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光彪爬了起來,邊撲打着身上的土,邊對着陳排放說:“陳排放,你不要總把人往壞處想好不好?我今天來,是爲你好……爲你好……你他媽別拿好心肝當成驢肝肺成不成?”
陳排放沒有在意他的話,心裡琢磨着自己身上的力量是哪裡來的,爲了驗證一下,他一腳踢在了身邊的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上。
果然超乎他自己的想象,那石頭就像紮了翅膀一樣,飛出了幾十米遠。
“老陳,你這是在朝我示威吧?”丁光彪挺了挺腰桿,問陳排放。
陳排放說沒有,我就是覺得腳上有點癢。
丁光彪聲音軟了下來,說:“我大老遠的跑來,完全是爲了你好,想不到你還這樣。”
“我哪樣了?”陳排放一臉無辜。
“你還裝是不?”丁光彪來了火氣,威脅道:“陳排放,你要是這樣的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這就回去跟校長說,其實小六子跟你是同夥的,害老頭那事是你們預謀已久的!”
陳排放止住腳步,惡狠狠盯着丁光彪,罵道:“丁光彪,你他媽就是個卑鄙的小人!”
丁光彪愣了一下,隨即軟了下來,說:“好了……好了……咱不扯那些沒用的,我來就是跟你了斷的,你把東西收下我他媽就滾蛋!”
說話間,丁光彪從兜裡摸出了一個信封,遞給陳排放,看上去很動情地說:“老陳啊老陳,不管怎麼樣,我們畢竟同學一場,你遭此不幸,我也很同情,不想眼睜睜看着你無路可走啊!”
“你想怎麼樣?”
“這個你拿着。”丁光彪把信封送到陳排放手中。
“這是什麼?”
“錢,五千塊錢。”
“拿錢幹啥?”
“老陳,其實考大學也並不是唯一的出路,你拿着這錢做個本,搞點小買賣啥的,興許一步步就做大了。”丁光彪滿臉誠懇地說。
如此一來,陳排放越發加深了對丁光彪的懷疑,斷然推開了鼓鼓囊囊的錢袋,喝道:“老子不稀罕你的錢!”
“陳排放,你就別犯擰了,我知道你家生活困難,就算你不做生意,接濟一下也好啊!”
“不要……不要……我憑什麼要你的錢?”陳排放往後退了一步。
丁光彪卻一步跟上,一隻手扯住他的衣服,一隻手把錢塞進了陳排放的上衣口袋裡。
“你這個小死孩,不光是個無賴,還是個流氓!”杏花嫂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死死抱住了丁光彪。
“誰……誰他媽耍流氓了?”
“你,就是你,當着人的面就摸我,我要告你,要你去坐牢!”杏花嫂大聲吆喝着。
“誰他媽摸你了,放開……放開我!”丁光彪掙脫起來。
“你還不承認,看看你的手在哪兒?”
丁光彪低頭一看,臥槽!自己的兩隻手竟然莫名其妙地伸進了女人的腰間,還……還把人家的腰帶扣子給解開了。
陳排放一看紅了眼,大聲罵着,衝了上去。
司機眼看着自己的“主子”要吃虧,抄一把扳手跳下車,凶神惡煞地奔了過來。
“住手!誰他媽敢來老子的地盤鬧事!”隨着一聲斷喝,身後的土坡上呼啦啦跑來了一大幫男人。
幾個壯漢上來,三下五除二就把丁光彪給拿下了,還用一根粗繩子五花大綁了起來。
司機傻了,目瞪口呆立在了那裡。
陳排放一看是自己村裡的人,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一定是黃村長安排人來幫自己了。
可再看丁光彪一副狼狽不堪的模樣,心卻又軟了下來,反過來爲他求起情來:“放了他們吧,又沒把我怎麼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