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老三大兄弟,難爲情了吧?那種話不好說了是不是?”
劉老三搖頭晃腦地說:“不是……不是……只是吧……”
“只是啥?”
“男人幹那種事的時候,都是偷偷摸摸,一般不會讓別人知道的。”
“俺可聽有人說起過,也有一起出去撒野的,不是嗎?”棗妮說到這兒,打眼緊緊盯着劉老三,接着問,“你就沒跟方慶餘一塊玩過?”
“沒……沒……真的沒一起玩過。”劉老三憋得臉通紅,低下頭,不敢再看棗妮的臉。
棗妮說:“你也用不着遮遮掩掩的,你這樣不就等於跟我說實話了嘛。”
“說啥實話了?”
“你不說假話用得着臉紅了?用得着把腦袋埋到褲襠了嗎?”
“男人嘛,誰也難以保證就不犯一回那樣的錯誤,你說是不是?”
“看來你劉老三還真是夠哥們兒義氣,我今天可是對你掏心掏肺了,你也該對得起我吧?”
劉老三這才擡起頭來,目光躲躲閃閃地說:“其實這事吧,你也沒有必要非要問出根來,男人在外頭,除了那些有毛病的,傢什不管事的,誰還不偷個一回兩回的腥呢。”
“老三,姐打心眼裡喜歡你,你如果把實情告訴我,那我就……就……”
“就咋樣啊棗妮姐?”
棗妮裝作害羞的模樣來,扭着肉嘟嘟的身子說:“傻瓜啊,這還用得着問了……你讓我一個女人家咋說出口啊。”
“哦,我知道了棗妮姐……知道了。”劉老三瞅準機會,一把抓住了棗妮的手。
棗妮雖被嚇得一陣顫抖,卻又不好隨即抽出那隻被攥疼了的手,只得任憑這個讓自己深惡痛絕的男人揉捏着。她努力強迫自己鎮靜下來,柔聲說道:“你知道了就好,那就趕緊說給姐聽吧。”
“那好……那好……”劉老三竟然捧起了棗妮的手,在嫩生生肉感實足的手背啵地親了一口,然後說:“那你可保證不生氣啊。”
棗妮點頭對應着說:“嗯,我不生氣。”
劉老三就說:“其實吧,相比而言,方慶餘該算是個老實男人,我知道的他就幹過兩次。”
“你說他幹那事了?”
“嗯,大概是實在受不了了,所以就幹了。”
“你咋知道的?親眼看到的?”
劉老三停下了在棗妮手上的摩挲,稍加沉吟,然後說:“是啊,我倒是真的見過一次。”
“他就當着你的面,跟女人辦那事?”
劉老三囁嚅道:“有時候憋急了,真就顧不上那麼多了。”
棗妮紅了臉,嚷嚷道:“你們這些臭男人也真是不要臉,竟然當着熟人的面就幹上了,連豬狗幹那事的時候都知道避諱着人呢,你們可倒好,真是連畜生都不如了!”
“棗妮姐,你不是答應不生氣了嘛。”
“那好……那好,我不生氣,你接着說吧。”棗妮努力剋制着自己,冷靜下來。
“那一次吧,是個雨天,一個女人進了工棚,他沒看見矇頭大睡的我,就火急火燎地幹上了。慶餘哥幹那事的時候太用力了,那個女人受不了了,就猴子一樣吱吱叫喚,這才把我給嚇醒了,睜眼一看,一個白生生的女人,深弓着身子,手扶着牀沿,頭髮散着,胸前忽閃忽閃的……慶餘哥站在後面,一下一下地忙活着……”
“好了……好了……用不着說那麼細了!”棗妮知道劉老三是有意在編造故事,藉機煽情來誘惑自己,沒好氣地打斷了他。
“棗妮姐,那你不想往下聽了
?”
“聽,但聽了忍不住生氣,你說吧,還有下一次呢,是啥情況?”
“第二次吧,是我們一塊吃飯了,吃晚飯後,他就去了那種地方。”
“那種地方是啥地方?”
“就是花錢買樂子的地方呀。”
“他又去找‘雞’了?”
“是啊。”
“你跟他一塊去的?”
“沒有啊,他進去了,我回來了。”
“你就斷定他去幹那種事了?”
“可不是,去那種地方還能幹啥?”
“那你咋就不想呢?”
劉老三裝出滿臉憨相來,嘿嘿笑着說:“不瞞你說,也不是不想,只是……只是吧,我沒帶錢。”
“那他是啥時候回工棚的?”
“很晚了吧,我也不知道了,他回來的時候我都已經睡了。天亮的時候,別人都起牀了,只有他還呼呼大睡,我就知道一定是頭夜裡折騰厲害了,累得起不來了。”
“老三,出去找女人玩一次要多少錢?”
“這個不好說呀,就像去市場上買活雞一樣,要根據成色定了,嫩的、老的、土的、洋的……各有價格,當然了,還有具體的服務項目。”
“啥服務項目?”
“有手、有嘴、有的直接掏下水溝,還有……還有……反正花樣多了去了,名目繁多,收費自然就不一樣了。”
這些不要臉的狗男女,竟然還真的就做出花兒來了,該死的,一個個不讓你們爛掉纔怪呢!棗妮暗暗咒罵着,心裡頭火焰呼呼地往外躥跳,但表面上卻僞裝得異常冷靜。
劉老三見棗妮呆着臉聽得起勁,接着說:“其實也不光看價位,還要看次數。”
“你是說,可以連續着辦好幾次?”
“當然了,還有包夜的呢。”
“那找個一般的女人,辦一次多少錢?”
“如果是小鋪面的話,差不多五十就夠了。”
“那如果是包夜呢?”
“那就多了,要二三百吧。”
“你說你們這些沒數的!不單單是不要臉了,簡直連命都不要了,連續耍一個黑夜,身子能吃得消嗎?第二天咋出工?萬一有個閃失呢?小命還要不要了?”棗妮發着恨地嚷道。
劉老三再次抓住了棗妮軟乎乎的手,邊抓撓着邊說:“其實吧,出去耍那個就是很危險啊,花錢是小事,身體吃不消也不咋的,還有更可怕的呢。”
“還有啥更可怕的?”
“傳染病呀,就是那種x病,傳染性可強了。”
棗妮裝出一副傻乎乎的模樣來,問道:“那玩意兒還能傳染病?”
“可不,輕的紅腫流膿,嚴重的能直接死人,你還沒聽說過那種病嘛,叫……叫艾滋病。”
“是,聽電視上說過,那種病那麼嚴重嗎?”
“可不是,一旦被艾滋上了,那就必死無疑,就是到了美國都沒法子治,真的很可怕。”
“那麼嚴重啊!那誰還敢耍啊?”棗妮滿臉驚恐,禁不住叫了起來。
劉老三嘿嘿一笑,說:“瞧把你給嚇的吧,其實也沒那麼嚴重,不是還有防護措施嘛。”
“啥防護措施?”
“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用套子呀。”
“戴避x套?那東西能管用嗎?”
“咋了?你們沒用過?”
“以前婦聯上宣傳過,可我覺得那玩意兒皺皺巴巴的,費勁,不好用。再說了,戴上個塑料套子,哪就差口勁了。”
“棗妮姐你這就不
懂了,戴上那種東西,不但安全,防病,還能增加樂趣,比着光溜溜的強多了。”劉老三說着,貼近了棗妮,試探着磨蹭起來。
“俺可從來沒試過,連咋用法都不知道呢。”
“你真可憐,都啥年代了,還那麼保守,現在逢上這麼好的時代,就該開放些,活得滋潤些,你說是不是?棗妮姐。”
“俺保守嗎?咋沒覺出來呢。”
“你連個避x套都不會用,還不保守啊!簡直就落伍了,知道不知道?”劉老三打量着棗妮,滿目憐惜。
“俺也不是不想滋潤,那就是不知道該咋樣才能開放呀。”棗妮眼裡看上去竟有了某種渴求。
劉老三不失時機地說:“只要你有心,這不難,我來幫你開放。”
“咋教我?”
“先教你戴那種套子吧?”
“你只是跟我說說就是了,等我回家再試。”
“那可不行,必須要親身體驗才行,不然你是學不會的。”
“那好吧,可也沒那種套子呀。”
“你咋知道沒有,備着呢,多得是。”劉老三說着,起身去了東屋,眨眼間就取了避x套出來,對着棗妮比劃着,說,“瞧,還是帶疙瘩的呢。”
“啥是帶疙瘩的?”
“這不,就是這號的,動起來的時候能產生磨蹭力,感覺着挺爽。”劉老三說着,把手中的東西朝着棗妮亮了亮。
“咦,那玩意兒就像蛤蟆皮似的,磨蹭來磨蹭去的,難受死了!”
“你可真傻,簡直就是個老古董,就因爲有了那些疙瘩,所以才叫一個舒坦,棗妮,這事兒你真的不懂?”劉老三說着,坐回到了棗妮身邊,動手撕開了一個套子。
棗妮臉緋紅起來,怯怯地問道:“不中……不中……在你家做咋行呢?萬一你老婆回來碰到呢?”
“沒事,她剛走不久,一時半會兒回不來的。”劉老三說着,小心翼翼地捋着套子。
棗妮臉色通紅,顯得很慌亂。
“棗妮姐,別愣着了,趕緊試一下吧。”
“這……這……這樣不好吧。”
“這有啥不好?你知我知,只要咱倆別說出去,誰能知道?”
“不中,還有天和地呢。”
“瞧你,就跟着舊社會的老太婆似的,這有啥呢?那好吧,我先來。”劉老三說着,把手裡的套子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利索地解開了褲帶。
棗妮慌忙扭過臉去,連連喊着:“別……別……別……”
劉老三褪下褲子,醜陋無比地站在那兒,急喘着說道:“棗妮姐……來……來,轉過頭來,演示給你看。”
“老三,這樣不好……不好,不合適的。”棗妮故作清純地直搖頭。
“你這人真是沒救了,好心好意教你,你卻弄出那個寒酸相來,白白枉費了人家一片心意。”
“老三,被人家知道了,會笑話咱的。”
“我不是跟你說過嘛,沒人會知道的!”劉老三急躁起來,說道,“你要是想學,就配合一下,不想學就拉倒,別讓我站在這兒出洋相了。”
“那……那你不會笑話我吧?”
“咋會笑話你呢,我都……都已經把你當成紅顏知己了,那可是比着老婆更親密的關係呀。”
“那好吧,俺聽你的。”棗妮答應着,緩緩轉過身來,眼睛卻不敢正視劉老三那一堆黑乎乎的醜陋。
“棗妮姐,你盯着這兒,我先做給你看,然後再進一步實踐。”劉老三說着,指了指自己腰下的區域,往前邁了一大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