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睡覺的邢壯不由打了一個哈欠,揉了揉鼻子,邢壯卻是沒有多想,而是轉了過頭又繼續睡了,他到是萬萬沒有想道,有人已經幫他報了運動會的項目,而且還是此時的小孩子絕對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班長,班長!”睡的迷糊的時候,被人推了一下的他不由從心裡升起一股無名火,“吵什麼,想死啊?”吼了一句的邢壯隨即又坐了下去,正準備繼續睡覺,旁邊卻是傳來一陣大笑聲。
隨即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在旁邊響起:“架子不小嗎,作爲班長,開運動會睡覺可是不好哦!”
聽到這個異常熟悉的聲音,邢壯蹭的一下從座位上擡起頭來,轉過頭去,果然,此時宇文成正一臉笑意的站在那望着自己。
“乾爹,您怎麼來了,我的書有消息了嗎?”邢壯立馬臉上一喜大聲問道。
“瞧瞧,乾爹來了,也不問別的,把你幹爹都當成僕人使喚了是吧,現在沒利用價值了就不關心你乾爹了是吧!”宇文成笑着拉過邢壯旁邊的凳子坐了下來。
“哪有啊, 乾爹,我一直把你放在心上呢,我們是多麼鐵的關係,嘴上說說當然不作數的,是吧,乾爹,你快點告訴我那邊有消息了麼,我都快急死了!”邢壯一邊不怕噁心的撒着嬌,一邊心裡確實是有些焦急,這部劇本嚴格意義上來說還是關係着自己今後的人生。毫不誇張的說,如果這部劇本廢了,也就至少打消邢壯一半的信心了。雖然明知道, 這部劇本不被導演看上去的可能性很小,邢壯卻還是很焦急,什麼事就怕個萬一。
“呵呵,你呀,算我怕了你了,給,你自己看看!”宇文成滿臉都是溺愛的神色,揪了揪邢壯的鼻子,這才遞給他一樣東西。
邢壯趕緊拿了過來,打開,只見上面寫的全都是英文,裡面偶爾還能見到幾個熟悉的單詞也就是那部劇本的英文標題了,至於其他的則是一個都不認識,邢壯立馬又轉過頭去,望着依舊一臉笑意的宇文成:“乾爹,你耍我玩呢,這上面的東西我怎麼看得懂!”
“是麼,你看不懂嗎,我還以爲我們的小天才能看得懂呢!”宇文成卻是笑呵呵的一臉驚訝的調侃道。這話說的邢壯老臉一紅,有些尷尬摸了摸鼻子道:“乾爹,是我錯了,你趕緊給我說說吧!”
“恩,真的要乾爹說麼?”
“真的啊。”
“確定?”
“到底說不說啊!”邢壯不由有些怒道,望着眼前忍住笑意的宇文成,這還是那個印象中嚴肅,威嚴的乾爹嗎,邢壯此時不由有些暈的感覺。
“好了,你呀就是個猴脾氣。”宇文成見邢壯確實是很着急,也不在調侃了,將那張紙放到一旁,“那邊有消息了,那個導演詹姆斯卡梅隆說最好要你這個原創家親自去一躺,當面詳談。”
“沒了?”見宇文成說完這一句就沒說了,邢壯不由有些愣住了。雖然知道是這個大導演確定要拍這個劇本了,只是對方要自己過去一趟又是什麼意思。要自己過去的話直接簡單幾句話都寫就行了,幹嘛要寫這麼多廢話。
“對啊,你以爲有多複雜?”宇文成有些奇怪的看了眼邢壯。
“那,這一張紙上滿滿寫的都是什麼東西,讓我過去的詳細地址?”
“笨蛋, 那上面全是對你這個小傢伙的讚譽之詞,他似乎還不相信你是一箇中國人,在裡面還以爲你是一個在外國長大的華僑,所以就很好奇了想親自見下你這個原創者。”
“哦,他是在開玩笑麼,我年齡這麼小,怎麼可能跑那麼遠去見他?”邢壯不由有些泄氣的嘟囔了一句。
“所以啊,那個導演似乎覺得叫你過去也不妥,所以便在信裡面又寫道,將在今天晚上五點到廈門高崎國際機場,然後轉乘客機到昌都昌北機場,最後在來我們靠山鄉!”
“啊,不是吧,開什麼玩笑,那老外真的要來,要是看到我只是一個小孩子,那可怎麼辦,我可不想讓別人知道我的身份呢,要不到時候乾脆乾爹你代替我去吧,反正那個劇本你也看到了!”邢壯一臉苦相,心裡是既高興又有點害怕,這個後世的大牌導演竟然爲了這個劇本專門從加拿大趕過來,顯然這個劇本已經引起了他的相當大興趣和重視,害怕的卻是萬一這個原創的大導演和自己碰面,自己這個贗品被他從中看出什麼,那可就大大不妙了,更何況自己還抱着悶聲發大財的心思,一旦自己和詹姆斯卡梅隆碰面,難免會在電影開拍的時候配合宣傳,畢竟外國的劇作家和國內是不一樣的,在國外,編劇的權利甚至比導演還大。而邢壯怕就怕在這裡,畢竟劇本都是完全仿照後世來寫的,其中一些技巧自己根本是一點都不懂,一旦碰到了真正的行家難免會暴露。
“胡鬧,乾爹是官場中人,怎麼能參與到你這裡面去!”宇文成聽到邢壯這麼一說立馬臉色一板,隨即又道“如果你實在不與他見面也沒關係,你只要給他打個電話就好了。”
“那就打電話吧!”邢壯想了想也覺得有些不妥,如果是別的事情,自己乾爹代表自己到是可以,可是這個劇本是給老外拍的,如果幹爹參與進來,難免給人重洋媚外的感覺。
“乾爹,把你的手機借我使使吧。”邢壯把手一伸開口道。一副不怕你不給的模樣,自己的這個要求總不過分吧。他知道自己的乾爹一定有移動電話了。移動電話此時雖然還很少,不過對於他們這種紅色子弟來說,一定是配發了,這是保證和上面信息的最快流通。所以一定會準備一部的。
“簡直就是胡鬧,你以爲乾爹的電話是公用電話?乾爹的權利是國家賦予的,是老百姓們相信我們纔給予我們手中這份權利!”宇文成卻是突然一臉怒容大聲道。他卻是沒有注意也沒想到邢壯怎麼可能知道他有電話,和說出手機這麼時髦的名詞的。
邢壯立馬有些害怕,又有些委屈的低下頭,輕哦了一聲,這幾天還從沒看過自己乾爹發過這麼大火。
“好了,等下我讓小張和你一起到外面公用電話亭去打電話!”說着宇文成又看了邢壯一眼,語氣放緩的輕聲道“小壯啊,你要明白,乾爹肩上的膽子不輕啊,我手中的權利是國家和老百姓賦予的,我怎麼還好意思拿着他們的信任去揮霍,去假公濟私!”
看着眼前的乾爹,邢壯心裡不由有些感動。對於那些後世的紅色子弟來說,真該讓他們好好看下自己的乾爹,身上的衣服從來沒有看過換過第三套,就連房間的行李都是簡簡單單,連一件像樣的行李都沒有和一個普通老百姓根本沒有區別,如果不是熟知自己乾爹的背景,邢壯都幾乎會認爲他也和自己一樣是個普通老百姓了。
這纔是真正的官,真正爲老百姓謀福利,爲老百姓着想的官!此時的邢壯似乎明白了,自己的乾爹爲什麼在後世年紀輕輕就能那麼快身居高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