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劉澤清之死(完)

“算了。”

王爭搖搖頭,從黃陽手中接過外面劉部家丁的腰刀,扔在地上,隨意的開口道:

“劉澤清,到了今日這般地步,你仍是貪圖蠅頭小利,可謂是自食惡果,當總兵當成你這個份上,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王爭這番話說完,劉澤清面色愈加蒼白,盯了王爭半晌,卻是難得的鼓起勇氣冷笑道:

“王爭,看來眼下就算我再低聲下氣,你也還是要取我的性命?”

見到王爭平靜的沒有說話,劉澤清撿起地上那把刀,倒不是他不想奮力一搏,而是他根本沒有什麼突襲成功的可能性。

黃陽帶着幾個戰兵拿刀進來後,並沒有退出去,王爭也並沒有多說,那些戰兵此刻正緊緊盯着劉澤清的一舉一動。

除此之外,在屋子門口還要有不計其數的戰兵在那邊虎視眈眈,劉澤清毫不懷疑,只要自己稍微露出些馬腳,只怕還不等動作出來,就會被屋內的幾個戰兵先制住。

“哈哈哈,王爭,都到這個份上了,怎麼,你還是要讓他們護衛着,看來你也不是傳聞中的那般,遼東那三千首級,應當全是殺良冒功吧?”

劉澤清已經有些死到臨頭全然不顧的架勢,什麼話都是說了出來,若一般人聽到怕是會立刻反駁回去,而王爭聽到這番冷嘲熱諷,臉上卻並沒有什麼動靜。

反倒是負手背過身,平靜的說道:

“劉澤清,都到這個份上了,也沒什麼必要逞這種口舌之利了,今日你已經絕無脫逃的可能。”

說到這裡,王爭嘆口氣,淡淡說道:

“劉總兵,自己動手吧,也好留個全屍。”

劉澤清見到緊逼幾步而上的黃陽與登州營戰兵,忽然呵呵笑了起來,拿着刀惶然往後退了幾步,忽然想起什麼,轉身問道:

“王爭,我的妻兒子女...”

聞言,王爭連頭都沒回,背身笑了一聲,道:

“本鎮自然願意成人之美,送劉總兵全家團聚。”

說完,王爭擺了擺手,黃陽則是緊盯一步上前,夾在兩人之間,冷冷的注視着劉澤清。

劉澤清畏懼的看着這個人的背影,身上最後一絲勇氣也是煙消雲散,手裡的刀“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最後居然是再次跪了下來,哭道:

“王總兵,您大人有大量,把我當個屁放了行嗎?”

“唉...”

王爭嘆了口氣,劉澤清聽到後立刻就覺得有希望,正一臉希冀的準備爬上前求饒,卻聽王爭冷笑幾聲,說道:

“既然劉總兵連自裁的勇氣都沒有,黃參將,你送他一程吧!”

聽到這話,劉澤清惶然後退,看着黃陽殺氣騰騰的越走越近,而王爭依舊是毫無動作,也知道絕無反悔的可能。

當下,方纔的可憐兮兮立刻變成瘋狂的大喊大叫,掙扎着起身就要去抓地上那柄腰刀,黃陽見到,趕上一步,大腳穩穩的踩在刀身。

冷冷看着劉澤清,黃陽撿起腳底下的刀,在劉澤清驚恐的眼神中持刀上前。

刀光乍現,鮮血噴涌。

劉澤清穿着山東總兵的明制鐵甲,捂着正血如泉涌的脖頸,指向全程連動都沒動的王爭,想要說些什麼,最終還是沒說出來,無力的倒在地上。

這位橫行山東十數載的總兵大人,卻這樣悲屈窩囊的死在他自己的宅院裡,往事如風,直叫人嗟噓感嘆!

黃陽朝腳下的屍體啐了一口,厭惡的扔下腰刀,正這個時候,屋外傳來一陣喧鬧聲,一個文人打扮模樣的人,被幾個正兵推搡着進屋。

這個人,正是給劉澤清出各種餿主意的狗頭軍師——尤端鹿。

其實尤端鹿藏的比較有趣,登州營兵士起先並沒有發現。

不久前,一家百姓來說自家水井藏了個人,好像是那劉澤清的狗頭軍師,正在附近搜尋的正兵把總帶着人過去一瞧,嘿,這水井裡果真藏着一個。

被發現的時候,尤端鹿雙手握着井繩,腳踩在水桶上,就這麼藏在水井裡,不少兵士從這邊經過居然都沒有發現,說起來倒是讓人覺得有趣。

被兵士押過來的時候,尤端鹿就已經被外頭那種陣勢嚇得夠嗆,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逃之夭夭,一路上不斷的詢問押送兵士,能不能給他一條活路。

起初兵士根本沒理他,後來實在被煩的不行,隨口應了一句去問鎮臺。

進了屋內見到滿地的鮮血,往日作威作福的劉大總兵無聲無息的躺在地上,鮮血剛剛有些凝固,一個人正背身負手對着自己,幾名將官也是瞪着眼看過來。

尤端鹿當時就是雙腿一軟,一屁股摔倒在地上。

這也就算了,黃陽和押送進來的正兵立刻就聞見一股子酸臭味,地上一灘腥黃的液體,這狗日的軍師居然嚇尿了!

幾個正兵厭惡的遠離幾步,恭敬的朝背身那人行了一個軍禮,說道:

“啓稟鎮臺,尤端鹿帶到!”

王爭擺擺手,回過身看着癱坐在地上的那人,笑吟吟問道:

“尤師爺,你想活命嗎?”

“想!王鎮臺您說讓在下怎麼辦,在下就怎麼辦,只要能給條活路,就是...就是...”

尤端鹿本來想說上刀山下油鍋之類的話,但一想自己可能受不了那種疼痛,頓時有些猶豫起來。

王爭也沒在意他在想什麼,又說道:

“給劉澤清當了這麼多年的師爺,他的筆跡尤先生一定熟悉,還有那些田畝賬冊地契,劉澤清多年搜刮來的民脂民膏,也都知道放在哪裡吧?”

尤端鹿這個時候哪裡還敢有什麼非分之想,磕頭如搗蒜的全盤托出,只求王爭能言而有信給個活路。

王爭點了點頭,高亮帶着正兵,拎起癱坐在地上的尤端鹿,一瘸一拐的走進內房,找出那些田畝地契什麼的,全都過戶到登萊總兵王爭的頭上。

這個房間王爭已經不想再繼續待下去,帶着黃陽和幾名戰兵走到院子裡,這個時候那些投降的家丁早就不知道去了哪。

王爭找個陽光充沛的地方靠着,靜靜等待內房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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