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郭生這邊,刑壯想不到劉哥他們幾個人,是怎麼一天天的看着郭生,就那樣一點兒一點兒的變的虛弱不堪的。
可是刑壯支撐不住,他每天不知道要給郭生把多少次脈。
到了後來的時候,甚至都有些病態的感覺,他就那樣坐在郭生的牀頭看着郭生。
不知道多少次,郭生給了他一個錯覺感,就好像郭生只是死了一般的躺在這兒。雖然他身上插滿了管子,雖然心脈儀器也是一直都在跳動着。
可是看着看着,刑壯就自己的發生了一絲錯覺感。
終於就在刑壯都快要撐不住的時候,小沐醫生終於傳來了消息,具體的位置和方案都已經確定下來了。
可是鍼灸的方案,讓刑壯有些不敢相信,或者說,這讓刑壯有一些的抗拒。
這個時候,刑壯正和劉哥幾個人,都在郭生的病房裡面。就在不久之前,小沐醫生通知他們,很快就可以動手了。
所以他們幾個人就開始,匆匆的扔下了手裡面的工作,都跑到了這邊來。
唯獨肖虎的位置有一些遠,他還是在直升飛機上,往這邊趕來。
幾個人分別都是坐在沙發上,小沐醫生看着眼前的這幾個人,心底也沒有那麼大的底氣了。因爲無論是誰,對面坐着幾個明顯不簡單的人,而他們的背後,還有一些保鏢,貌似是拿着*的話,誰都淡定不下來。
反倒是劉副院長,看樣子應該是這種情況看到和遇到的也都不少了,所以他倒是看起來比較悠閒。
爲了裝的比較像,所以刑壯就連是手錶都沒有佩帶,他時不時的看一看張向東手腕上的時間。最後也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好了,我們不用等肖虎了,你們就直接的將你們的方法給我講一講吧。”
雖然刑壯說着自己不會什麼醫術,可是劉副院長看得出來,眼前的這個老乞丐啊,肯定懂醫術,而且那三個年輕人也肯定是他的徒弟。
只不過不知道爲什麼,他明明可以幫助一下這個病牀上面躺着的年輕人,他卻從來都不會插手,他們幾個人探討治療方案的事情。
也只有道最後,他們幾個人下了決定之後,這三個年輕人就主動的,會再次轉告給他。
想了一會兒,劉副院長疑惑的說道:“難道病牀上面躺着的,是老兄弟你的兒子嗎?”
在他們醫生這邊,有一個規定,他們不會給自己治病,也不會給對於比較很重要的人治病。
有時候給自己治病的規定,倒還是可以打破一下。但是不給很重要的人治病,這一條几乎沒有人怎麼打破過。
對於其中的干係,也只不過就是因爲,怕治病的時候,自己會心軟,或者狠不下心的話,一猶豫就會失去自己重要的人的性命。
沒有想到在劉副院長的心裡面,郭生竟然也是直接就成了自己的兒子,刑壯急忙就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只是一個故交罷了。只不過劉副院長,您爲什麼會這麼問?”
這讓刑壯在他的心裡面泛起來了漣漪,難道是因爲這個劉副院長見過自己的臉,看自己和郭生長的像。
可是就算是自己不小心讓這個劉副院長看到自己的臉了,自己也明顯和現在的郭生,長的不一樣吧?
劉副院長笑了笑,說道:“老兄弟你也知道吧,不給自己看病,不給重要的人看病這個規矩嘛。我也知道老兄弟你會醫術,只不過你不給這個郭生看病,應該就是因爲不給重要的人看病吧?”
刑壯心裡面的石頭落地了,笑道:“沒有,只不過就是郭生是我一個忘年交罷了。”
雖然知道刑壯這是在敷衍自己,可是劉副院長也就沒有在說什麼,因爲忘年交不忘年交的,並不是今天重要的事情。
說着,幾個人就看向了小沐醫生,小沐醫生心裡面一頓,笑道:“這個,我們的意思是,差不多就是可以動手術了。”
這讓劉哥眉頭一皺,說道:“什麼叫做差不多,我們要的是一定,沒有任何風險的意思,你知道嗎?”
小沐醫生急忙點了點頭,說道:“沒有錯,我們找的地方確實是很精確的,我找了很多的專家一起來計算的這個位置,之後和他做過的一起儀器也都做了比較,確實位置是沒有任何錯的地方的。”
算是得到了小沐醫生的保證,刑壯就看向了劉副院長,想要知道他具體的手術方法。
劉副院長乾咳了下,說道:“我聽說,你覺得讓這三個孩子裡面的一個孩子,來給郭生做這個手術?”
刑壯點了點頭,只不過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地說道:“我確實是有這個想法,只不過我也不知道這個想法成立不成立。你怎麼也是跟這個孩子接觸這麼久了, 要不您給我推薦一個吧,看那個孩子比較靠譜?”
而劉副院長卻是沒有絲毫的疑慮,直接就脫口而出的說道:“暮楚,如果讓我選擇的話我肯定會選擇暮楚。這個孩子很努力,也很穩重。至於暮清的話有點活潑過了頭,我怕他會胡鬧,而易青的話,他也是沒有暮楚的能力強。”
即使是歐陽暮清和易青兩個人都還在,劉副院長依舊毫不避諱的說出了兩個人的問題。
選擇也看向了歐陽暮楚,其實在他的心裡面,滿意的人也只是歐燕暮楚。
他的理由和劉副院長差不多,暮清有點活潑過了頭,生怕他在下針的時候也會不專心。可是易青的話,就算是暮清和暮楚兩個人都沒有辦法做這個鍼灸,他就算是親自上手,也不會將自己兄弟的性命,交給一個自己不相信的人。
看到劉副院長和刑壯兩個人的意思,都是想要選擇暮楚,歐陽暮清笑了笑,說道:“沒錯啊,我這個弟弟他也是挺厲害的,估計比我和易青都厲害一些。我也確實不行,你讓我平時跟你們耍一個貧嘴還行,真上場我腿就軟了啊。”
刑壯就笑了笑,說道:“暮楚,這次手術的話,就讓你來上吧。到時候的話,我和劉副院長我們兩個人都是會在一邊兒,做你的助手,你不用害怕和手抖什麼的。最近研究郭生的病情,也是你最努力你最用功,所以我可以讓你來,你可以嗎?”
歐陽暮楚沒有想到,這次上場的人會是自己,畢竟歐陽暮清比自己會說,而易青怎麼看起來也是比自己厲害一些呢。
這次研究郭生病情的時候,他也看出來了,易青的努力不比自己少多少。
可是既然刑壯將這件事情交給了自己,他自然也不會裝慫,點了點頭說道:“我可以的邢叔叔,我一定會盡力,不會讓自己出差錯。”
刑壯笑着說道:“就像是劉副院長說的,讓我在刑壯的頭上開刀下針什麼的,我是做不到了,因爲郭生對於我很重要,而只能來拜託你。到時候劉副院長還有我都是你的助手,你不用擔心,有我們兩個人不會出什麼差錯的。至於小沐醫生,你就講現在的情況給講一下吧。”
小沐醫生看着居然讓這個,不知道那兒來了年輕小夥子來下這個針,只不過人家僱主都已經同意了,他也知道裝作沉默,最後點了點頭說道:“我們已經找到了具體的位置,而且劉副院長也做了一個具體的鍼灸方案。對於我們找的這個地方,我可以保證絕對不會有什麼差錯的,您放心吧。”
說完了之後,就將一份資料,給放在了刑壯的面前。
刑壯打開了文件之後,就看到應該這是給郭生過的一些儀器之類的東西,最後小沐醫生說道:“這些經過我們的比對之後,我們確定了位置到底在哪兒。只不過按照劉副院長的話來說,這個位置有點刁蠻,所以很難下針。”
刑壯看向了劉副院長,只不過劉副院長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說道:“暮楚,你來將我們研究出來的問題給我說一下。”
歐陽暮楚笑了笑,知道這是劉副院長他們提前就在讓自己適應這個身份,就說道:“我們發現,這個位置很刁蠻,而且附近都是一些比較重要的位置。如果不小心有一針下錯位置的話,就會出現很大等我問題。所以我們決定用就像當初張雨的那個辦法,只不過我們不是將郭生給喚醒,而是讓他沉睡。”
刑壯也記得當初張雨的時候,那個時候是刺激張雨體內的穴位,讓張雨趁早給醒過來。
對於歐陽暮楚的話,他當然理解的很透徹,只不過像劉哥和張向東這兩個,根本不懂什麼醫術的人,就有些疑惑了。
張向東了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問道:“我知道你們幾個人都是醫生啊,所以我就想問一問,郭子現在不是一件在沉睡了嗎,這再沉睡,還能睡哪兒去啊。”
刑壯無奈的卡着張向東一笑,說道:“現在雖然郭子是在沉睡,只不過他只是昏迷罷了。我們真正要做的,就是封鎖他渾身的穴位,所以就算鍼灸的時候到底會出現什麼問題,也不會對郭生造成什麼大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