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輝也是明白,雖然自己這個師兄智力不足,但是其絕對不會拿師父和師孃開玩笑,難道,難道師父和師孃真的就這麼遇害了!?
這,這不可能!宋輝幾欲瘋狂,嘴上一個勁的說這:“不可能,不可能。”
這一打擊着實非同小可,悲憤交加的宋輝幾乎要心火攻心了,如果不是翻江鼠趕緊將宋輝攔下,恐怕盛怒之下的宋輝會做出什麼其他事情來。
羅天寶看到宋輝如此,也是一怔,隨後哭着說道:“小輝,我真的沒說假話,爹和娘真的死了啊,真的死了啊,就在我眼前死的。”
說這話,羅天寶回身將後背的行李取了下來,打開行李之後,就也從立面取出了兩個牌位。
宋輝定睛一看,這兩件牌位之上也分別寫着“先考羅鬆太公之牌位”和“先妣謝氏太君之牌位。”
一道驚雷自宋輝心田擊中,這兩道牌位真的讓宋輝徹底癱軟在地。
楊蘭身受重傷,親子不知去向,師父師孃死於非命...
這一切的一切終於也擊潰了宋輝最後的一點心理防線,就算宋輝再鐵血男兒,面對如今狀況也根本再也抑制不住了。
宋輝一把抓住師父和師孃的牌位,癱軟在地,一個勁的在嘴中重複着:“不可能,不可能。”
即使看到了二老的牌位,宋輝依然不想去相信原本和藹可親的二老就這樣煙消雲散了。
二老的音容笑貌依然浮現在腦海之中,宋輝依稀記得自己初次見到師父的時候,依稀記得師孃是如何的疼惜自己,依稀記得那學藝八載的每一天的細節。
雖然枯燥,但是那是宋輝最開心的時光。
憤怒、悲傷、焦慮、緊張、沮喪、痛苦等等的負面情緒在宋輝心中輪番上演,到最後停止一片空白,宋輝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可是縱使如此,宋輝也好似在心中抓住了什麼,宋輝擡起頭茫然的問羅天寶道:“師兄,那我阿姊和晏老前輩哪裡去了?”
在宋輝看來如果師父和師孃難逃毒手的話,宋玉娘和晏子陀恐怕也很難全身而退的。
可是羅天寶聽聞的宋輝說完,卻也撓了撓腦袋,說道:“你姐姐和那個晏老頭自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見過了。”
再也沒見過?失蹤了?
宋輝更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以羅鬆和晏子陀的關係來說,羅鬆有難的話,晏子陀會坐視不管?難道...
宋輝立馬想到了一個最壞的結果,但是宋輝內心之中卻極其不願意相信這個結果,晏前輩都也將楊蘭許配給自己,那他怎麼會對羅松下手?
包大人也發現此案其中疑點頗大,雖然明知道羅天寶語言表達能力不行,但包大人依然問道:“羅天寶,那本相且問你,你爹孃臨死之前,現場可發現了什麼可疑之處?”
羅天寶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了啊...”
可是當羅天寶剛說出來的時候,好像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羅天寶趕緊取過行李,在裡面摸索了幾下,然後從其中取出一件東西來,說道:“這,這個就是當天我發現的,我們那的縣官說沒有用處的,但是我覺得這玩意還挺好的,所以就也帶在身上了。”
衆人循着羅天寶的方向看去,而在羅天寶的雙手之上看得到一株雪白的白蓮花!
這朵白蓮花白的一塵不染,也明顯是經過特殊手段處理的,那種慘淡的白讓人一看之下就有種瘮人的感覺。
“這,這是!?”包大人也是驚叫一聲,從座位上一躍而起。
宋輝也看到此物之後,瞳孔又一次的收縮,雖然這東西衆人沒有見過,但是衆人都是以江湖人爲多,一眼便也能夠認出這白蓮花和那白梅花所用的手法都是一樣的。
包大人將那奪白梅花取出,放在桌子上和剛剛羅天寶哪拿來的白蓮花,包大人臉色也變得從未有過的嚴肅。
白梅花、白蓮花...
這其中包大人好似突然抓住了什麼,但又好似再次毫無頭緒,這兩件物件除了外形不同外,其處理方法和顏色傾向幾乎是一模一樣。
公孫策看到這梅花和蓮花之後,也顯得略微驚訝的說道:“這,這怎麼可能。”
包大人說道:“公孫先生,你可發現了什麼奇怪之處?”
公孫先生點了點頭,這才說道:“回大人,學生也確實發現了一點端倪。”
“公孫先生但說無妨。”包大人道。
公孫策一手取過白蓮花,一手舉起白梅花,互相看了一眼,說道:“這朵白蓮花和這一枝的白梅花,如果學生沒有看錯是用特殊手段製造而成,而這種方法學生在某些典籍中也看到過,此方法爲玉浸法,相傳就是以上好的玉石攆成粉狀,然後加入特殊的母液之中和所想要製作的模具相同浸泡,待七七四十九天之後,就也將玉石中的顏色浸泡進模具中,再有烈火烤乾,如此一來,模具中就也能夠有玉石中那不同尋常的顏色,這白蓮花和白梅花估計也是用極其上好的白色玉石,纔會能夠顯現如此白色。”
包大人也點了點頭,繼續問道:“公孫先生,那你是如此猜測出此物就是用玉浸法制作而成?”
公孫策回答道:“起初學生卻也不敢確定,所以學生也一直未表明,但是今日看到羅天寶拿出這白蓮花之後,學生也才確定,此方法絕對就是那傳說中的玉浸法。”
一旁的蔣平也說道:“就算我們知道這些個東西是靠什麼方法制作的,但是這和此案什麼關係啊!”
蔣平說的倒是不假,就算開封府衆人知道這梅花和蓮花是怎麼做的,這有何案件有什麼關係?
公孫策卻笑道:“這玉浸法的具體母液調合手法早已失傳,如今今日這梅花和蓮花都是用此等方法炮製而成,那說明這兩件案子既有可能是同一人所謂,即使不是同一人,恐怕兩者也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而且...”
包大人趕緊問道:“而且什麼?”
“而且不管是楊蘭遇刺,還是宋義被盜,再加上今日羅鬆和謝三孃的情況,學生也覺得此事絕非偶然,恐怕,恐怕這一切都是衝着小宋輝而來的。”公孫策說這話,也看了一下不遠處的宋輝。
公孫策一語道破,衆人也是倒吸一口涼氣,究竟是誰要這麼處心積慮的整治宋輝?
宋輝目光呆滯,看了看包大人,又看了看公孫策,最後再看了一看羅天寶。
最後宋輝嘴角揚起一抹苦笑,白蓮花...白梅花...楊蘭...師父...
宋輝臉部的表情也定格了最後的那一抹苦笑之上,這幾日一來接二連三的打擊也已經讓宋輝徹底崩潰。
只聽的宋輝“哇”的一聲,咳出了一大口的鮮血,其身體再也堅持不住,孔武有力的身體轟然倒地,就此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