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輝與楊蘭二人換好了夜行衣,關好客房房門,這也才悄悄溜出客棧,準備夜盜鄧家茶樓。
由於白天的時候二人早已在張山的帶領下摸清了道路,所以到了晚上宋輝與楊蘭也沒費多少勁就也找到了這鄧家茶樓所在的街道。
現在也已經是半夜時分,打更人也報了子時,所以現在的鄧家茶樓也早已打烊關門了,宋輝楊蘭在茶樓外尋摸了一下,找好牆頭,施展平地起跳輕功之術就也越上了牆頭。
而這院子好不闊氣,宋輝也心中感慨,看來這鄧興在趕走張山之後沒少掙錢啊。
兩人看了一下院內,此時院內靜悄悄,無一絲聲響,看到這樣宋輝剛想二話不說就要跳下牆頭,可是卻也被楊蘭攔住,楊蘭笑道:“你就這樣下去,萬一這鄧興養了什麼惡犬,怕不是把你咬成另一隻的小狗。”
聽到楊蘭如此說,宋輝也撓了撓腦袋,說道:“那可還是要下去的,今晚上咱們是來辦事的,可不是在這牆頭觀光的。”
楊蘭說道:“你師父也真是啥走江湖的手段都沒教會你,也還真放心讓你出來。”
宋輝聽到楊蘭說自己師父,也語塞,不知反駁,自己確實是缺少走江湖的經驗,這一點楊蘭倒也說的很對,假把式太多,到了關鍵時刻不見的頂用。
楊蘭瞥了宋輝一眼,眼神中滿滿的嫌棄,楊蘭左右看了一下,便也從牆頭小心翼翼的取下一塊雜石,在手中掂量了一下,然後趴在牆頭對着院子內丟去。
啪嗒一聲輕響,石頭落地,楊蘭細細聞聽,這院子雖大,卻也是一不聽犬吠二不見雞鳴。
楊蘭點了點頭,說道:“這院子倒是安全的,咱們這就下去。”
說完楊蘭帶頭縱身一躍,便也已經躍入院內,看到楊蘭施展如此手段,宋輝也是暗暗稱奇,這種玩意也顯然不在乎武藝高低了,反而是走江湖的經驗了,一塊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石子,作用倒是不小。
楊蘭扭頭對宋輝說道:“這‘問路飛蝗石’怕是你那師父這輩子也不會教你了。”
宋輝尷尬的笑了笑,也卻是這種偷雞摸狗的本事,羅鬆恐怕是打死不會教自己的,不過這玩意在一些時候還真的確實管用。
宋輝這也才明瞭自己欠缺的現在已經不光是武藝方面,想要以後自己在這大宋江湖中立足,需要學習的東西那還着實不小。
兩人順着院中小路,從白天摸好的路線徑直向着鄧興夫婦二人的房屋走去。
不多時,前方一建造相當闊氣的房屋就是鄧興夫婦的住所了,此時房屋內燈火輝煌,顯然就算到了子時,這對夫妻依然還未休息。
走到近前,楊蘭抄出三棱軍刺,輕輕的捅破窗櫺紙後,和宋輝向裡面觀瞧。
此時屋內坐着一箇中年美婦,不斷的整理這桌子上的幾沓銀票,說道:“哎呀,這幾日咱們家又都賺了這麼多錢啊!”
不多問,此人應該就是鄧興的妻子李海棠了,只見李海棠左邊瞅瞅右邊看看,對着桌上的不下三四百兩的銀票好不開心快樂。
可也就在李海棠陶醉在銀票中的時候,其旁邊的衣架旁邊站起了一人來,說道:“你也別高興的太早,那個張老頭子現在可都放出來了,今天我在陳留縣的時候還好像看到了他好像是要跳河自盡。”
宋輝一聽這聲音,明顯有點愣神,這聲音自己卻好像在哪裡聽到過,疑惑中的宋輝扭動眼珠向着那聲音說話的方向看去。
不看還好,一看一下宋輝也差點大罵出聲,這人不是別人,也正是自己之前在陳留縣悅來客棧的睡通鋪的時候所碰到的那個想要偷取自己五虎斷魂槍的小蟊賊!
這還真倒是冤家路窄,宋輝做夢也沒有想到那個苦苦哀求自己的小蟊賊居然就是這鄧興。
當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
起初宋輝打定注意要盜取鄧興的時候,還覺得有點愧疚,畢竟這鄧興混球是混球,可是自己如果明知犯法也還來盜取,那也不是怎麼光彩的事情,可是宋輝現在發現這鄧興不但對張山那樣,居然還是個此等蟊賊,這一點着實讓宋輝大大的不滿。
而且聽鄧興的口氣,其對張山的死頗爲關心,不過其關心的目的可不是處於孝順。
鄧興現在可是巴不得自己那個老丈人早點死掉,也省的以後的麻煩。
宋輝心中道:鄧興啊鄧興,這次恐怕你真的是罪有應得了。
楊蘭也看到了宋輝古怪神情,扭頭問道:“這人你認識他?”
宋輝嘿嘿一笑,說道:“可不,我和他還真有過幾面之緣。”
而在屋內的鄧興夫婦那能知道現在也已經有人早已瞄上了自己?
鄧興錘了錘胳膊,說道:“這幾日去陳留可算是把我累死了,這通鋪睡的還真沒有自己家的牀鋪舒服。”
李海棠看到丈夫在埋怨,也勸慰道:“那你還是早點歇息吧,我先將這銀票收起來,可千萬別讓賊給惦記上了。”
李海棠說完話,扭身走到櫥櫃面前,翻找了好一會,才從一間櫥櫃中找出了一個木匣,然後從貼身衣物中找出一把鑰匙打開之後,把桌上的銀票疊好後放回到了木匣之中。
李海棠邊放木匣,邊扭頭對鄧興說道:“我說夫家,你剛剛說的那老頭當真是跳河自殺了?”
鄧興打了個哈欠,也脫去了外套,說道:“應該是吧,我今天是擱的很遠看的,我倒是親眼看到我那老丈人跳河的。”
兩人說的那老頭兒自然就是張山了,李海棠聽聞張山跳河,眼神中也立馬閃過一道精光,剛想要說什麼,卻也在身後讓鄧興給抱住了。
鄧興用力嗅了一下李海棠的脖頸,說道:“我說夫人,咱們先別提那老頭了,春宵一刻值千金,這幾日沒見夫人,可真是把我想死了。”
李海棠咯咯一笑,半退半掩的說道:“夫家你慢點,我先去吹了燈呀。”
現在的鄧興估計是真憋壞了,顧不了那麼許多,一把便將李海棠抱在懷裡,按倒在了牀上,說道:“吹啥燈?這有這燈光情趣才更足。”
李海棠表面裝作不願意,自顧自的還是想要推開鄧興,可是身體卻也無比的誠實。
眼看兩人就要在宋輝與楊蘭上演活春宮了,二人也很是無語,現在兩名少年也已經被這兩人沒羞沒臊的對話,羞的滿臉通紅,宋輝還好點,楊蘭卻一個勁的罵道:“色鬼!色鬼!男人都是色鬼!”
宋輝也是尷尬異常,雖然屋內現在好不快活,宋輝與楊蘭今晚也還是要幹活的,今日的目的可不是來看兩人演春宮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