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卡給你,裡面有五十萬,密碼是我的生日。”於洋瀟灑又得意的扔出一張建設銀行的磁卡。
“你真的答應和宜美雪的婚事了?”
“要不哪能有錢還給你?”於洋白了於洋一眼。
“你也太心急了吧?也不考慮考慮就給你家裡人回了準信?我記得前不久你不是說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這樁婚事的嗎?你這也變得太快了。”
“我這人什麼都能缺就是不能缺錢,沒有錢的日子我算是過夠了。上次我不是說過嗎?我也不會讓她有好日子過,我要像冤鬼一樣纏她一輩子。”於洋撓撓頭有點心虛,畢竟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這樣出爾反爾不像一個大男人的所爲,倒像一棵牆頭草。
“你纏她一輩子?她同樣還不是纏你一輩子?好像你也沒有佔多大的便宜。”雷鱗笑笑說。
這樣簡單的道理於洋當然明白,只不過他在心裡已經想好了對策。只要他和家裡的關係緩和以後,解除了經濟封鎖,答應娶宜美雪是一回事,娶不娶的到又是另一回事了。只要在一開始想着法去激怒宜美雪,讓她自己主動地提出退婚,這樣自己就完全不需要負責任,對家裡人也有了交待,誰也怨不着他,說不定還會以被甩着身份去遭人同情;萬一宜美雪不退婚也沒有關係,把女人娶回家不一定就要把她當做妻子看待,該玩的自己仍舊可以玩,只要做的隱密一點就可以了,家裡的紅旗不倒外面的彩旗飄飄。
“結婚不就是娶一個女人放在家裡嗎?無所謂。喜歡看就多看一眼,不喜歡看嘛,就當自己近視嘍!”他說的倒是很輕鬆。
雷鱗猜不到於洋心裡的小算盤,不過他也明白於洋之所以答應這樁婚事多少跟宜美雪變漂亮了有很大的關係,因爲不管從哪一個角度去看,把娶一個漂亮娶回去做老婆是錯不到哪裡去的!
不管於洋承不承認,在他的心中,有那麼一瞬間因爲宜美雪的美麗而動搖過,可是這種動搖在還處於萌芽狀態的時候就被她踢出的那一腳給扼殺了。
這時,兩人的手機同時收到了短信,一看,是教練催他們回去訓練。各自駕車飛馳而去。雷鱗懷裡揣着那張卡,平穩而踏實
。他沒有把那多餘的五萬塊給於洋,五萬塊想必是他故意多還的,雷鱗也就不矯情了。
想想於洋這個人,有時候很單純的,被人碰瓷乖乖的交出身份證;有時候又很專制,平日裡我行我素慣了,比如找你借錢沒商量,同樣多還你也沒商量!
雷鱗揚起酷酷的嘴角,於洋這個朋友夠有意思的。
又在碧玉堂,餘家和宜家的人坐在了一起。
說起宜家,其實只有宜玉庭和宜美雪兩個人。宜玉庭不是地地道道的的北海人,因此在北海沒有至親的人。
餘家卻是老老少少的一大羣,於洋的父母、爺爺、加起來就有五個人,對這次的聚會顯得特別的重視。特別是於洋,藍底黑格的襯衫,銀灰色的領帶和筆直的西裝,看上去穩重而謙和的樣子,當然,他所做的一切並不是爲了討好宜美雪母女,而是爲了作秀給餘家所有的長輩看。
宜美雪出乎於洋的意料之外,也打扮得格外的漂亮,緋色的小洋裝,搭配着純白色的長絲巾,珍珠亮色的高跟鞋上露出白嫩的小腿,玉藕般的手臂上帶着通綠的手鍊,櫻桃般的小嘴塗着潤澤的脣彩,有神的大眼睛擦着晶亮的眼影,微翹的下巴增添了幾分俏皮和可愛。
此刻的宜美雪是兼具古典靜嫺的美感。這是那個動不動就揍人的宜美雪嗎?嘿嘿,看來她比自己更能作秀嘛!於洋在心裡不屑的想。
“這……玉庭,我們都坐在了一起就不要介意我直接叫你玉庭了吧?”
“您年紀比我的父親還年長,又是於洋的爺爺,按輩分怎麼的都是長輩,怎樣稱呼我都不爲過的。”宜玉庭笑着說。
她的心情很好,坐在對面的於洋看上去相貌堂堂,帥氣逼人,做自己的女婿,女兒一點點都不會委屈的。再說,相由心生,一個眉宇間藏着英氣的人各方面都不會差到哪裡去的。
“那就好,那就好。只不過這面前的這個姑娘真的是美雪嗎?怎麼和你所描述的大不一樣呢?難道是我眼拙了?”於新元看着宜美雪這樣一個活生生的大美女,哪裡有一點胖態?
豈止是聽宜玉庭說過,在私家偵探那裡不知道看過宜美雪多少張的照片,張張是體態豐盈有餘
。面前的宜美雪芊芊細腰、亭亭玉立的,任誰看了都很難以將這兩個女孩重疊起來看。不過細看,眉毛、眼睛、脣瓣、卻不差分毫。
“爺爺,當然是我。只不過我剛剛從芬蘭回來。芬蘭那裡有一種很好的減肥蒸浴,所以從那裡回來就有了一點點的變化。”宜美雪莞爾一笑,目光中閃過狡黠的光芒。
“好,好。美雪真是個乖巧懂事的好孩子,謙和有禮、甜美可人,不錯,不錯。”一大堆誇獎皆因她的一聲爺爺叫到於新元的心坎上去了。
於洋陪着笑,看上去很高興,可是他心裡是苦水翻騰:今個兒算是碰到了高手了,她宜美雪一開口就把爺爺哄得開開心心的,要是這麼下去,以後餘家還有自己的立足之地嗎?
忍耐,忍耐,在這麼多親人的面前一定要忍耐。單獨見面的時候再給她顏色看。藏在桌子下的手緊緊地攥着,似乎隨時都有衝上去揍人的衝動,可於洋心裡清楚,這一拳打出去不但是討不到便宜,還不自己所有的計劃給打散了,這樣弱智的行爲,他是會強迫自己控制的。
“於老先生,我們家的美雪對於洋可滿意了,她說爲了結婚時漂漂亮亮的,才狠下功夫去減肥的。剛回到家裡的時候把我也嚇了一跳,怎麼女兒出去轉了一圈回來就脫胎換骨了呢?不是我這當媽的誇自己的女兒,現在她就像是一個熠熠生輝的明星一樣。您是不知道,我以前是千方百計要她去減肥,她不理不睬的,誰知道和於洋的婚事一說定,她就迫不及待的去芬蘭減肥了。而且,減肥的效果還很好,你們說說,這是不是說明我們家的美雪和你們家的於洋是先就註定的緣分。”
的確,當宜美雪推開家門的那一瞬間,宜玉庭過了半響才反應過來是女兒回家了,這其中的驚喜,不亞於當初從產房裡看她的第一眼。粉嫩的小臉、紅潤的薄脣、亂蹬騰的小腳、張牙舞爪的小手,怎麼看怎麼可愛,當時就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這個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小東西一定是一個令男人驚豔的美人坯子。可事實恰恰相反,到了三歲,女兒身上的那層厚厚的奶膘完全沒有退去,還是胖墩墩的可愛樣,事情到了最後越演越烈,女兒的體重遞增的厲害,就是過了十八歲,還是以每年兩斤的速度增長着。她心裡就奇怪了,自己的天生麗質就算是女兒沒有全部繼承吧,只要是有一點點的遺傳,女兒都不應該長成這幅容貌纔對。她反覆的勸說女兒減肥,誰知女兒個性倔強,就是沒有把肥胖當回事,急也急了,勸也勸了,到後來,她也對女兒的肥胖麻木了,再由麻木變成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