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一切爲了生孩子5
迴廊的轉角處，鳳凌子終於將常靈堵住。
“哪個弟子要出嫁？”鳳凌子強忍着心中的怒意，裝作若無其事的問道。
常靈垂首不語，轉身往回走。
“靈靈！”鳳凌子伸手抓住她的柔荑，低低喚道。
用力往回縮手，卻無法掙脫鳳凌子的禁錮。這便是男女的區別，縱使她武功在武林上排得上名次，依然不是他的對手。望着前方，輕聲說道：“男女授受不親，你還是放手吧，被人看到不好。”
聞言，鳳凌子驀地鬆手，他討厭極了她這種什麼時候都淡然得像什麼事都不曾發生的模樣。他寧願她像郝歌那般唯恐天下不亂，又或者像林小小那樣冷若冰霜，起碼看起來順眼一點。
“玲瓏閣誰要出嫁？我若是沒眼花，應該是要辦喜事吧。”鳳凌子隱忍着，他發現，自從遇上郝歌之後，很多事都改變了。他再也不像從前那般玩世不恭流連花叢，性子一天比一天急躁。尤其是面對常靈的時候，他經常有種想要爆發的衝動。他倒真想看看，常靈生氣到底是什麼模樣！
常靈回頭，不着痕跡地後退了兩步，直直地望着他：“嫁誰，與你大概也沒什麼關係。”
許多說不出來的話，都在那稍縱即逝的黯然眼神中。鳳凌子不會懂呵，她亦不會說。習慣了將一切藏於心中，她從來不會追問爲什麼，也從來不會將自己脆弱的一面呈現給任何人。
鳳凌子陌生地看向她，爲什麼他覺得自己不瞭解她了呢？以往那個溫婉淡然的女子哪裡去了，這句話爲何如此刺耳？
心中一陣刺痛，鳳凌子到此刻也還不知道將要發生什麼事，是不是可笑了一點呢？早知道她不該心存幻想，不該聽從郝歌的建議。這樣一刀一刀將她的心凌遲的痛楚，真的難以呼吸。
“呵呵，與我沒關係。”鳳凌子喃喃地念道，一直以來，兩人的距離都是那麼近，近到他習以爲常，近到他以爲和常靈就這麼晃眼百年。
只是，他的退縮，也讓常靈死心了對不對？這麼多年，他並非忘記那個小小的她，也並非忘記當初迎娶她的諾言。選擇放縱是因爲母親因他而死，多年來他選擇遊戲人間爲的就是用短暫的快樂忘記那段痛苦的過往。常靈太像母親，像得令他害怕自己再一次失去，所以從來不敢面對常靈。
一度以爲，郝歌讓他動情，最後會是郝歌讓他忘記一切。只是，他慢了一步，郝歌最終嫁作他人婦。這一年來的相處，他漸漸愛上這個溫婉女子，她的低眉順眼，淺淺一笑，都深深印在他心上。可是如今，他們漸行漸遠，常靈也像郝歌一樣，終將永遠離開是嗎？
“好了，嫁誰也該和我說一聲，畢竟我也算半個玲瓏閣的人。與郝歌走得太近，靈靈你遲早會被帶壞的。”鳳凌子極力忽略心中那種酸澀以及痛意，伸手揉揉她的頭髮。
“過兩日你便知道。”常靈亦是牽強一笑，“我要先去安排一下，先走了。”怕自己再多呆一刻，眼淚便會因爲鳳凌子那無所謂的態度流下。急忙找了個藉口，不等鳳凌子說話，便匆忙離去。
直到今天，鳳凌子仍然不知道要嫁的是她，多麼諷刺！常靈決定，若是到那一刻鳳凌子依然沒有任何表示，那麼她會將玲瓏閣傳於最有天賦的弟子南宮笑，至此遠離紅塵。
鳳凌子的手尷尬地蹲在半空，而常靈已經走遠了。一拳猛地捶在牆壁上，沒有半分內力，汩汩鮮血染紅了牆壁，鳳凌子甩袖而去。
“嘖嘖，這是何苦呢？虐戀情深啊。”鳳凌子剛走，迴廊另一盡頭處，郝歌身若無骨般整個靠在秦魅身上，搖頭嘆息。只是她眼中的笑意，也未免太明顯了。
“還不是你瞎湊合。”秦魅無奈的低聲道，眼中滿是濃濃的寵溺。
郝歌聞言，昂頭望向身後的相公，白了他一眼：“要是哥哥不在身後踹他們兩腳，何年何月才能喜結連理呢？”
秦魅不可置否，只是有些同情鳳凌子罷了。
“告訴我，你真的只是好心？而非看戲？”
郝歌不依了，跺上兩腳以示抗議相公不相信自己：“相公，你怎麼能這樣呢？即使我真的是看戲，你也不必拆穿嘛？好無趣。”
秦魅沉默，果然如此。
“對了，相公，最近又找到秘方，要不咱們去試試？”郝歌壞笑着。
聽到秘方二字，秦魅立即將郝歌推開，臉色鐵青：“你休想再讓我吃亂七八糟的東西。”
“哎喲，相公安啦，這次不是藥方，而是，”郝歌頓了頓，環顧四周，眉開眼笑一臉壞意地湊近他耳畔，“姿勢啦，要不咱們試試去！”
秦魅只覺得嘴角不停抽搐，她能不能稍微矜持一點？不過，娘子都提議了，他何樂而不爲呢？隨即打橫抱起郝歌，飛身往房間的方向而去。只惹得郝歌咯咯地笑，那開懷的笑聲久久在玲瓏閣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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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歌雙手抱胸，吊兒郎當地上上下下將常靈看個夠。忍不住讚歎，這溫婉的美人穿起大紅嫁衣，果然是另一番風情。
惡劣因子蠢蠢而動，郝歌真的很努力剋制自己，但是就是控制不了啊。伸手勾起常靈的下巴，驀地湊近：“妞，給哥哥笑一個。”
一旁的丫鬟和喜娘都忍不住倒退兩步，這個妖孽居然敢調戲玲瓏閣閣主，難道不怕被下毒？
常靈輕輕別開頭躲開郝歌的輕薄，示意丫鬟和喜娘下去。
“這齣戲還需要演下去嗎？”常靈垂眸，眸中盡是哀傷。
那日迴廊偶遇之後，鳳凌子再也不曾出現過。甚至連沈傲天也沒有見過他，或者鳳凌子真的離開了玲瓏閣。
“靈靈啊，笑一下嘛。要不哥哥親你一下，你選吧？”郝歌眼中的笑意越來越盛，好戲即將登場，真是期待啊。
半晌，常靈才緩緩擡頭，看着那個鳳冠霞帔的女子，竟陌生到如斯地步。那不是她嗎？爲什麼就連眉角都看起來那麼憂傷呢？原來心碎，也不過如此罷了。
見狀，郝歌也不想逗弄她了。唉，都這樣了，常靈還是不爭不吵，平靜得像看別人出嫁一樣。幸虧她有先見之明，否則的話……
玲瓏閣前廳。
沈傲天被郝歌扯到上座當證婚人。沈傲天無比遺憾常靈不能成爲他的兒媳婦，他那不爭氣的兒子，居然不聲不響的消失了。
他亦去求了秦魅幫他找鳳凌子回來，秦魅只是淡淡地說了句：“玲瓏閣之事，不便插手。”
難道說，那個自命風流的兒子真的就這樣錯過常靈嗎？
唉……
鳳凌子的番外也全部在這個番外中了，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