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偶然的機會段世忠見到了插在於子靈錢夾裡的照片。是參加愛心杯選手們的合影除於子靈外另一個人段世忠無論如何忘不掉。
“有你認識的嗎?”於子靈見段世忠神色有異問。
段世忠指白洪普。
“小白?”於子靈說“你認識他?他也是神族。”
“你們很熟?”小白是個比較親切的暱稱段世忠聽於子靈這麼稱呼仇人反問。
“還可以吧領隊對他評價挺高的。”於子靈偏頭笑“你吃醋了?”
段世忠先搖頭後點頭他想起面貌清秀告誡過他要遠離農村人面貌清秀嚇唬他說農村人什麼事都幹得出來段世忠對此深信。他對韓薇非禮未遂全拜此人所賜而城裡人大多不會路見不平一聲吼。段世忠擔心白洪普見到自己和於子靈親密無間會通風報信。
通過幾天交往段世忠已經看出於子靈是深有城府的性情中人對你好時百依百順一旦察覺出自己做過出格的事馬上會變成嫉惡如仇。
段世忠決定先下手他惡人先告狀。
“你們領隊誇他?”段世忠演技足以拿奧斯卡。
“是啊怎麼了?”於子靈被演技矇蔽。
“有眼無珠!”段世忠一臉義憤填膺。
於子靈驚訝。
“我是說領隊。”段世忠解釋。
“領隊怎麼惹你了?這麼大火。”於子靈問。
“這個人品質有問題你們領隊還誇他這不是有眼無珠是什麼?這種是非不分的領隊帶隊能不誤人子弟?”段世忠以假亂真的火於子靈半信半疑。
“品質有問題嗎?”於子靈回憶“我覺得他挺樸實呀。”
“道貌岸然。”段世忠拿出知根知底的架勢“上個月我從市買東西回來抄近路從一個挺舊的小區裡走。結果你猜我看到什麼?”
“總不會是看到小白撬人房門吧。”於子靈笑“那可是要坐牢的。”
“比這惡劣多了槍斃都有富裕。”段世忠吸鼻子。
“他沒看到你吧?”於子靈嚇了一跳她知道犯罪嫌疑人在作案時最怕被人撞到。一般來說案件性質越惡劣犯罪嫌疑人對有可能出庭作證的人實施報復的可能性越大。
儘管現在段世忠完好無損的在自己身邊於子靈仍對當時的緊張氣氛擔驚受怕。
“他沒看到我但是我看到他了。”段世忠作見義勇爲狀“我看到壞人能不管?革命教育影片不能白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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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怎麼樣?”於子靈身臨其境。
“制止犯罪行爲唄。”段世忠輕描淡寫。
“打架了?你胳膊上的淤青是不是那時候弄得?你還騙我洗澡水燙的!”
“我不是怕你擔心嘛制服一個大活人也沒那麼容易這點傷不算什麼。”
“老公好棒親一下。”於子靈大庭廣衆下情不自已。
路人側目段世忠特享受。
“他犯的什麼事呀?夠槍斃?”
“我不好意思說反正就是特別不尊重女性的行爲。”
“我明白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看起來挺憨厚的想不到骨子裡這麼壞!”
“人不可貌相。”
“最後呢?你報警了麼?”
“沒有我看他狠認錯而且又沒得逞再之是咱們校友就手軟了得饒人處且饒人。”
“老公心好。”
“我現在後悔沒把他扭送警局了。”
“爲什麼?”
“他和你一個班我不放心。”
“我們不在一個班呀。”
“一個系就是一個班你們在同一個繫系裡組織活動或上大課時候都能見到。一個有前科還是這種前科的人在你身邊這不等於是定時炸彈?你說我能放心嗎?”
“那怎麼辦?”
“只能親自對他下手了。”段世忠嘆氣。
“違法的事情咱們不能幹!”於子靈嚇了一跳她雖對段世忠言聽計從但尚未喪失理智。
“想哪去了我守法好公民我是說咱們得通過校長讓校長把他驅逐出去。”
“校長會聽咱們的?”於子靈懷疑“校長對他挺信任的咱們的一面之詞沒說服力呀。你能找到那受害女孩當證人麼?”
段世忠搖頭“咱們只能靠自己我不能讓你挨着定時炸彈上課我需要你配合。”
於子靈說:“我聽你的。”
段世忠說:“你給咱爸打電話就說你班上有流氓……”
於子靈打斷段世忠問:“他管不了這片吧?”
段世忠說:“分管教育的官員們參加全國性質的會議互相肯定留聯繫方式交流經驗咱爸主抓教育也不可能閉門造車。”
於子靈說:“我覺得不太現實呀這不是莫須有的罪名麼?以這個理由開除他?那學校誰還敢來?校長會同意這要求麼?”
段世忠說:“防患於未然真出事校長肯定會受牽連他不會不知道。”
於子靈說:“沒有不透風的牆我怕他知道是咱們背後使壞後蓄意報復。”
段世忠說:“我有準備。”
於子靈問:“什麼?”
段世忠說:“我爸說從今年開始每年都要去高校徵預備役我想讓校長把他送去當兵等他役滿了咱們社會地位也有了他再怎麼想鬧也拿咱們無可奈何。”
於子靈問:“那人家要是不願意去呢?還能強制不成?”
段世忠說:“這就要靠咱們努力了校長最擅長做思想工作。聽說以前有個反動組織鬧得挺厲害宋校愣是一個人過去說的他們歸順了。憑這本事宋校要想說服他過去服役易如反掌。咱們只要搞掂宋校就皆大歡喜。”
於子靈說:“這也太大動干戈了。”
段世忠說:“這都是爲了你安全像你這麼國色天香的應該受到一等保護。”
於子靈說:“你就會貧我還是覺得過意不去萬一小白真心悔改呢?”
段世忠說:“不能給犯罪分子可乘之機如果是別人我還可以靜觀其變但事關你的安危不斬草除根我夜不能寐。”
於子靈說:“那好吧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