼回道:“白不是不在你這兒麼?”
陸離倒吸口涼氣,趕緊拽着花盞回了房,然後門一關,就壓低聲音問:“他怎麼知道?”
花盞也覺得不解,就是啊,他怎麼知道?
他得了李準要來聞人國的消息這也才幾天,白悅也才躲了沒幾天,這李準纔到的哎,怎麼就知道白悅現在不在王府?
“神了!”陸離一啪大腿,叫道。
然後想着想着,又不對勁啊,他明知道悅悅不在這裡,還往他府裡湊,這不明罷着吃定了他麼?
這一想,陸離悔不當初,早知道裝不認識讓易戎把他打發了多好……這下好了,真要養個吃貨……
花盞被他氣到了,伸手又去揪他耳朵,教訓道:“人家好歹身份罷在那裡,你這叫大逆不道啊知道不知道……”
陸離一邊咧着嘴呼痛,一邊委屈道:“哪會,我是聞人國王爺他是唔……”
陸離一句話沒說完,就被花盞唔住了嘴,出不了聲,就猛眨眼,問——
怎麼啦?
花盞瞪他——你老實點!
陸離泄氣,指指自己那還捏在花盞手裡的耳朵——花花給點面子
花盞尷尬了,馬上放了手,然後敲門聲響起。
“王爺,左將軍求見。”
陸離一愣,看花盞——左將軍?花花你知道誰不?
花盞無力——不就是那王后的勞麼子哥哥麼……
陸離這一想起這麼號人,炸毛了——呀啊,就是那小子麼,哼,敢覬覦他家花花……他來幹嘛?
花盞白眼一番,他哪知道?
陸離磨牙——那見還是不見?
花盞伸手給了他一暴慄——人家都來了你說見不見?
陸離只得朝門口喊:“帶去……書房吧,就說我稍後到。”
“……是。”
等門外下人一走,花盞就問:“書房前那個大坑不是還沒修好麼?”亂石一堆,這要是拌着……
陸離嘿嘿一笑,驚訝道:“沒事沒事,我們都知道的。”
花盞張張嘴,什麼都沒說,脫衣上牀睡大覺。
“花花你不跟我去啊?”一個人好沒意思哎……
“你不是說那姓左的覬覦我的美色麼?那我還是不去的好。”
陸離一想,對啊,他家花花的美只屬於他的,怎麼好隨便讓那些啊貓啊狗覬覦啊,嗯。一個人去正好。
於是陸離整了整衣衫,又會客去了,出門前還不忘調戲下他家花花,愣是討了個吻。
“哎啊,今兒這是怎麼啦,這客人一個接一個比賽似地來……”
花盞聽着陸離念念叨叨地往外走,也有些無力,想說,今兒是真的呀,來了好些批……可別等半夜又來啊……
陸離慢悠悠地去到書房,人還在外頭呢,就聽到易戎正在那跟人賠不是,於是趕緊着快步走進去,一看。
差點忍不住笑出聲。
那左至誠愛穿素色的衣裳將文人,平日裡看着倒真像個書生,這會兒一身的白,然後蹭了一身的灰……咳,還有泥印子,頭髮都散亂了,臉上手上都沾了泥沙,乍一看還爲哪跑來的農家,這一跤大概摔得不輕……
“哎呀,這是怎麼啦?”陸離捏着臉,努力讓自己不笑假腥腥地趕緊着上前,讓易戎給客人端水拿帕子什麼的,然後也不管人家要不要,拿了溼成一才的帕子,就往左至誠身上要幫着擦……還邊偷瞄着左至誠的臉色……
嗯,是不太好……
左至誠臉色難看地盯着自己白衣服上就拖出一條條泥印子……
“呃,要不我讓易戎找件衣裳讓將軍換換?”陸離小心問道,咳,好吧,其實他比較想笑的……
“王爺的好意末將心領了,”左至誠深吸口氣,“不過末將只是說幾句話,說完就走。”
“哦。”
“王爺!”左至誠看陸離那一副興致缺缺地表情就來氣,他來這一遭是爲的什麼啊?這個離親王也真是的,這種人,爹爹怎麼會想到來求他!
“呃,將軍請說。”陸離趕緊端正態度,道。
“父親讓我來問王爺,爲何不理朝政,甘心做個閒散王爺!”左至誠道。
其實,左相的原話本不是這樣的,不過,左至誠這人被陸離剛剛這激的,沒了方寸,一氣之下,照着自己的意思來質問來了。
陸離嘴張大了震驚地看着左至誠良久,看得左至誠都有些不自在了,這才小心翼翼地問:“左將軍……不是,左相這是想我們兄弟闔牆麼?”
左至誠一愣,頓時嚇出一身的冷汗,雖然他剛剛沒說過一句關於‘兄弟闔牆’的話,可明明白白,就是這個意思。
這是要唆使人逆謀造反啊,這罪可大了。
左至誠一想到這,眼色一沉,厲光閃過。
卻是動了殺機。
陸離不動聲色,不是他說,這左至誠還真不是個幹大事的料,這樣就沉不住氣了……唉,不知道爲什麼,他總覺得聞人國這朝堂一團地糟。
哎,不知道李準他手下的人是不是也這樣……說起來,那傢伙真的很閒,皇帝有這麼好當的嗎?
“王爺說笑了,末將只是一時口快而已。”
陸離嘆氣,問道:“你來不會就爲了問我這些吧?”
左至誠因着一時說漏了嘴,這回倒是謹慎了許多,想了下,才道:“父親讓我前來,請王爺想個子,保我那王后妹妹無礙。”
“是保你左家無礙吧。”陸離還嘆氣,看來老子比兒子要精明,“可是我真的無能爲力,你也看到了。”
左至誠眉一擰,看着又要發作,不過到底是壓了下去,靜靜地聽陸離說。
“我生性懶散,也不姓聞人,再說,玉印我早些時候就給了小八了,我覺得你應該去跟小八打個商量,他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而且,大王的那病,也不一定就好不了了不是麼?小八隻不過是暫代了那個位子,我就不明白了,將軍跟左相,從哪看出來王后‘有礙’了啊?”
左至誠臉色很不好,這離親王,竟就這麼拒絕了……
“還有啊,”陸離語重心長地道,“你以後求人還得謙虛些,不能這麼目中無人,我是無所謂,不過若是換了別人……另外,還有……”
“離親王既然無能爲力,那末將就不找擾了,告辭!”
……
書房裡一主一僕張大了嘴看着早沒了影的門外頭的院子
“王爺,”易戎先回過神,憤然道:“那人好不知道理數!”
陸離搖搖頭,不好意思地道:“別這麼說麼,咱還沒等人家把話說完就回絕了,總地來說,是我們無禮在先……”
易戎詫異,睜大眼問陸離:“不是說要王爺您保王后無礙麼?”
陸離看着易戎,突然伸手拍了拍易戎的肩:“唉,你還嫩了點啊……”
易戎呆呆地倒着指頭數着自己的生辰,再算算他家王爺的生辰,足足大了一輪麼……於是,可憐的易總管凌亂了。
王爺居然說他嫩……
陸離語重心長地說完,就打算回房續繼騷擾他家花花了,可才走到臥房門口,又見下人氣喘吁吁地跑了來:
“王爺,有……有個人……”
“有個人?”
“……說要見王爺,在外頭候着呢。”
“又見?”陸離頭大,今兒個他家這是怎地來,一個接一個地來,是惦着王府的茶好喝麼?
“他有沒有說叫什麼名字?”
“呃……沒說呢,一身的黑,還帶着個頭笠……”
陸離撫額,這人不認得啊……不知道不見可不可以……
咳,今天內容有點二,那個,再推本書,千潼的《社長囚禁傀儡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