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麗爾的使者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在星際監獄碰到塞涅斯的屬下“艾德摩”,他差點!激動的說不出話來。帕帕西在神駒要塞對塞涅斯早有耳聞,只是沒有親眼見過而已。如今見到了她手下的一員大將也是非常之榮幸。現在他真有點後悔對艾德摩戰士動手動腳,對於別人來說,這是多麼沒禮貌。
於是帕帕西用安吉麗爾的道歉方式就給艾德摩做了一番莫名其妙的動作,看的對方稀裡糊塗。
“行了行了,我的眼睛都快受不了了,你們安吉麗爾人就只會道歉嗎,難道沒有點補償?”艾德摩神氣的坐下來,伸出來一隻手。
“我不明白英雄的意思……”帕帕西知道德拉貢人是安吉麗爾的流星,就對待艾德摩本人保持畢恭畢敬的狀態,即使她看上去是一個小姑娘,但她種族的象徵確是偉大而不可侵犯的。
“手上的那個……”艾德摩撇了帕帕西一眼。
他看了看自己手上閃閃發光的戒指,立刻意識到,原來對方想要自己手上的“使者之戒”。他想了想,這個戒指可是象徵着自己的身份,如果沒有了它就無法面見尤斯西斯,對方也根本不知道一個無名小卒是誰。
“可是……”
“可是什麼?”艾德摩說,“難道你不想給我?”
“不是的英雄,”帕帕西趕緊回答道,生怕她會生氣。之後他猶豫了一下,把戒指從手上拔下來遞給艾德摩,“給您英雄,它是您的了。”
艾德摩調皮的抓走這枚發着金光戒指放在眼前左看右看,一會放在高處看,一會捧在手心看,無論她怎麼欣賞,臉上總露出可愛又天真的微笑(從她第一眼看到帕帕西的時候,就一直惦記着那枚戒指了)。帕帕西看到艾德摩如此高興,自己也笑了起來,感覺她的樣子非常滑稽。
“怎麼了,你怎麼這麼開心。”艾德摩突然看了使者一眼,然後又嚴肅起來,心裡想,我是一個大英雄,怎麼着也得裝的像個樣子,畢竟剛纔的話已經說出去了,“這麼說,你已經瞭解我是什麼人了?”
帕帕西坐在艾德摩對面給她講述了安吉麗爾所發生的一切,對方一聽完,立刻目瞪口呆。原來塞涅斯立馬就要捲入一場惡戰了,而且在這之前她們已經去了一趟兇險的朗姆星。
艾德摩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帕帕西的話,英雄的冷靜和沉着瞬間蕩然無存,或者說她根本就不是一個英雄,也沒有她們族人臨危不亂的良好素質。
“艾德摩,你們族人的安危現在全系在你一人手裡了,如果在開戰之前我們還沒有逃出這該死的監獄,伊利亞斯蟲族就會向我們發動毀滅性的攻擊,到時候神駒要塞的所有人都將無一倖免!”帕帕西嚴肅的說道。
艾德摩被關在這所監獄以來,就是靜靜等着同族人的救援,沒想到今天遇到的安吉麗爾使者竟然會帶來這個壞消息——讓自己一個人逃出這所防守嚴密的監獄。
“這根本不可能,這所監獄總共有1萬兩千名龍神族看守,我們根本沒有機會生還。”艾德摩緊張的答道。
帕帕西驚愕的看着她,感到難以置信。
“你不是德拉貢戰士嗎?”
“……是啊,我是德拉貢戰士,那又怎麼樣呢……”艾德摩仍舊裝作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我一個人又怎麼能對付得了這麼多人呀,況且我還是一個女人……倒是你,我們族人爲你們鋌而走險做了這麼多事,現在還讓我救你出去,我還想讓你救救我呢。”
艾德摩一連說了很多話,讓帕帕西慚愧不已。但是他們又必須面對現實,爲今之計只有殺出一條血路,顯然這也是不切實際的。
但帕帕西聽說過,在德拉貢人的身上有一種特異功能,確切的說,這是一種星際穿越的天賦。
“你們不是可以利用硅基生命體建立穿越橋樑嗎?”帕帕西問道。
“怎麼着,你還想讓我開啓星際高速路呀?”艾德摩眼睛一轉,“你看我身上還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再說了,那硅基生命是隨便弄到的嗎?即使弄到了,你還得有空間發生裝置,否則根本無法與德拉貢要塞的時光器取得連接。”
帕帕西低下頭思考了一會,不知道在揣摩什麼。而艾德摩也沒有管這麼多,心裡只想着安吉麗爾那邊發生了什麼,她的族人到底有沒有事。但是這種杞人憂天的態度顯然不能解決實際問題,要想離開這裡也只有去找尤斯西斯求救了。
“以前塞涅斯英雄不是利用過自己的火焰之氣在艾西貢的守望之塔進行過近距離傳送嗎?”帕帕西神情專注的看着艾德摩,“那你能不能利用自己的火焰之氣讓我們離開呢?”
艾德摩聽到這兒,愣了一下,心裡想,這小子怎麼什麼都知道,該不會是什麼奸細吧。
“你怎麼對我們德拉貢人瞭解的這樣清楚,該不會是那羣畜生派來的吧。”艾德摩退後一步,用懷疑的眼光看着他。
“不不不!絕不是那樣……哦你看,如果我是壞人,幹嗎要把這個貴重的東西給你呢?”帕帕西趕緊迴應道,指了指跑到她手上的使者之戒。
艾德摩左右爲難,不知道這傢伙心裡在打什麼注意,低下頭又看了看手裡閃閃發光的戒指,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就算你不是,那你怎麼這麼瞭解我們德拉貢人呢,甚至比我們自己瞭解的還清楚。”艾德摩再次用打量的眼神看了看這個小矮個。
帕帕西對艾德摩質疑並沒有作任何狡辯,他的確對德拉貢人非常瞭解,這是因爲她們在安吉麗爾所做出的每一件驚心動魄的事——那是塞涅斯的精神影響着他們這些飽受戰爭摧殘的底層人民。現在的安吉麗爾如果沒有了這個外星團隊的協助,也許伊利亞斯蟲族早就對他們發動襲擊了。如今她們還得和那些畜生進行瑪格拉戰術決鬥,塞涅斯種種英勇的舉動徹底感染了像帕帕西這樣的無名之輩。
“這麼說,你是懷着敬仰的心態有求於我嘍?”艾德摩半信半疑的說。
“如果您還不相信我,我只有以死明志了,只要能走出這個監獄,挽救我們即將毀滅的王國,要我怎樣都可以。”帕帕西激動的說道。
“行了,別糊弄我了……”艾德摩一擺手,顯得十分無奈,“實話告訴你吧,我哪是什麼英雄啊,要是的話,也不會被關在這個鬼地方,真是慚愧,族人危難之際,我卻不能儘自己的一份力量……”
“您是……怎麼被關進這裡的?”帕帕西停頓了一下,好奇的問道。
“這個故事說來話長了,哎呀!算了還是不提了,反正也挺丟人的……”艾德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帕帕西覺得他們之間的矛盾算是全面解決了,下一步就是計劃該如何逃出這羣防守嚴密的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