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證據嗎?”聶楓習慣性地問了一句。
黃太太把臉一板:“我要有證據還找你……嘿嘿,對不起,我就是沒什麼證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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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夾了一條小黃花魚放進嘴裡慢慢嚼着。看來,搞刑警和當偵探完全是兩回事,刑警是儘可能讓別人提供證據(或者線索)自己去查,而偵探更多的是自己要尋找證據線索。
黃太太說:“我真的感覺她不正常,雖然只是一種感覺,但我的感覺從來都是很準的,吶,比如她以前不怎麼打扮的,現在一天到晚畫得跟個熊貓似的,一天要換好幾次衣服。以前她回到家,一張臉跟死人一樣沒個笑臉,可現在,經常聽她哼哼情歌什麼的。”
“會不會是你兒子哄她高興了呢?”聶楓又咋了一口酒。
“哎呀不是的!聶偵探!”黃太太聽聶楓懷疑她的直覺,都有些急了,“我兒子這段時間一直唉聲嘆氣的,他們倆也很少說話。我兒子經常在客廳熬夜上網打遊戲,深夜兩三點鐘纔回房間睡覺。幾天前的一個早上,他們都上班了,我準備洗衣服,發現我兒子換下來的內褲裡 有……有男人那東西!我就奇怪了!”
“哎呀,就是……就是……男人很長時間沒那個了,才流出來的那東西唄!”黃太太被聶楓逼得拐彎抹角找詞替代,都有些不好意思。
“哦,跑馬嘛。這有什麼,青春期以後的男人都會有的。”
楓是法醫,說這些都習以爲常,但卻把薛雲霞弄了個大紅臉,悄悄捅了他一下。
“就是嘛!”黃太太見聶楓這個偵探也發現了這裡面有問題,彷彿遇到了知音一般,氣呼呼同時又有幾分得意地說道,“晚上兒子下班回家之後,我把他拉到房間裡,逼問他究竟和他媳婦怎麼了。開始兒子死活不說。我追問得緊了,這才低聲說。他們已經差不多兩個月沒同房了,兒媳婦總是說身體不舒服,不讓他碰。我兒子又是個悶
子,兒媳婦不讓碰,他也不鬧。把我氣得要死。”
“兩個月沒讓碰?嘿嘿。看樣子還真有問題哦。”
楓贊同地點點頭,他開始體會到,私家偵探要想獲得這筆生意。最好順着顧客地話來說,畢竟雙方是一種委託聘用關係,而不像警察與被害人,純粹是公事公辦。
“就是啊!”黃太太聽聶楓認可她的看法,更是高興,“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他老爸常年在外做生意,很難回趟家,回來也不管兒子的事情,我不能讓我兒子受這委屈,所以我和我兒子說了,我讓他們離婚,這種女人跟妓女一樣,有什麼可珍惜的!可是,我兒子悶着腦袋不說 話,逼急了,就冒了一句,說我又沒有證據,就算上法院離婚,法院也不會支持的。我氣壞了,所以來找你們,想請你們幫我找出證據來,最好能捉姦在牀!”
“這個簡單!”聶楓中指頭在鼻樑上將墨鏡一推,“交給我們好 了!”
薛雲霞見聶楓成竹在胸地樣子,也很高興。
黃太太更是高興,笑眯眯端起飲料敬了他一杯酒。然後瞧了瞧薛雲霞,低聲問道:“這費用……要多少呢?”
“五千?”黃太太睜大了眼睛。
“怎麼?太貴了嗎?那……”
“不不!呵呵,我只是太驚訝了,聶偵探,你是我見過的最實誠地偵探了!”黃太太喜滋滋拿起手提包,從裡面取了兩捆百元大鈔,一看就是剛從銀行提出來的,從其中一捆中抽了一半多,放在聶楓面前: “
偵探,你點點,多了當小費好了。”
她抽錢出來的時候,聶楓就看清楚了,這一捆是一萬,她抽出一半多,顯然已經超過五千,還不用退,可見這黃太太對聶楓提出的這個價格太滿意了,不僅沒有還價,還多給了一些。
黃太太將剩下的錢放進了手提袋,笑着對薛雲霞說:“哎呀薛律師你是不知道,上次找
的時候,你說沒這項業務,我這幾天又找了幾家私人 嗯,就是那什麼事物調查所,人家聽了,開口兩萬,降到一萬五,死活不讓了,沒辦法,我就委託了,但提出先付一半,成了再付剩下地,人家不幹,要一次付完,而且委託事物辦不成,只退一萬,剩下五千不 退,說是什麼……什麼辦理委託事物的費用,我正猶豫地時候,你就打電話說你們可以幫我了,而且開口價才五千,哎喲,象聶偵探這麼實誠的人,這社會上還真的難找了喲!所以這錢我一次全付了,只要你用心查,不管成不成,這錢都不用退。就算不成,也當交了你這個朋友。呵呵”
黃太太繼續說道:“自從剛纔聶偵探一進來,我就知道是個有真本事的人,不像我先前找的那些私家偵探,一個兩個只靠嘴巴哄人吃飯!你們別看,我這雙眼睛看東西準得很呢!當初我兒子找這個媳婦地時 候,我一看就是個妖精變的,堅決反對!可是兒子怎麼都不聽,死活要娶她,現在怎麼樣?結婚還沒到三年!白骨精的本來面目就露出來了 吧?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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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這五千元對聶楓來說,可也不是小數目了,相當於兩個月工資了。再說這是第一筆生意,想一次成功,當作鼓勵自己也是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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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你把你兒媳婦孫麗娟的工作單位、電話號碼、出生年月等相關資 料,還有你和你兒子的相關資料都寫給我。請你放心,這些資料我們絕對會嚴格保密,委託事項一完成,我們會立即全部銷燬,不會給你們的生活帶來任何影響的。”
黃太太聽了,連連點頭,叫服務員找來紙筆,把聶楓需要的相關資料都寫下來給了他,還拿了一張他們的全家福照片。
吃完飯,三人出來之後,黃太太高興地開着一輛寶馬車走了,聶楓和薛雲霞相互看了一眼,都苦笑着搖搖頭,看來,他們真的要價太低 了。
兩人上了車,薛雲霞問:“楓,這案子有把握嗎?”
“小意思,在偵查裡,這也就是查個人的社會關係,大不了加上蹲點跟蹤,這些都是偵查中最基本的技術,沒任何難點。可是,還是那句話,我沒這麼多時間盯梢,又不能用警察身份直接去調查,有點麻 煩。”
薛雲霞想了想,說:“要不,我幫你招幾個助手,反正你接的不僅這一個案子,以後還要遇到這種盯梢的事情,多幾個幫手就行了,怎麼樣?”
“嗯,這倒是個好主意,只是這一時之間到哪裡去找呢?”
“要不,咱們乾脆也開一家事務調查所,也就是私人偵探社,層面上的事情我負責,偵探事物你負責。好嗎?”
“好啊!——不過,公安部曾經專門下文禁止開設私人偵探所性質的民間機構,也嚴禁公安人員參與這類性質的工作哦。手術恐怕不好 辦,我恐怕更不能參加。”
薛雲霞摟着他的手臂:“你呀,就是太老實,這年頭,撐死膽大 的,餓死膽小的!不知道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嗎?私家偵探所現在全國各地不都在搞嘛,而且還是納稅大戶,政府部門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公安部門又沒有市場商家管理權,也只能乾瞪眼。政府不說封,工商稅務當然也樂得收錢,誰去管這事啊。你不知道吧?光咱們柳川市,就已經有好幾傢俬人偵探所了。有的是單開的,有的是掛靠在律師事務所 的,這還是明着拿執照開業的,暗地裡的私家偵探社,恐怕不下兩位數呢。好多退休病休的公安人員,包括武警、部隊下來的,都在幹這一 行,有的甚至辭職下海搞私家偵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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