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我要鏡子,快拿給我啊!”華心蕊自己徹底瘋了,黎琦怎麼抱都抱不住,實在沒有辦法,這樣子是已經瞞不下去了,只能讓南宮烈去拿了面鏡子過來。
看着鏡中的自己華心蕊拿着鏡子的手在劇烈的發抖,擡頭看向他們,很是痛苦的問道:“這個女人是誰?這個醜陋的女人是誰?”
華心蕊全身都在劇烈的發着抖,那張可怖的臉現在更是被擰成了一團,看到她這樣黎琦心如刀絞,喊着她的名字就要去抱過她,而華心蕊卻猛力的推開了,拼命的搖着頭:“這不是我,這不是我,這不是我!”
說完她手中的鏡子狠狠的摔到了地上,然後很痛苦的嘶喊了出來:“啊……!我爲什麼會變成這樣?我爲什麼會變成這樣?是誰在我臉上貼了這些髒東西,拿掉,把它們都拿掉!”
說着她伸手用力的扯着自己的右臉,瞬間被抓的鮮血淋漓,血肉模糊,黎琦怎麼拉就拉不住她的手,看她臉上的血越來越多,黎琦慌忙的對南宮烈喊道:“阿烈,快,快去叫醫生!”
回過神之後南宮烈忙跑了出去,立馬醫生趕到強行給華心蕊打了鎮定劑讓她睡了過去,之後忙給她處理了一下她的右臉又在她臉上纏上了繃帶,黎琦緊張的忙問:“醫生,我女兒怎麼樣啊?”
聽了這句問話醫生不禁面色變得嚴肅,對她指責了出來:“不是跟你們說了嘛,像她這種情況知道之後很容易自殺,你們要慢慢的來,慢慢的讓她接受,這麼突然她怎麼能接受的了?”
“我知道了,謝謝你,醫生。”黎琦忙都應着,然後目送着醫生離開,醫生離開之後她憤恨的眸子看向了冷晴,她和冷淩的關係黎琦已經聽華凱銘說了,而此刻冷晴又這樣的舉動,黎琦是真的恨。
“冷晴,你哥哥已經把我女兒害成這個樣子了,之前心蕊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都該應該報了吧,難道非要把她逼死你們才滿意嗎?我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女兒吧,我給你跪下了行不行?”說着黎琦就真要給冷晴下跪,南宮烈慌忙的攔住了,勸道:“舅媽,您這是做什麼?快起來,快起來啊。”
而對於這一切冷晴好似已經麻木了,在這種悲情的戲裡面她好似成了一個看客,本來華心蕊是唯一的希望,本來只要她說了一切就會真相大白,可,是天意弄人嗎?爲什麼偏偏又出了這種事?這下子從華心蕊的口中是問不出什麼了。
冷晴很自嘲的一笑,冷晴,你上輩子是做了孽吧,所以這輩子纔會活得這麼累,與其說華心蕊是報應,倒不如說是你,想想你這短短的二十六年,都遭了多少罪啊?
冷晴沒有再去理會黎琦,也沒有再去看華心蕊一眼,轉身緩緩的走出了病房。
她從不害人,可是無意中卻因爲她害了好多人,現在更是害了自己的親哥哥,可是她能做什麼呢?她什麼都做不了了。
“丫頭,丫頭。”南宮名忙跑了過來,抱住了她軟軟的身子,剛纔他是急忙追出來,可卻遇到了陸戰南,對她簡單的說明了下情況,所以就耽誤了點時間。
看到了南宮名冷晴就再也撐不下去了,身子徹底的軟了下來就靠在了南宮名的懷裡,看向他很是無力的說道:“名,我感覺好累,人活着爲什麼要那麼累?我真的沒有力氣再去面對這些是是非非了,如果可以我真的想找個地方躲起來,一輩子也不要跟這些人接觸。”
對冷晴的無力南宮名很是明白,直接打橫將她抱起,說道:“我不會讓你這麼累的,冷淩的事你先不要管了,你也管不了,全交給我,爸媽那邊我會去解釋,至於舅舅那兒我也想到了解決的辦法,希望可以說通舅舅。”
“你想到了辦法?什麼辦法?”聽到這話冷晴眼睛一亮,急忙的問了出來,南宮名只是淡淡的一笑:“其實也不是我想出來的。”
“嗯?”冷晴微微的一愣,有些看不懂南宮名的意思。
“你想接手這個案子?”南宮名的辦法就是陸戰南,而這個辦法也的確是陸戰南想出來的,話說交了陸戰南這個朋友南宮名算是賺大了,現在是非常時期南宮名不得不將冷淩和冷晴的關係告訴了陸戰南,而陸戰南當即便攬了下來。
聽陸戰南想接手這個案子華凱銘很是吃驚,而陸戰南卻一臉淡定從容,很是堅定的點了點頭:“是,華局長,這次案件您是受害者的直系親屬,在辦案過程中難免會受個人感情的影響,如果要按嚴格的法律制度辦事您應該對本案件迴避。”
“陸戰南,你……。”現在華凱銘的情緒很是不穩,一旦有對他女兒不利的事情他就會萬分的緊張,現在陸戰南主動要求接手無非就是在幫朋友,說白了就是想袒護冷淩,所以就針對這一點華凱銘就不會讓:
“陸處長,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我的申請已經得到了上級的批准,而且上級還同意給我支援,到了必要時候還可能會動用國際刑警,既然上級都沒有提出任何異議,陸處長就不必再說了吧。”
聽到華凱銘這帶着刺的話陸戰南微微的垂了垂頭,淡然的一笑,緩緩的解釋說:“我想華局長是誤會我的意思了,您的令愛被傷成這樣您急於還令愛個公道這個我很理解,只是心急則亂,您現在只想馬上捉住冷淩,可是在這種情緒下往往做出的判斷是不正確的。”
“你也要來告訴我這件事跟冷淩沒有關係,是我一意孤行冤枉了他?”聽到這話華凱銘就覺得氣憤,尤其是現在又知道冷晴去找了華心蕊,讓華心蕊看到了自己的容貌之後。
“不,我並不是這個意思,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冷淩,他的確是第一嫌疑人,但因爲他身份的特殊性,您現在到處下通緝令實在是太草率了。”
“陸戰南,我知道你很有能力,但我做警察的時候你還在穿開襠褲,案子要怎麼處理還不用你來教我!”現在華凱銘是被他說的越來越生氣,聽到這話陸戰南不慌不亂,只是轉移了話題:
“在辦案方面我的確沒有資格對華局長評頭論足,好,那我們就先不說這個,說說您的令愛華心蕊吧,她現在這樣情緒很不穩,急需要人照顧,而且是二十四小時的照顧。
華夫人現在已經是心力交瘁了,一個華心蕊都已經顧不過來,而您還要跟那羣亡命徒打交道讓華夫人如何放心的下?再者,您就那麼有自信可以在冷淩那兒全身而退?如果您有什麼閃失呢?讓她們母女兩個怎麼辦?”
陸戰南很是煽情的一席話直刺中了華凱銘的心口,對冷淩他實在是沒有把握,更是怕會徹底惹怒了冷淩,對他一家人進行報復,看華凱銘不說話了陸戰南接着說道:“華局長,如果您認爲我接手這個案子只是爲了徇私,那就是對我這個警察的褻瀆了,再者您也該很瞭解,我乾爹最近經常會遭到不明人的刺殺,我很憎恨殺手,我之所以願意接只是爲了幫朋友。
現在冷晴身體很不好,正準備要動手術,這件事一出難免影響,我只是想還原這件事的真相,如果是也可以讓冷晴無話可說,如果不是也會挽救一場不必要的廝殺,當然,如果您實在信不過我我也沒有辦法。”
陸戰南說的很真誠,對這個男人華凱銘還是有耳聞的,他是童市長的義子,童市長對她視如己出,比對自己親生女兒還要好。
童市長剛正不阿,對他那麼器重自然有原因,而他年輕輕輕能做到省公安廳反恐處處長的位置已然不簡單,在省內所有公安部他的口碑都很是好。
他做事不爲別的還要顧及到童市長,在對黑道中人公正的事情上他不懷疑。
“華局長,我希望您能考慮一下,我都會用您的人,我在做什麼您隨時可以監督,就算您信不過我也總相信自己的手下吧?我希望能還令愛一個公道,更希望不會讓我的朋友受傷害。”陸戰南這次真是要爲朋友兩肋插刀了,不用自己一個人,全用華凱銘的人這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
聽到這兒華凱銘猶豫了,有人主動要接這個燙手山藥自然是好事,而全用他的人,就等於把一切辦案過程都在華凱銘那兒透明化,華凱銘實在想不出理由不答應。
“好,那我申請上級讓你接手。”
看華凱銘做了讓步陸戰南一笑:“謝謝華局長對我的信任,最後有句話我想對華局長說,現在令愛已經醒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她最清楚,可令愛現在這樣的情緒,我也能理解您的顧忌。
您問這件事會明白的早些,如果您不忍心問我也會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好了,華局長,既然這件事您同意交給我,那我會向上級說明的,也希望您能尊重我的工作,以後對冷淩的事不要再插手,言盡於此,華局長先去照顧令愛吧,我先告辭了。”
說罷陸戰南淡淡的一笑之後轉身走出了房間,華凱銘表情一怔,真不知道這個決定是對還是錯,不過陸戰南最後說的很對,問過華心蕊什麼都知道了,爲什麼要捨近求遠呢?可是如今的華心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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