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條 件

第二百八十八章 條 件

童飛要將被他把內心攪得七上八下的清溪公主放回去,讓她向和連通報自己的意思。清溪公主想見檀石槐,遲疑着沒有立即離開。童飛見她扭捏的模樣,打趣起她來,他的話將清溪被壓制住的血性呼喚出來。

“童飛,少在哪裡胡言亂語。本公主要見父王!”清溪恢復了敢披上刺客裝上柏坡救父親的性子,指着童飛大聲喝道。

“嗯?”童飛被清溪的行爲嚇了一跳。丫的,這妞前後簡直判若兩人。

“嗯?”在座的人都面面相覷。

“本公主要見父王!聽到沒有?”清溪見童飛沒有迴應,重複起她的要求。

“你要見檀石槐?”童飛不點不相信自己聽到的話,反問起來。

真有意思,放她走她還提起要求來了。

“正是。”清溪高昂着頭說。

“大膽,竟敢如此同我主公說話。成何體統?”夏元吉憤怒地喝斥起來。

“哪又如何?”清溪不再看童飛的面貌,更不去看他的眼睛。她不再被他迷惑,聽夏元吉罵她,一句話頂了過去。

“你……”夏元吉是個文人,被清溪搶白得一時語塞。

“果真是膽大包天,來人,將此女拿下,交武松看押!”見這小女子敢頂撞他的人,童飛的火氣也上來了,下令衛隊拿人。

衛隊立即進來將清溪拿下,清溪卻大聲叫道:“童飛,你不讓我見父王,我怎知父王是不是已被你害死?兀顏光將軍說得對,你只是想要戰馬糧草金銀,若是我見了父王,確定父王還活着,早些爲你傳話,你就可很快得到想要的東西。”

童飛覺得清溪說的話也不無道理,用眼光徵詢衆位兄弟的意見,只見大家意見不一。他看向蕭何,只見蕭何重重地點了點頭。他對衛隊揮了揮手讓他們退出去,向清溪點了點頭說:“讓你見見也無妨。”

清溪見童飛真讓她見父王,高興極了,向童飛微微欠了欠身說:“清溪多謝童飛大王成全。”

“哦,你叫清溪?好名字!”童飛站了起來,快步離開座位,邊走邊對衆人說:“衆位兄弟,蕭兄,我等一道前去會會草原雄主,走吧!”

見童飛帶着人率先走出議事大廳,清溪知道他已答應自己的請求,小跑着跟了上去……

檀石槐見到清溪大吃一驚,再看看門外的童飛等人,似是明白了點什麼。他一把拉過清溪問:“他們有沒有對你怎樣?”

清溪明白父親的意思,搖了搖頭,一把抱住日思夜想的父親嚎啕大哭起來。她覺得一切都像是在做夢。曾幾何時,她認爲這個世界上父親最強的人物,沒人能夠打敗他;曾幾何時,她認爲父親永遠能保護着她,不會讓她擔驚受怕;又曾幾何時,在傍徨中,父親真的身不由已了。現在見到的父親被軟禁在一個房間之中,臉色有些憔悴。炯炯有神的雙眼少了許多凌厲的霸氣。

看着眼前真實的父親,她知道一切都是真的,英雄蓋世的父親真的被人俘虜了!

檀石槐見到最喜愛的女兒,又得知柏坡人沒有凌辱她。立時父愛橫溢,輕輕抱着女兒,落下了一行淚水。

他同樣從來不相信有朝一日會落入漢人之手。衰落的大漢朝曾數次向他提出和親以保邊境安寧,他對此嗤之以鼻。在心裡,他沒把大漢朝放在眼裡,若不是要強基固本,他一定會舉大軍同漢廷對決,而不是隻在邊境劫掠。

可是,在他劫掠的路上,他被一羣眼中的烏合之衆、山賊給俘虜了,這是何等的奇恥大辱啊!

若不是狹路相逢來不及部署作戰,他怎會被擒拿?他不甘心啊!

此時,他的淚中流着多少的不甘和憋屈!

哭過一陣,清溪將發生的事向父親做了詳細稟報。當檀石槐聽聞從鮮卑各地精挑細選的勇士全數葬身柏坡之時,心中咯噔地跳了一下。他感覺到心如同被針紮了一下,非常刺痛。這些人都是鮮卑人戰場上的骨幹,要再培養出這麼多人來,並不是一時半會能做到的事。對整個鮮卑而言,這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我知道童飛不會殺我,他提了什麼條件?”雄主就是雄主,他並不因爲這些而亂方寸,直接問出最想知道的事情。

他知道童飛地盤不大,而且和朝廷尿不到一個壼中。他把自己扣押起來,目的只有一個,哪就是想要戰馬和錢糧物資。

“他沒有說,只是讓我去通知哥哥前來會商。”清溪如實稟報道。

“什麼?他要你哥哥前來會商?他想幹什麼?”檀石槐覺得童飛想耍陰謀詭計,如果和連也被扣在柏坡,那鮮卑五部一定會亂成一團,各自爲政,他倖幸苦苦努力的結果便會付諸東流。

“怎麼了?父王?”清溪沒見過多少世面,自然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童飛也沒想明白,可能是張良、蕭何他們可是真有這種打算。若是童飛能想明白這點,他一定會堅持這麼做。

“童賊,休要耍手段,你想要什麼,直接同本王談,沒有本王同意,沒人會給你送來任何東西。”檀石槐沒有回答清溪的話,他走到門口,雙眼直直地盯着童飛吼叫。

童飛想要回話,蕭何連忙拉了拉他的衣角。他不解地去看蕭何,只見蕭何不停地搖着頭。他不明所以,一時沒能答上檀石槐的話來。

“哼哼,枉你還是一山之主,行事不能自主,真是可笑之極……”檀石槐非常藐視地對取笑童飛,而且不等童飛回話,指着李存孝說:“枉你有蓋世之勇,跟隨此無能之輩,真是令人可惜。”

“大膽!”李存孝聽檀石槐對大哥不敬,早就火冒三丈,再這樣說他,怒吼一聲,就要衝過去收拾這個狂妄的傢伙。

“二弟,休要中了激將之計。”

童飛一把拉住二弟,淡淡地笑了笑。他看着檀石槐說道:“何止這樣,我告訴你,我以前就是個瘋子,一個什麼事都不知道的瘋子。”

“什麼?”

這段時間來,檀石槐一直聽到的童飛都是仁義愛民的形象,童飛自己說自己是個瘋子,實在讓他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一個瘋子能帶着那麼多猛將佔山爲王?不可能,這種事太令人不可思議了!

“不過,既然你這樣說了,我就告訴你,你立即寫下詔令,讓你女兒帶回去,叫你兒子拿以下的東西來換你。記清楚了,戰馬二十萬匹,全數戰馬須我方將領查點滿意方可;金五百萬兩,銀一千萬兩,五十萬大軍三年所需的糧草,十萬大軍的兵器戰甲,牛五十萬頭,羊五十萬只。此外,鮮卑不可再進犯大漢邊境。就這些,你可要聽好了,少一樣都不行。”雖然蕭何一直在暗示他,可他想盡快得到戰馬錢糧,直接提出了先前商議過的條件。

“你做夢!”檀石槐聽到童飛簡直是要將整個鮮卑掏空,大叫一聲,身體搖晃了幾下,差點噴出一口鮮血來。

“父王!”清溪連忙將他扶住。

“你可是一國之主,難道不值這些?”童飛笑吟吟地說着,依佛這事跟他沒有關係一般。此時,扁鵲剛好帶人進來爲檀石槐檢查身體,他便轉頭問扁鵲:“神醫,他的身體如何?”

“啓稟主公,若非我等救治,此人活不過半年。現其基本痊癒,已無大礙。”扁鵲拱手回道。

“你看看,我還救了你一命。你也不想想,你兒子能管理鮮卑五部否?若是你不回鮮卑,不出數年,鮮卑必四分五裂,國將不國。我所要雖不少,可比起鮮卑大亂,被外族奴役又算得了什麼?……”童飛試圖說服檀石槐。

“住口!你這是要將鮮卑國力掏空,本王寧死不從。”檀石槐大聲打斷了童飛的話,在清溪的攙扶下慢慢坐回了地上,閉上眼睛表示不願再跟柏坡人說話。

“檀石槐大王,都是我家主公仁慈,若是某能做主,挾持大王讓鮮卑舉國投降,讓鮮卑舉國上下爲柏坡衝鋒陷陣、攻城拔寨,豈不是用不着某主公所說之物?如此,大王倒不用心痛錢財矣。”蕭何怕童飛腦袋發熱,減少索要的數量,急忙說道。

主公開口提出條件,已讓他們失去了最好的機會,可不能再將籌碼降低了。

蕭何的話讓檀石槐心裡一緊,他知道童飛身邊是有高人的,先前心中的那一點打算瞬間消失,大腦在思索着對付柏坡人的辦法。他非常清楚,若真如蕭何所說那樣,柏坡將他牢牢掌握在手中,指揮鮮卑爲其效力,那整個鮮卑便會成爲柏坡衝鋒陷陣的炮灰,用鮮卑人的血來成就柏坡人的大業。

他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

“唉!蕭兄,你爲何不早告訴我這個辦法?這下可好,我話已出口……”他瞪了蕭何一眼,他們從來沒有爲他分析過這種可能性,現在話已說出,腸子都悔青了。不等蕭何說話,他頓了一下腳,回頭一邊走出房間一邊叫:“完了,完了,這下虧大了……”

他不怪蕭何他們,只怪自己沒能把事情想透就提出了條件。他在這裡呆不下去了,每看一眼檀石槐都會心疼的要命……

“主公,這個……且聽屬下慢慢稟報……”因爲童飛回到柏坡就在練兵,他和張良還真沒有爲他分析過檀石槐的價值,見童飛急匆匆地走了,忙追上去認錯。

“大哥也真是的。”李存孝瞪了一眼檀石槐,帶着兄弟們就走。

“大可不必如此。”白小七轉身時嘀咕了一句。

“七哥所說何意?”趙雲耳力超好,聽清了白小七的話,連忙拉着他問了起來。

兩人走在最後,邊走邊分析着這件事情的好壞。清溪公主則同他父親關押在了一個房間裡。扁鵲沒有走,等人們都走後,他開始爲檀石槐檢查身體。

“父親,他們爲何都走了?”只到扁鵲檢查完身體離開後,清溪都沒有弄明白童飛他們爲什麼急匆匆走了。

“哈哈哈……童飛智力不高,爲父一直擔心他挾我以令鮮卑,故激其開出條件,沒成想他還真說了。雖說條件甚高,可總比讓鮮卑一國爲其賣命好上千倍。聽聞此人一言九鼎,本王須立即書寫密詔,你速速回國交於和連,以免夜長夢多。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本王一定要回到鮮卑,帶領鮮卑富國強兵,總有一天定要劍指中原,以報此仇!”檀石槐哈哈一笑,一邊取出紙筆,一邊對女兒說道。

“若是他食言,該當如何?”青溪明白了父親的意思,可她不敢相信童飛在知道檀石槐的價值後還會將他放回去。

“故而此事不可耽擱。明日你便求見童飛,告訴他本王已答應他的條件,他定會放你回國……”

“嗯,臣女明白……”

童飛出了門,騎上白龍駒飛也似地回了家,將蕭何和衆兄弟甩在了後面。他心裡非常難受,本來可以發揮無限作用的資源,被他的愚蠢弄得直掉價。他的這次愚蠢決定還會多讓不知多少柏坡將士戰死沙場……他是一個誠信的人,說出去的話不可能收回來。再說他也沒有劉邦的那種腦子和秉性。

起初,他是準備把這件事交給張良全權處理的,可是鮮卑人的行動和馬山威大鬧議事廳的事促成了他早日同檀石槐交涉,檀石槐三言兩語便讓他中了道。他很不甘心,卻無可奈何。

進了家,只見妺喜精心照顧着熟睡的張嫣,卻不見上官婉兒的蹤影。婉兒最近似乎很喜歡外出辦事,而且一去就是很長時間。張嫣同她感情好,倒是沒有懷疑她。

“喜兒,婉兒去了何處?”童飛一回到家,全身心全都放鬆了,煩心的事也不覺得那麼煩了。他走上前去,溫柔地從後面抱住妺喜問道。自從上次罰了她後,心中愧疚,他便開始稱呼她喜兒,以示自己的歉意。

“相公回來了。”被心愛的人擁抱着,妺喜覺得自己擁有了全世界,她紅着臉回道:“她同姐姐說去一趟集市。嗯,相公,你的手爲何如此冰冷?”她察覺出了他的異樣。

童飛笑了笑說:“無妨,寒冬來臨,冷風吹拂所致。嗯,你照顧好嫣兒,我回房小憩半刻。”

“嗯,相公臉色發白,可是公事太累?快去歇息吧。”妺喜輕輕摸了摸童飛的臉,把他推進了房中。

“我羞於見人,若有人來尋,就說我不在家。”進屋前,童飛交待道。他是越想越覺得不好意思見跟隨自己出生入死的人們。

“嗯,相公做了何事,怎會羞於見人?”妺喜聽出相公雙手冰冷臉色發白事出有因。

“哦,喜兒聽錯了,我怎會羞於見人?只是議事太累,想好好歇息片刻。”童飛不想讓家人擔心他。

“當真?”

“哪是自然,快去照顧嫣兒,夜間陪你。”童飛伸手撩撥了妺喜一會兒,用無比誘惑的聲音挑逗了一句。

妺喜只覺得全身都酥了,把問題忘到九霄雲外,一邊在心中期待晚上的雨露,一邊懵懵地回到張嫣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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