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美聽餘婷竟然還說不知道,更加惱火,叫道:“你不知道,你幹嘛那樣去打架?一個女孩子竟然拿着板凳腿,兇巴巴地參與到男生的打架裡面去,你丟不丟人啊?竟然還舔臉說不知道?爲啥打架都不知道,你打的哪門子架,你這不是明擺着和我寧起來不肯說嗎?不說就站着吧!”
“我真的不知道他們爲什麼打架…….”餘婷幾乎是沒法解釋清楚。
“行,你可以說不知道他們爲啥打架,可我問你,你爲什麼參與到其中去?這個你自己該知道吧?啊?”姜小美很尖刻地問。
“我………”餘婷還是沒法說。她不敢看姜小美的眼神,倒是斜溜着邢壯,很難爲情的樣子。
這個時候,邢壯沒有理由不站出來說話了,他一挺胸脯,對姜小美說:“校長,你就不要問她了,她真的不知道我們爲啥打架,她參與打架都是爲了我,一切責任由我來承擔,你還是問我吧,我知道爲啥打架的!”
姜小美眼神驚異地看着邢壯,聲音很不自然地說:“她參與打架是爲了你?看來你們的關係不一般啊?”這話明顯又增添了醋意,這一抹酸醋讓她的犟勁兒上來了,小臉粉紅透白的,對邢壯吆喝說,“你閉嘴,一會兒有你說的,我現在非得問她,她必須回答我這個問題,…….”之後就又看着餘婷,問,“你今天不說就別想完事兒,你說,你爲什麼參與打架的!”
這個時候,捱了餘婷一頓板凳腿,還在後背疼痛的一班的詹勇,竟然出乎意料地站出來替餘婷說話了。他看着姜小美,很仗義地說:“校長,這次打架,真的沒有餘婷的過錯,她真的不知道爲什麼。雖然她打了我很重,可我不記恨她。你還是不要問她了,問我們兩個吧,我們打架當然是有原因的了。”
邢壯也很吃驚地看着這個一班的“領袖”,這小子很魁梧也很英氣,但不是花癡也是賤骨頭,被餘婷無緣無故拍了一頓板凳腿,不但沒有記仇,反倒被打服了;從他看餘婷的眼神兒,就顯示出欣賞崇拜的意蘊來,現在又公然站出來替打的女生說話了。
邢壯倒要看看姜小美是啥反應?
姜小美閃着她的桃花眼,看了詹勇一會兒,又看了邢壯一會兒,似乎猛然茅塞頓開一般盯着餘婷,問:“我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他們這樣頭破血流地打架,完全是爲了你,是不是?”
“怎麼會是爲了我呢?”餘婷顯得雲裡霧裡,迷惘地看着這個女校長。
“怎麼會不是爲了你呢?我聽一些老師說了,你是個很喜歡處對象的活躍女生,你肯定是和這兩個男生都處過對象,現在他們兩個爲了爭奪你,才糾集人大打出手的,是這樣子吧?”姜小美的想象力還真豐富,說得入情入理的。
餘婷尷尬羞澀得臉香花一般,顯得已經完美無缺的美麗了。她很急促地辯解說:“不是那麼回事兒,我和詹勇都不熟悉呢!”
“這麼說,你和邢壯熟悉了,關係也不一般了,他剛纔也說了,你是爲了她才參戰的,這就說明打架的起因就是因爲你了,對不對?”
“我承認……我和邢壯的關係不錯……可我不認識這個詹勇……”餘婷竟然這樣辯解,有些出乎邢壯的預料。
“他們打架是不是因爲你?”姜小美突然就暴躁起來,一指餘婷,肯定的語氣完全不是質問,倒像是在確定着事實。或許是剛纔餘婷說和邢壯關係不錯這句話,觸動了她某根神經,發作起來。
“我都說了不是了,幹嘛又因爲我啊?和我有什麼關係啊?我不就是參與打架了嗎?要處分你就處分好了,幹嘛把事往我身上賴?”餘婷委屈的哭了起來,她再硬氣也不過是個女生,剛剛打架時候的緊張和害怕這個時候全都涌上了心頭,此刻再被人誤解,頓時委屈的受不了了,凳子板兒往地下一摔,轉身就跑了出去。
邢壯心裡像開了鍋一般煎熬得難受,真想追出去,好好安慰她一番,甚至是擦乾她臉上的淚水。可姜小美不發話他是不敢擅自離開的。
姜小美也沒想到餘婷會這樣倔強,望着她跑出去的背影,臉上有着說不盡的尷尬,可是又磨不開這個面,雖然心裡擔心餘婷說不定會跑到哪去,卻不能追出去,於是把炮火對準了邢壯和詹勇。
“你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姜小美竟然從轉椅上站起來。
“我們要踢球,拿了他們班的球,他們就急眼了,過來咋咋呼呼的,就打起來了!”詹勇的抹殺事實的賴皮話很簡短,他說不出來太多,後背疼的火辣辣的鑽心,況且他根本是無理狡辯。
“你他媽的還是不是男子漢?說真話好不好?”邢壯不管不顧地劈頭蓋臉甩過一句。
“那你說說是怎麼回事兒?”姜小美用異樣的眼神看着邢壯。
“我們班本來在操場踢球呢,後來同學說快要上課了,就都不踢了,想休息一會兒,他們班同學過來就說要踢球,然後拿起來咱們班的球一腳就給踢牆外面去了,我們讓他們撿回來,他們不撿,然後還和我們橫起來了,說‘不撿怎麼的?’之後,我們就動起手來!”
“那是誰先動的手?”姜小美看着他們兩個問。
“是我先動的手…….”邢壯從來敢作敢當,還沒等詹勇說話,邢壯就先承認了。
姜小美似乎已經聽明白打架的原因了,對誰先動的手沒興趣追究,而是特別關心另一件事,就直接看着我問:“那餘婷爲什麼參與進來?”她眼睛幾乎是火辣辣地盯着邢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