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上次看的那種錄像。”
杏花臉色微微一紅,說:“浪貨,是不是多日子沒挨x了,癢癢了?我可告訴你,看那些東西可是犯法的,小心派出所來人抓你。”
“看看有啥?又不是來真的,拿肉賣錢。”
“越看還不越想呀,想來想去的不出事纔怪呢。”
“不就是解解眼饞呀,還能出啥事。走吧,先看看麥子去,等回來的時候順便去大昌家小賣部割肉買菜去。”
杏花想了想,說:“咱還是分頭去看吧,你家的在南嶺,我家的在北坡,要是一塊兒,回家非黑天不行。”
棗妮答應下來,並說好自己回來後順路去大昌小賣部買菜割肉,讓杏花早點兒回家把面和好了。
杏花應承下來,快步奔着北坡的麥地去了。
遠遠的,杏花就看到自家麥田裡有個人影在晃動,時而慢悠悠走動幾步,時而駐足低頭察看着什麼。
漸漸走近了,這纔看清是王連成。
見杏花走了過來,王連成咧嘴一笑,說:“天算不如人算,我就知道你要來看麥子。”
杏花心裡莫名一動,卻表情漠然地說:“你是神仙啊?掐捏得那麼準。”
王連成邊往外走着邊說:“啥神仙不神仙的,這叫心有靈犀一點通,說明咱前世有緣。”
“通個屁呀,你是來看自家麥子的吧?”
“是啊,這不也順便幫你看看嘛,可別說,你家麥子長得還真是不錯,比我家的強多了。”王連成說着採下一個麥穗兒,雙手合攏搓動起來。
“還不多虧了你呀,要不是你幫着澆了兩遍水,非絕產不可。”
“切,屁大點的小事,也值得你掛在嘴上,咱倆誰跟誰呀,你說是不是呀杏花?”
杏花臉上微微一燙,忙岔開話題說:“你也真是的,有那麼多生錢的門路,腰包裡又鼓鼓的,何必在意這一畝半畝的麥子呢?”
“這你就不懂了,人咋能離開土地呢?你就沒聽說過,人是用土捏成的嗎?人的根就在土裡,一旦完全脫離了,就等於沒了根基,不死也得蔫。”王連成誇誇其談道。
“俺一個女人家,咋曉得那些個大道理,只知道吃飽了肚子不餓。”杏花自嘲着。
“你用不着謙虛,方圓幾裡地還有幾個女人能跟你比?不敢說你聰明絕頂,起碼心裡亮堂着。”王連成說着,隨手把手心裡搓好的麥粒子遞給了杏花,說,“看看,你家的麥子籽粒真好,誠實得很。”
杏花明明知道王連成是在恭維自己,心裡還是甜絲絲的,她伸手接過麥粒子,掂在手裡看了看,說:“還真是不孬,看上去用不了多久就該收割了。”
“收割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到時候我找一臺收割機來,一塊給你收了,把麥粒子給你送回家就成了。”
“別……別……我都已經打電話給李金剛了,讓他過幾天回來收麥子。”杏花謝絕道。
“你看看,跟我咋還要這麼客氣呢?讓他來來回回的跑啥,既耽擱工夫,又浪費錢財,多不划算?就這樣說定了,收麥子的事情我給包了。”王連成大包大攬起來。
“快算了吧,讓你老婆知道還不吃了你?我可不敢再招惹她了,母夜叉似的。”
王連成淡然一笑,說:“這個你就用不
着擔心了,連我都很長時間見不着她的影子了。”
“咋啦?自打那次吵架走了,她就一直沒回來?”
“沒有,愛回不回,隨她便!”
“你就沒去她孃家看一看,時間拖得越久,她就越沒法往回走,女人都這樣的,臉皮子薄。”
“不回來拉倒,心裡倒也清淨,我才懶得去接她呢。”
“沒心沒肺的,人家都跟着你過了那麼多年日子了,你就把人家當成一塊破抹布扔回孃家了?”
“又不是我扔的,是她自己回去的。說實在話,我們兩個吧,現在幾乎都成仇家了,誰見了誰都反感,都厭惡。”
“還不是你昧了良心,有了幾個臭錢燒得慌,身邊女人又多,一個個花枝招展的,哪還看得上自家的黃臉婆呢。”杏花挖苦道。
“你說的也不全對,其實男人吧,他就是在外面再花花,再迷亂,也是想着有個安樂窩的,很多人不是都在說‘外面紅旗飄飄,家中紅旗不倒’嘛,那樣才叫能耐,才叫本事呢,就算是在外面玩得再歡,心裡面也踏實。”王連成正色說道。
杏花白他一眼,嗔責道:“啥倒不倒的,你們男人就是不要臉,吃飽了閒着沒事,就知道琢磨那二兩肉的事兒,瘋起來就把老婆孩子扔腦後去了。”
王連成嘆一口氣說:“人生得意須盡歡,趁着年輕不玩,等老了,玩不動了,後悔就晚了,你說是不是?杏花。”說完,意味深長地朝着杏花眨了眨眼。
“不管咋說,你也該把人家給接回來呀,扔在孃家算是哪門子事呢?”
“我前幾天去過一次,可連個人影都沒見着,倒讓丈母孃給罵了個狗血噴頭。”
“那她人呢?”
“誰知道,躲起來了吧。”
“躲着也不是個辦法呀,要是真的不想過下去了就乾脆離了,這樣半死不活的都跟着受罪。”
“你以爲她傻呀,她纔不離呢,眼瞅着我大把大把的賺錢,她能甘心捨棄了?”
“不離就趕緊回來,家裡沒個女人咋行呢?”
“不回拉倒,不是還有你嘛。”王連成訕笑着說。
杏花沒理會他,仰頭把手心裡的麥粒子填在了嘴巴里,緩緩嚼動起來。
細細咂摸一番,口中泛起的清新麥香味兒之中,竟然還隱隱夾雜着一股特別的氣息,就像男人淡淡的體香。
杏花這纔想到,一定是王連成手心搓動麥粒子時留在上面的,心頭禁不住一陣顫動,臉上也飛滿了一抹鮮潤的潮紅。
這些細微的變化,都沒逃過王連成這個天天在女人堆裡滾來滾去的男人的眼睛,他不失時機地再次把手裡已經搓好的麥粒子遞到了杏花跟前。
杏花倒也不客氣,毫不猶豫地平展開了手掌,伸到了王連成的跟前。
就在王連成把十幾粒飽滿的麥粒子放到杏花嫩紅的掌心時,順勢把她的纖纖玉手緊緊攥住了。
杏花掙脫着,赤紅着臉說:“別……別……會被人看見的……”
“沒事……沒事的……我都來了好長時間了,四下裡連一個人影都沒有,你就放心好了。”王連成說着,另一隻手伸進了褲兜裡面,摸摸索索從裡面拿出了一個方方正正的紅色小盒,放到了杏花的手心裡。
“啥呀這是?”
王連成鬆開手說:“你自己打開看看吧。”
杏花稍加遲疑,然後還是在好奇心的驅逐下,顫巍巍打開了那隻精緻的紅色小盒子——一隻金黃鑽戒豁然亮在眼前,在西斜陽光的照射下,發出了金燦燦耀目的光芒。
“喜歡嗎?送給你的,戴上試試合適不?”
“不……不……這麼貴重的東西我不能要……不要……”杏花直眼盯着那枚鑽戒,一個勁地搖着頭。
“沒啥貴重的,纔不到三千塊錢,算是我對你一片真情的回報吧,無論如何你也要收下,好不好,杏花?”王連成一邊動情地說着,一邊小心翼翼拿起了戒指,往杏花手指上戴着。
“不……不……這怎麼合適呢?不要……不要……我真的不要……”杏花嘴上嘰嘰咕咕說着,手卻一動不動地被王連成攥在手裡,任憑他把戒指戴在了她的中指上。
杏花微微喘息着,激動得面紅耳赤,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王連成輕聲說道:“你知道我爲什麼給你戴在中指上嗎?”
杏花搖搖頭。
“戒指戴在中指上,說明正在熱戀中,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咱們都是有家有室的人了,不能搞這些,俺不要……不要……”杏花說邊往下摘着戒指。
王連成一把抓住了杏花的手,急切地說着:“杏花,你給點面子好不好,我又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想表達一番我對你的喜愛之前,你不要想多了,不就是一枚戒指嘛。”
“可……可……這不合適……真的覺得不合適……這算那檔子事呢?”
“杏花,你聽我說,我可打小就對你情有獨鍾,雖然錯失了機會,沒有走到一起,可我心裡一直裝着你的。再說了,咱們不是也有過那麼幾回親密的接觸嘛,老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總該給我一次表達幾回吧,好不好?算我求你了,你就收下吧。”
杏花聽了王連成一番情真意切的表白,便不好再作推辭,忸怩地僵在那兒,雙眼緊盯着手指上那枚金光閃閃的黃金鑽戒,一臉癡相。
“杏花,我是真心喜歡你的……”王連成一把摟住了杏花。
杏花被摟得透不過氣來,掙脫着說:“別……有人……有人的……”
“沒事……我都看好了的……沒人……真的沒人……”王連成說着,嘴巴已經含住了杏花嫩紅的耳垂。
“明亮……明亮……你鬆口……鬆口……”
“不……我想……我就是想聞着麥子的香味兒親你……吻你……”
“你先鬆口……讓我看看……看看附近有沒有人……好嗎?”杏花喘息着說。
“那好,你看吧。”王連成鬆開雙脣,手卻依然緊緊摟着杏花溫潤豐滿的身體。
杏花只得轉動着脖子,眼神慌怯地朝四下張望着。
“沒事的,真的沒人,這地方離村子遠,很少有人來的,你就放心好了。”王連成也轉動着脖頸四下打探着。
“明亮,別……別在這兒那樣了,不好的,等以後找個合適的地方好不好?這樣多不好,萬一被人家看到,多難堪啊。再說了,我心裡一害怕,哪還有那個心情呀。”杏花哀求道。
“這有啥呢?人是需要情調的,這叫野性迴歸知道不?來……咱好好體驗一回,好不好杏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