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復一下心情,做好心理準備後,三月往籠子前走去。
細細看着這些籠子,三月想哭的心都有了,大部分的兔子都死了……還有一些兔子難受的蹬着腿看樣子也快了……
“怎麼……怎麼會……這樣……到底哪裡出了錯……”
看着腳邊的已經死透的兔子,三月哆嗦着把它拿起來,兔子的身子都硬了……這應該是石頭拿出來查看過得,覺得情況不對才急忙去找的自己……
二月急急忙忙趕回來也奔着後院跑,看到三月蹲在籠子前,忙問
“怎麼樣了?兔子沒事吧?三兒?天啊!怎麼都……都死啦?”
三月心裡梗的難受,一點都不想說話,好不容易眼看着就要放進山了,怎麼突然都死了……
顯然二月沒有妹妹這麼好的心裡承受能力,她也是幫着把這些兔子捉回來,每天打掃給它們餵食的,看着它們從少變多,一點點長大的啊……
“怎麼會這樣……嗚嗚嗚……啊怎麼會這樣啊……我們的兔子啊……”
三月在二月的痛哭中慢慢站起身來,將兔籠子一個一個都打開,將死掉的兔子都拿了出來,擺放在空地上,不一會就擺滿了一大片,而兔籠子裡還活着的,就剩不到十隻小奶兔了……
看着院子一堆的兔子屍體,三月終是剋制不住了,蹲在地上就將臉埋進了臂彎裡,顫抖着流下了眼淚。
楊二柱夫婦和石頭回來看到的就是滿院得兔子和哭的傷心的倆閨女。
周氏和楊二柱對看一眼,都從對方眼睛裡看到了擔憂,現在倆孩子這樣難過,他們不能再倒下了,身爲父母要給孩子一個支撐的臂膀,幫着他們扛過去。
周氏上前將三月攬在自己懷裡,讓淚水打在了自己的衣服上,拍拍閨女的背,輕聲安撫道:
“娘知道你心裡難受,可兔子……咱們以後再養就好了,別哭了啊……不哭……”
本來是想勸慰三月的,可週氏心裡也是止不住的難過,眼看着牆都開工了,兔子卻……
三月從周氏懷裡出來,用袖子抹了抹眼淚,平靜一下情緒後說道:
“行了,當初咱們養兔子不就是爲了知道兔子的繁殖力好不好麼,養了這麼久,咱們心裡都有數了,目的也算……達到了,
等牆圍好就把剩下這幾隻小的也放到山上去吧,山上兔子多着呢,爹!娘!這兔子都死了,看來還是不適合在籠子裡圈養,
也不知道到底是得的什麼病……肉是不能吃的,我一會把它們的皮弄了……山那塊的事就要麻煩爹多照應了,娘我沒事你去忙你的就好,二姐去給我把我的匕首拿來吧!”
二月擦擦哭的紅腫的核桃眼,甕聲答應一聲就去前院房裡了拿刀去了。
周氏知道小閨女性子最是內斂,能哭出來想來是沒大事了,聽着她的吩咐,忙點頭應了,既然幫不上她,自己做爹孃的就不給孩子添亂了。
楊二柱跟周氏是一個意思,聽完三月的安排,應了:
“行,那爹聽你的,你不用爹留下給你搭個手不?你也不會削制皮子,讓石頭跑一趟去跟你崇川叔他們說一聲讓他們頂一下啊?”
周氏聽了丈夫的提議也覺得可以,對三月和丈夫說道:
“行了,二柱你留下給閨女搭手吧,我和石頭去一趟吧,他一個孩子去了說不清話學不清舌的!”
楊二柱點點頭同意了:
“行,那你去吧!二月刀拿來啦?給我吧!”
一家人說幹就幹,兵分兩路就各自爲戰了。
楊二柱拿起一隻兔子就看了起來,翻看幾遍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病死的,沒聽說啥病死的時候會吐沫啊?
有心想問問閨女,可看她情緒低落的樣子,自己到底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他不知道的是三月心裡也琢磨着呢,之前因爲打擊心裡只顧着難過了,現在看看倒也想要找出兔子的病因的。
撿起一隻兔子也翻看起來,除了兔嘴裡有白沫確實沒啥別的病徵,直到昨天爲止都還是活蹦亂跳沒見打蔫的,那是怎麼回事一下都死完了,什麼病能這麼急……
想到這三月皺着眉怎麼也理不出頭緒,難道是這個世界有自己不知道的什麼病是前世沒有的?
“爹!你見過什麼病能讓人突然死的麼?還口吐白沫?不應該啊昨天餵它們的時候還是活蹦亂跳的……”
楊二柱搖搖頭:
“沒有,爹長這麼大從沒見過有這急症……”
二月心裡不痛快,嘟囔着:
“不是急症不是急症是啥?還能是毒死的不成!我天天給它們弄兔草,白養了這麼大……”
三月一愣!毒死?
“二姐你剛說啥?”
“我說不是病死難道是毒死的不成?”
三月覺得一切可能都有一個合理的解釋了,當下也不說話,緊走兩步就從兔籠子裡往外巴拉沒吃完的草。
二月見三月瘋癲的樣,大爲驚奇:
“三兒!你真以爲是毒死的啊?”
三月回頭看她一眼,眼神堅定地說道:
“恩!我想應該是了,不然怎麼解釋昨天還好好的,沒有一點徵兆突然就都死光了呢!活着的你看看都是還在吃奶的小兔,因爲沒有吃草所以沒死啊!
我要看看這草裡是不是有啥有毒的草啥的!爹你過來看看這裡頭有沒有有毒的草啊!我對這些不太懂……”
楊二柱放下兔子和刀,站起身走到三月身邊和她一起翻檢起來,二月不大高興地也蹲在旁邊看了起來。
“馬齒莧……蕨菜……蒲公英……刺嫩芽……果園草……黑麥草……這些都是能吃的,沒有毒啊!”
三月看着這對草還是有些不確信,難道自己錯了?
“爹你確定這些草都是能吃的?你在看看再看看啊!”
楊二柱又翻撿了一遍,對三月點點頭說道:
“確實是都是能吃的,像這些馬齒莧蕨菜都是人能吃的果園草黑麥草這些都是平日家家戶戶喂牛羊的,要有毒不就早死了好多了麼。”
二月有些不高興的對三月說:
“三兒!平時這些都是我和石頭去坡上採的,平日裡常用的野菜和兔草,我們是不會弄錯的,是不是就是得的啥病啊?”
三月現在也有些不敢確定了,到底怎麼回事……
手裡無意識的捏起一把草,放在臉前細看,看來看去確實沒什麼可疑的地方,正要扔掉被楊二柱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