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B市呆了幾天,南向北的爺爺奶奶顯然十分喜歡蘇未惜這個乖巧的小丫頭,天天帶着她玩,一點也不關注南向北都在做些什麼。
南向北倒也樂得自在,雖說有那麼幾次看到蘇未惜盯着自己的時候,一雙黑亮的眸子閃爍着不捨的情緒,可是想到兩位老人家難得這麼開心,便也狠下心來哄着小蘿莉繼續陪着爺爺奶奶。好在某個小蘿莉一貫最是乖巧,又很聽她的話,在她的臉頰上用力親了幾口之後,便又乖乖地去給兩位老人家講故事了。
話說南向北當初買的格林童話和安徒生童話早就講完了,現在蘇霖給蘇未惜講的故事,都是一些中國的成語故事或者神話故事。
柳飛綿這幾天還是每天都上線和南向北一起刷親密度,原本南向北一直擔心她會知道蘇向晚住在她爺爺奶奶家的事情,可是又一想柳飛綿應該沒那麼神通廣大才對,不過還是會帶着點心虛忐忑就是了。
遊戲裡的幾個朋友,蘇向晚直接打電話稍微解釋了下情況,一干人等雖然不是很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可是在遊戲裡還是非常配合南向北,吳傑槽更是一見到南宮從心就直接主動攻擊把他砍死。
對此南向北表示很鬱悶,可是當她看到蘇向晚忍着笑的神情,她便知道這又是來自她家腹黑大師姐的“懲罰”了,誰讓她和柳飛綿一起刷親密度呢?想當年她和大師姐成親前都沒有這麼刷親密度過——不過那是因爲她們幾乎天天都在一起,所以親密度早就夠了。
眼睜睜看着遊戲裡那個白衣少年被傅君君和吳傑槽聯手弄死,畫面變成黑白,南向北哭喪着臉轉頭看蘇向晚,“爲什麼傅師姐也殺我?”
“因爲你現在是負心漢啊。”蘇向晚一臉的無辜,“負心漢不該殺嗎?”
“可是……”此刻真是有種淚流滿面的感覺,偏生看着蘇向晚撩着髮絲笑得嬌媚的模樣心裡又是一陣癢癢的,南向北伸手拉着她的手試圖將她拉到懷裡,蘇向晚卻掙了開來,對着她拋了個千嬌百媚的眼神過去,嗓音也是嬌滴滴的,”還不快去陪你的柳飛綿刷親密度。”
“什麼我的柳飛綿,纔不是我的!”沒能將美人拉到自己懷裡,南向北有些不滿了,她氣鼓鼓地說着,卻還是不得不轉過頭去電腦屏幕,結果這一轉便發現剛剛纔選擇在附近療傷點復活,接着才跑出來兩步的南宮從心,又一次掛了。
這回殺她的人是歐陽無缺。
看到這個叛徒,南向北皺起了眉。
將南宮從心殺了之後,歐陽無缺一言不發地離開了,蘇向晚看着這一幕,柳眉一挑,眼中一道冷厲一閃而過。
不知道怎麼的,逍遙門最近忽然又開始了紛爭,當初不相信蘇大師姐會出賣門派的人只是選擇了不再參加門派戰不再那麼火熱地在門派裡聊天,卻還是在關注着蘇幕遮這個大師姐。當他們發現當年那個總是和大師姐在一起的南宮小慫,居然選擇和大師姐離婚而和逍遙門最新的指揮人在一起的時候,這些不知情的“忠心弟子”憤慨了。
而當他們發現傅君君和吳傑槽每每遇到南宮從心都會動手的時候,他們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麼,於是南向北在遊戲裡的日子越發的難過了起來。
“爲什麼追殺我的人越來越多?”和柳飛綿一起下了個簡單的副本,結果從副本里頭出來的時候,便被外面正等着隊伍滿人進副本的人給殺了,而且居然還不是逍遙門的,而是峨眉派的人,南向北無力地扭頭看蘇向晚,蘇向晚對她露出抱歉的神情,因爲她根本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
嘆了口氣,南向北直接給柳飛綿發了條消息告訴她她要下線了,便直接關了電腦,拉着蘇向晚一起倒在牀上,“我好可憐啊大師姐。”
“對不起。”蘇向晚輕聲道歉着,“我沒想到會這樣。”
“唔,這個不是你的錯啦。”聽她道歉,南向北又振作了精神,“是爲了看起來更逼真點嘛,傅師姐跟阿槽都殺我,那柳飛綿就會更加相信我是真的和你……和你分手了啊。”
說到分手的時候頓了一頓,南向北始終無法自如地跟蘇向晚說到這兩個字,她這輩子都不會願意和蘇向晚分手的。
“嗯。”蘇向晚輕輕應了一聲,她捏了捏南向北的臉頰,將她一臉的無奈,想了想道,“說起來,以後可以找個機會,把他們幾個約到Z市去,聚個會什麼的。”
“誒?”眼睛一亮,南向北撐着牀鋪坐了起來,“可以嗎?”
“當然可以。”蘇向晚微微一笑,“不過你要好好賺錢哦,請他們去Z市的機票錢可是要你負擔的。”
“唔,纔不需要機票錢。”南向北聳聳鼻尖,“我要加油當機長,這樣就可以讓他們坐頭等艙了,然後我親自開飛機,嘿嘿!”
見她一下子精神了起來,蘇向晚的眼神顯得很是柔和,她淺淺笑着,伸手又捏捏她的臉頰,“好,我的南機長。”
那天晚上,南向北接到了來自南極的電話。
“我發現有人跟蹤蘇霖。”南極的話讓南向北恍然大悟,“是偵探事務所的,那個人也供出他的另一個夥伴是跟蹤向晚的,不過因爲向晚忽然去了B市,所以這單買賣一下子斷了。”
“難怪柳飛綿知道這麼多事情。”掛了電話之後,南向北將南極的話告訴蘇向晚,蘇向晚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又過了片刻,她忽然冷冷地笑了笑,“看來我們該回Z市了。”
“嗯。”南向北點了點頭,接着又嘆了口氣,“回去的話我是不是暫時不能回家住啊,不然柳飛綿不就知道真相了。”
蘇向晚看着她,接着嫣然一笑,“這樣也挺好的。”
“誒?”南向北一臉的莫名,蘇向晚卻笑得越發的狐媚了。
告知爺爺奶奶她打算回Z市的事情後,南向北便買了機票,然後收拾行李,準備和蘇向晚一起回Z市去。
“伯父已經讓那個偵探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繼續盯着我和姐姐了。”回去的前一天晚上,蘇向晚如是對南向北說着,見她點頭,便又繼續道,“到時候姐姐會去機場接我,而那個偵探也會跟着過去……所以,我們要好好地演一場戲哦,小從心。”
“演戲?”南向北愣了幾秒,接着明白過來,遲疑了下,“什麼戲啊?”
“就是這樣。”蘇向晚先是一笑,接着露出泫然欲泣的神情,拉着南向北的手,“我們就不能重新開始嗎?”
南向北一下子睜大了眼,很是無措。
“就知道你會這樣。”白她一眼,蘇向晚甩開她的手,“然後你就要這樣甩開我的手,很酷地直接走開,知道嗎?”
“……”南向北露出了囧囧的神情,看着蘇向晚半天說不出話來。
“你這是什麼表情。”見她如此,蘇向晚不滿了,她挑了挑眉看着南向北,“要不是你這個笨蛋非要從柳飛綿那裡套話,哪裡需要這樣,我是爲了配合你!”
“額……好吧。”抓抓頭髮,南向北只好點頭,接着便看着蘇向晚再次露出之前那種讓人心疼的神情對她說出那句話,於是她便鬆開了蘇向晚的手,板着臉作勢欲走。
“不是鬆開,是甩開。”
“面部表情要冷酷一點,不要這麼呆板。”
“好點了,甩得再用力……笨蛋,你弄痛我了~”
“啊,我看看!”
“南宮小慫你真是笨死了,討厭鬼!”
“唔……”
這個夜晚,就這麼如同鬧劇一般的過去了。
次日,同依依不捨的爺爺奶奶告別,帶着蘇未惜這個小蘿莉,提着行李,南向北和蘇向晚來到了B市機場。
“小惜,不要總是讓北北抱着,自己下來走走。”瞥一眼一路黏着南向北不肯鬆開的女兒,蘇向晚皺了皺眉,絲毫不見在南向北面前的小女人姿態,一臉的嚴厲,“你已經是大孩子了。”
“小惜才五歲,她還……。”見蘇未惜嘟嘟嘴,南向北立刻幫她辯駁着,蘇向晚丟了個白眼給她,她只好將話給吞了回去,而蘇小蘿莉也乖乖地從她身上下來,不過下去之前,還是不忘在南向北臉上親上一口。
蘇向晚咬了咬嘴脣,轉過頭告訴自己她是成年人了不能因爲這種小事情吃醋。
登機之後,在位置上坐好,南向北和蘇未惜玩着剪刀石頭布,蘇向晚繼續略帶着點醋意又有些無奈地看着,本以爲這趟航程會這麼簡單地結束,卻不料居然出了意外。
就在南向北心裡盤算着飛機差不多該降落的時候,原本平穩的飛機忽然晃了起來,她愣了幾秒,表情一下子變得很是嚴峻。
就在機艙裡的乘客們驚叫着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時候,這趟航班的乘務長急急朝南向北走來,接着壓低了聲音,“徐機長請您到駕駛艙去一趟。”
南向北面色一變,點頭起身,接着又看了蘇向晚一眼,伸手摸摸蘇未惜的腦袋,大踏步地朝駕駛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