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秦魅,我請你吃豬腦補補
會是誰,放出了她的消息?
這客棧裡那令人看不見的暗涌流動着,不時有目光落在她身上,
微蹙着眉頭,鳳凌子和秦魅是不可能的。那麼,到底是誰?
這羣人的目標,就是她。
迅速擡頭,飛快地掃了客棧一週,心中暗暗有底。
除了客棧往最裡邊的那兩張桌子只是尋常的百姓,其餘的,皆是武林中人。
郝歌勾起脣角微微一笑,這麼些人,以爲說郝歌的事,就能逼得她出來?幼稚。
“小二!”郝歌忽地喊道。客棧的裡的交談聲頓時消失,安靜得連針掉下來都能聽到。
氣氛突然就緊張起來。
小二也愣了一下,而後很快反應過來:“來咧~~”殷勤的跑過來,“客官要點什麼?”
偌大的客棧,只有小二的聲音。
郝歌眸中的笑意更濃,意味深長地掃了一眼衆人,眼神剎那間魅惑人心。
被看的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這妖魅的男人,爲何笑起來竟比女人還要嫵媚?
“給我,來,”郝歌頓下,又朝衆人看過去,緩緩地道:“一盤豬眼。你們客棧,養的豬太多,本公子很不舒服。”
話落音,立即有人伸手朝桌面上的武器探去,但身邊人緊跟着按住他的手,不讓他輕舉妄動。
“這,這。”小二爲難起來,他們客棧哪裡來的豬眼呢,這個客官的胃口也太刁了。
“豬腦總歸有的吧?”郝歌好笑道,這個小二也着實憨厚了些。
“有,客官稍等。”小二馬上點點頭,隨即往廚房奔去。
客棧中間那個一直沒開口的男人,看來便是領導這羣人的老大。
郝歌美眸一眨,輕笑了幾聲。支着額頭,垂下眼眸。
沉默着繼續着,剛纔高談闊論的衆人,全都一副戒備的神色。因爲據說,郝歌喜怒無常,身手奇高,殺人與無形間。
客棧驀地一暗,衆人皆往門口看去。全身散發着生人勿進的氣息的男子,修長的倒影印在地上。漠然地環顧了一週,然後直直地朝郝歌走來。
郝歌眼皮也沒動一下,能讓她感到冷的,除了秦魅,她不做第二人想。
秦魅徑自在郝歌面前坐下,神色淡漠地瞥了郝歌一眼。
“客官,要點什麼。”來來回回,客棧安靜的詭異,只有小二的聲音緩和着。
“給他豬腦,我請。”郝歌突然擡首,對着小二笑道。
秦魅眉頭一皺,她就不能消停一番?
郝歌沒有忽略他細微的表情,聲音陡然一高:“老人們說,吃什麼補什麼。”
轟,客棧掀起陣陣笑聲。但秦魅緩緩地掃了一眼過去後,衆人皆閉口不語。
“我說郝歌,你怎麼如此張揚呢?”郝歌狡黠地勾起嘴角,爆出一句令衆人震驚的事。
郝歌?他纔是郝歌?所有的目光重新落到秦魅身上。傳言,郝歌冷若冰霜,果然不是空穴來風。
秦魅神色漸漸冷冽起來,手中寶劍倏然出鞘,嗖的便比出鞘的時候長了幾分,下一刻已經擱在了郝歌脖子上。
冰涼的金屬感讓郝歌情不自禁的豎起寒毛,這傢伙怎麼說動手也不打招呼呢?那可是把吹毛可斷的寶劍啊,一不小心,她小命堪憂。
雖是這麼想,但是郝歌臉上依舊鎮定自若,彷彿擱在她脖子上的不是劍,而是木頭。
“是郝歌沒錯。”客棧中有人激動的顫抖着聲音說道,“他手上的,是武林消失已久的神秘門派凌雲宗至寶——凌雲劍!”
凌雲劍名字一出,客棧陷入更沉默的境地。郝歌發現,那些人看着秦魅的視線裡,多了貪婪之色。
郝歌自然知道這凌雲劍的來歷,更知道它乃是武林人夢寐以求的絕世神劍。秦魅一直把凌雲劍當成普通劍那般佩帶,難怪之前她沒發現。而她也大意了一次,居然到手的寶貝又奉還回去。
喲,揪心啊,她的心在滴血。爲什麼她就單單研究了黑流玉麒麟,而沒有好好細看凌雲劍呢?
秦魅到底是什麼來歷?難道凌雲宗還存在?但他身上的黑流玉……
只是,據原來郝歌的記憶,江湖是不存在這個門派的。
秦魅勾起淡淡的嘲諷,原來還有人記得。長劍往說話那人的方向一揮,轉眼間,那把劍又擱在郝歌脖子上。行雲流水般的動作一氣呵成,沒人看清,他是怎麼動手的。而郝歌心中更是心寒,秦魅武功之高,遠超她想象。
一道凌厲的劍氣直逼說話那人,那人神色一凜,舉劍相迎。
“鏘”那人手中的劍斷成兩截。“啊,”淒厲的叫聲與此同時響起。鮮血淋漓的左側,耳朵已經不見了。若不是他頭偏得快,如今便是躺在這的屍體!
那人捂着耳朵哀嚎,店小二和掌櫃以及另外兩桌趕路的商旅早就被嚇得臉色灰白,蹲在一旁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上,這個狗孃養的敢傷我們的人。”中間桌子上那個一直沒開口的男人,怒吼道。
“出去再打,這裡的老闆並非大惡之人。”郝歌一面說着,一面靈活地避過隨之而來的暗器。而後憑藉着超絕的輕功,縱身躍向窗口,迅速離去。
秦魅從來就不會在乎他人如何,但不可否認,郝歌的話的確是讓他也跟着從窗口躍出去。
那羣人見兩人離開,一踢客棧裡的桌椅,急忙追了出去。僅留下一個人照應那個被削了耳朵的人。
郝歌可以放慢速度,讓那些人追上來。她需要知道,除了秦魅與鳳凌子之外,到底是誰知道了她的身份。
否則,不可預知的危險會在前方等着她。
很快那些人便追到鎮外的空曠之地上,郝歌背對着他們,負手而立。白色的長袍微微隨風所動,髮絲也不時輕揚。
若不是身後那羣充滿殺氣的人破壞了這畫面,一定很養眼。
郝歌朝身後瞥了瞥,緩緩轉身。
面對着這十幾二十來人,郝歌臉上沒有絲毫懼意。
只是,此刻她的心中在暗暗詛咒着:該死的秦魅,居然不知所蹤。
“你們追着我幹什麼?”郝歌懶懶地說道,漫不經心的朝他們投去一眼。
“報仇!”爲首那個虯髯大漢,怒目而視。
“哎呀,你們尋錯對象了,本公子可從頭到尾沒動過手。”郝歌攤手,無奈至極。
“媽的,老大別和這個小白臉廢話,他明明就和那個男的相識,抓到他不怕那狗孃養的不出現!”站在大漢身邊的猥.瑣男子叫囂着。
“如果我說……”郝歌打斷他們的話,意味深長地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