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愣在那兒了幹啥?抓緊時間,下午還要把材料報到縣委組織部呢。”方書記說着,伸手在皮椅上拍了拍。
杏花滿臉羞赧,忸怩着走了過去,小心翼翼坐到了椅子上,一半屁股懸在了外頭。
方書記看她一眼,說:“我就那麼可怕?”
杏花苦笑着搖搖頭。
方書記說:“不行,你這樣以後怎麼當幹部呢?必須放得開來,潑辣一些,那纔好開展工作。”
杏花說:“方書記,俺以後一定潑辣點。”
方書記拿起一張表格看了一眼,問:“你叫王旺鳳?”
杏花點點頭。
方書記翻着厚嘴脣一笑,說:“名字不錯,但就是有些繞口。”
杏花說:“方書記,其實俺還有一個名字。”
“還有一個名字?”方書記一愣,隨問,“啥名字?”
“杏花。”
方書記呵呵一笑,說:“這名字倒是親切,是小名吧?”
“嗯,村裡人打小就那麼叫俺。”杏花一臉純真,儼然是個乖巧聽話的小學生。
方書記緊盯着杏花一張粉嫩嫩的臉蛋兒,說:“那好,我就喊你小名了。杏花,你這事吧,我們黨委很重視,按常規這是絕對不行的,完全是特事特辦,一路給你開綠燈了。”
杏花客氣道:“謝謝領導,讓您操心了。”
“你不要再跟我客氣,否則這話就沒法談了。其實吧,主要還是因爲工作需要,聽說你工作能力非常強,人又正直、善良,有責任心,這樣的好同志,怎麼好因爲一些陳規舊習而拒之門外呢?你說是不是呀?杏花同志!”方書記說着,一隻手輕輕拍在了杏花滾圓的大腿上,看上去拍得很自然,就跟剛纔拍椅子時一模一樣。
杏花被拍的那條腿一陣哆嗦後,就失去了知覺,似乎那條腿已經不再屬於自己,特別是被方書記接觸到的那一部分。
“怎麼不說話?是不是沒領會我的意思?”方書記的手此時已不再拍動,而是踏踏實實粘在了上頭。
杏花腦子亂起來,不知道該如何去應對那隻手了,渾身肌肉緊繃,下腹部也有了熱漲的尿意,支支吾吾地說:“其實……其實……我也沒啥能力,只是願意爲老少爺們做些事情。”
方書記那隻手摩挲起來,說:“你的情況,我們都做過專門的調查研究,一致認爲,你是一棵不錯的苗子。你就甩開膀子好好幹吧,只要能幹出成績來,前途無量呢!”
杏花羞答答地說:“我一個莊戶娘們家,啥前途不前途的,只要能吃飽飯,過好日子就成了。”
方書記說:“人活一世,要有遠大目標,不能得過且過混日子,就你這自身的條件,將來把你樹個典型,立個標兵那肯定是沒問題的,然後纔是你政治前途的真正開始。”
“政治……前途……啥叫政治前途?”杏花被摸得心慌意亂,頭腦懵懂,連自己說啥都不知道了。
方書記說:“只要你幹出名堂來,那就可以直接把你提拔到鎮上來。”
杏花靦腆地笑着,說:“你別逗了,俺就是個莊戶娘們,整天價只知道圍着鍋臺轉,調到鎮上來,能幹啥呢?”
方書記一本正經地說:“杏花,我絕對看好你,給你個鎮婦聯主任,那百分百是能勝任的。”
杏花像是灌下了一大碗白酒,暈暈乎乎,低頭看着方書記那隻在自己腿上游走的大手,覺得那隻手很嫩,也很白。
“你放心,只要你乖乖聽我的話,我一定把你培養成一個堂堂正正的國家幹部!”
國家幹部!這可是杏花做夢都想不到的事情,豈止她想不到,怕是連她祖宗八代都想不到,如果真成了,那可就是祖墳上冒青煙了。
這樣想着,杏花依稀看到自己穿着時尚,油頭粉面,坐着小轎車,風風光光駛進了桃花嶺村,街道兩旁的老少爺們滿面笑容地望着自己,又是拍手歡迎,又是高聲問好,很多人都羨慕得連口水都流出來了,自己還不知道……
“杏花,你在想啥呢?”方書記問道。
“哦,沒……沒想啥呢。”杏花回過神來,敷衍道。
方書記噓一口氣,說:“說實話,你這事吧,其實也不是很順利,研究的過程中也出現了很多分歧,這裡面的原因很多,我就不細說了,特別是有個別領導,死咬着說你這不好那不好,可我們選人用人的原則是任人唯賢,不會因爲一句半句的謠言,就把一個優秀的人才給埋沒了,這纔有了你的發展機遇,所以呢,你要好好把握啊,杏花同志!”
杏花感覺到方書記說這話時,是分外用情的,是發自肺腑的,要不然他不會把手伸進自己的大腿內側,並且還暗暗使着勁的。
同時,她也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被黃順昌狠狠“宰了一刀”的郝委員,禁不住脫口問道:“你說的那個人是不是郝……郝……”
“別……別……不能對領導指名道姓的。”方書記制止了杏花的問話,接着說,“杏花,你用不着擔心啥,我是主管領導,用誰,提拔誰,全在我一張嘴上,只要我簽了字,天皇老子都改變不了!”
總算有了盼頭!總算有了出人頭地的機會!杏花激情澎湃地想着,眼含熱淚望着方書記,鼻腔酸酸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方書記說:“來,你往前坐一坐,我們例行公事,對你進行一次全面的、細緻的考察。”
“咋個考察法呢?方書記。”杏花茫然地望着方書記。
方書記說:“其實這個考察有兩層意思,一來吧,是深入瞭解一下你的思想,你的體質,以及你應對問題的能耐;二來吧,是考量一下,你對我本人的感情,以及信任程度,你懂了吧?”
“您的意思是?”杏花就像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瞪大眼睛望着眼前這個居高臨下,和藹可親的上級領導。
“哦,對了,你沒經歷過考察幹部的過程,可能不太瞭解這方面的程序,其實很簡單,因爲上報組織部門的表格上,有健康狀況一欄,項目很詳細,都要認真填寫的,所以呢,要是不深入瞭解一番,那根本就沒法填寫。”方書記一
副對工作認真負責、對眼前這個女人呵護有加的腔道說。
杏花點點頭,問:“那你想咋檢查呢?”
方書記說:“倒也不難,往前挪動一下椅子,把身上的衣服脫了。”
杏花臉紅得像塊紅綢布,,低着頭問道:“全脫嗎?”
方書記說:“當然,要不怎麼叫徹底檢查呢。”
杏花站着沒動,不知所措地望着房門。
“哦,你是擔心會有人進來吧,沒事的,我不是都已經安排好了嘛,這種例行檢查,不會有人來干擾的。”方書記說着,站起身,走到門口,咔嚓一下把房門鎖了。
方書記轉身回來的時候,杏花已經照着他的話做了,解了衣服,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雙手合攏,緊捂在羞處。
方書記走過來,站在杏花面前,說:“看來你思想還是有些保守,放不開,但可以理解,因爲你受生存環境的影響太大,不可能一下子改變自己。不過沒事的,經過一段時間的磨練、考驗,會逐步好起來的。”
“沒……沒有……”杏花搖搖頭,不敢看方書記的臉。
方書記問:“沒有啥?”
“不是的,方書記,我這樣,你會不會……會不會把我看成壞女人呢?”杏花羞怯地說。
方書記淡然一笑,說:“我作爲一個歷經風雨的老幹部,怎麼能視野短淺、固步自封,你放心展示自己就是了,我能理解的。”
杏花點點頭,把垂在小腹處的衣襬往上撩了撩,嘰咕到:“早知道要做這些檢查,我該洗一下澡的,這一陣太忙了,渾身都髒兮兮的,還一股難聞的味道呢,咋好意讓你親自檢查呢?”
方書記輕鬆地搖了搖頭,說:“作爲一個合格的領導幹部,要有敢於奉獻的精神,青春、熱血,甚至生命,髒一點有啥呢?要看的就是你最真實的一面,我不會嫌棄,你也不要掩飾,咱們好好配合,爭取較好地完成組織上交給咱們的這項任務。”再往杏花腿間細細打量了幾眼,問,“杏花同志,你是不是還有些放不開呢?”
杏花說:“不是……不是放不開,實在是有點兒難爲情,我身子從沒……從沒……”
“你看看,支吾個啥呢?好好記住了,要做個稱職的領導,言行就必須光明磊落、雷厲風行,你懂了嗎?”
“哦,懂了……懂了……我儘量做好就是了。”杏花真誠地說道。
方書記說:“不過吧,你這樣的狀態,倒是也可以理解,一個土生土長的農村婦女,受封建思想影響太嚴重了,但你從此之後,要嚴格要求自己,敢於挑戰自我,光明磊落地去應對面臨的一切。”說到這兒,他又轉身朝着門口走去,嘴上說着,“那你起來吧,可以走了。”
杏花一下子慌了手腳,赤白了臉,連聲說道:“方書記……不是……不是的……我能放得開……能放得開的……我……我……”
方書記止住腳步,回頭一看,杏花已經拿開了雙手,調整了一下姿勢,把身上的所有美麗全都亮給了他,包括不見天日的那方天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