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說:“不是信不過,我就是覺得那種事不會發生在李金剛身上,不是親眼所見,我永遠不會相信。”
王連成說:“那好吧,你啥時跟我招呼一聲,我陪你一起去。”
“等等再說吧,說不定哪一天他就回來了。”杏花無精打采地說。
王連成說:“我覺得你還是主動出擊好,把事實搞清楚了,然後該咋整咋整,這樣耗下去,吃虧的可是你。”
杏花不再說話,挺直身體,一動不動,活像一具殭屍。
王連成知道平靜的只是她的外在,心裡怕是早已亂得沒型了,就岔開話題說:“我還有兩件事,你幫我定奪一下。”
杏花說:“你比猴都精明,還要我幫着定奪,成心糟踐我吧。”
王連成說:“關鍵是我需要你支持。”
杏花問:“我能支持你啥?”
王連成說:“只要你支持,我就絕對有信心了。”
杏花說:“看你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樣吧,一準就沒啥好事兒,那你說說看,究竟是啥事?”
王連成咬着牙根,冷冷地說:“我想把咱村裡的兩條毒蛇給斬了!”
杏花心裡一沉,問:“誰……誰是毒蛇?”
王連成說:“準確說是兩條地頭蛇,一明一暗,盤踞在村子裡很多年了,搞得陰氣森森的,不推倒他們,桃花嶺的老實人永遠沒有好日子過。”
杏花發起愣來,問:“你……你有話直說好不好呀,陰陰陽陽的,讓你給悶死了,到底誰是蛇啊?”
王連成說:“黃順昌跟王仙姑!”
“他們咋成蛇了?”杏花問。
王連成說:“你想一想,他們兩個把村裡搞成啥樣了,烏煙瘴氣的,老實人連話都不敢說。”
杏花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嗎?”
王連成說:“可不,別我說的還要嚴重?”
杏花問:“咋嚴重法?”
王連成說:“一個明目張膽,以權壓人,爲非作歹,魚肉村民;另一個陰陽怪氣,裝神弄鬼,編造謠言,想着法子的賺錢,被她騙了,還提心吊膽不敢吱聲,打掉了牙只能往肚子裡咽,你說這樣的人不是禍害是啥?我看真比毒蛇還要毒,都毒到家了!”
杏花說:“你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可村裡離了他們也不行呀,那不成無頭的蒼蠅了嘛。”
王連成說:“讓有能耐,心地好的人當家作主不就行了,老百姓喘氣順暢了,腰包也會慢慢鼓起來的。”
杏花說:“咱村裡有那樣的人嗎?”
王連成拍了拍自己的胸窩,說:“我幹!我肯定會讓這個村子改變模樣,你信不信?”
“你……就你?”杏花話音明顯有幾分鄙夷。
王連成說:“咋了?你瞧不起我是不是?”
杏花說:“不是瞧不起,只是……只是覺得你不是當官的料子,投機取巧的賺點錢倒是有些能耐,但並不代表着你就能帶着村民過好日子。”
王連成說:“我早就有所打算了,先把山莊建起來,然後依附着山莊再帶動起一些小產業來,讓村裡老百姓都有事幹,有錢賺
,等慢慢擴大了經營範圍,再把外面打工的人都請回來,那樣一來,小村莊不就紅火起來了嘛。”
杏花說:“你這想法吧,聽上去還真有那麼一點點意思,可是想着容易做着難呢,真要是下手幹開了,這樣那樣的困難就接連二三的來了,不把你壓垮了纔怪呢。”
王連成說:“你還真是小瞧我了,實話告訴你,這些年我做聲音,已經積累了一些資本,當然還有人脈,就是人際關係,有了錢,有了路子,還有啥事做不成?”
杏花說:“你先別吹牛逼了,土地局那麼一個章子都把你難住了,你還嘴硬啥呢?”
“我都私下跟鎮上有關領導溝通過了,那個章子實際上無所謂,土坑邊的那塊土地又不是耕田,根本不在保護範圍之內,村裡拿出來,統一搞經營開發也是正當合理的,上頭過問下來,給出面擋一擋,就說村裡搞得的臨時項目,塞一點鈔票過去,絕對就平安無事了。”王連成自信地說道。
杏花想了想,說:“就算土地能解決了,王仙姑那兒也夠你擺平的。”
王連成輕蔑地一笑,說:“就她,一個乾巴騷老婆子,能有多大能耐,我不整死她纔怪呢!”
杏花心裡凜然一動,說:“她可又陰又狠,不好隨便惹的。”
王連成輕蔑地哼一聲,說:“我比她更陰更狠,就她那一把老骨頭,還經得住幾下子敲打了。”
杏花說:“明亮,實話跟你說,我跟她打過那麼多次的交道,覺得她確實是有一套,鬼使神差的,蹊蹺得很。”
王連成說:“你是說她真的鬼神附體?”
杏花說:“看上去還真是,有些事想都不敢想,詭異着呢,所以吧,要想對付她,你還得想更好的辦法,硬碰硬肯定不行。”
王連成說:“她牛鬼蛇神的那一套,我纔不信呢,這事就不用你操心了,我總有辦法的。”
杏花說:“我覺得吧,你還是不鬧騰的好,你有自己的生意,又不缺錢花,小日子過得夠滋潤的了,知足吧你。”
王連成說:“人活着要有志氣,總該乾點轟轟烈烈的大事,只能一張嘴活着有啥意義,你說是不是?”
杏花嘰咕道:“啥志氣不志氣的,我看你就是野心勃勃。”
王連成說:“沒野心還算是男人嘛,我纔不甘心就這樣混下去呢,不信你等着瞧,只要能夠想到的,我王連成就一定能做到。”
杏花像是聽膩了王連成的牛皮話,覺得睏意一陣陣襲上來,整個人開始迷迷瞪瞪起來,就含混地說:“一切等你想好了再說吧,只耍嘴皮子誰不會呀,睡了,我犯困了。”
“別……別睡了,咱倆好不容易踏踏實實睡到一張牀上來,就該抓住機會好好玩一玩,好不好?”王連成摸着杏花滑溜溜的後背說。
杏花不情願地說:“你不是剛纔弄了嘛,咋會有那麼大的精力呢,接着弄不好的,會把身子折騰垮的。”
“沒事的,我身子結實着呢。”王連成的手更加不安分起來,沿着肚皮往下劃去。
杏花說:“你咋就像個沒聞過腥的小孩子呢,別鬧了……睡吧……睡吧……”
王連成胡亂抓撓着,說:“我就是個小夥子,就是沒聞過腥味兒,今夜裡就算是我的洞房花燭夜了,不來個三次五次的咋能罷休呢?”說着話,手就滑了進去。
“你這熊貨貨,咋不知道愛惜人呢?想累死我啊!”杏花嘴裡唸叨着,只得由着他去了。
直到王連成折騰夠了,才擦下身,沉沉睡了過去。
杏花打一個機靈醒過來的時候,窗戶上剛剛有一絲微弱的晨曦,屋裡還是漆黑一片。
她伸手晃一把王連成。
王連成這時候已經疲憊不堪,沉沉睡着,看上去就像一頭褪了毛的死豬一般,只是身子晃盪着,卻不搭腔。
杏花爬了起來,伏在他耳朵上喊着:“我該走了,時候不早了。”
王連成哼唧兩聲,夢話一般說:“還早着呢,再睡一會兒……睡一會兒……不急……不急……”
杏花說:“外面都已經有亮光了,再晚了會被人看見的。”
王連成說:“這時候誰還在街上呀,你以爲都像你一樣傻嘛,人家早就回家睡大覺了。”
杏花不再說話,鬆開手,往外邊挪了挪身子,伸手抓過了衣服,窸窸窣窣穿了起來。
“你還真要走呀?”王連成終於睜開了眼睛,側過臉問道。
杏花氣呼呼地說:“再不走就露餡了,你想找死,我可不想,兒子還需要我呢。”
王連成一聽這話,趕忙爬了起來,說:“瞧你這話說的,多難聽啊!我不是想讓你多睡一會兒嘛,又沒有啥惡意。”
“不行,再拖延下去會出事的,我眼皮直跳呢,黃順昌那個老狐狸可不是吃素的,萬一識破了咱這騙局,我就死定了。”杏花膽戰心驚地說道。
王連成也下了牀,一邊穿着衣服,一邊說:“我看你就是被那個老傢伙給控制了,他有多點兒能耐呀?不就是狐假虎威咋咋呼呼的本事嘛,杏花你等着瞧,不把他扯下來我誓不爲人!”
杏花說:“行了,你就先別說大話了,我都緊張得打哆嗦了。”
王連成說:“有啥好緊張的,真沒出息你。”
杏花說:“我是個女人呀,那像你們男人似的,整天禽獸不如,胡作非爲,都已經成習慣了,哪還拿着當回事啊。”
王連成說:“好了……好了,你就知道羞辱我,要走快走吧。”說完拉開門栓,帶着杏花出了門。
走到院子裡,王連成一把拽着杏花,趴在她的耳根處,小聲說:“先別急着走,你跟我到牆旮旯那兒。”
杏花一愣神,問他:“幹嘛?”
“你跟我來就是了,別多話,趕緊……趕緊了……”王連成說着話,拽起杏花走到了大楊樹後面的牆根下,回過頭來,對着杏花說,“你再把衣服脫下來吧,快點!”
“王連成……你……你又想幹嘛?”杏花驚問道。
“別囉嗦了,利索點兒。”王連成命令道。
杏花矇頭蒙腦解開了鈕釦,脫下了褂子,只剩了風紅色的罩子。
王連成接過來,接着命令道:“你坐到地上去!”
“發啥瘋呀你?”杏花不解地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