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澤之走過去對蔣至誠說了幾句後何紀子越一起離開了。∷,
回到家裡後吳宇正在收拾東西,沈澤之走過去問:“你要離開了?”
吳宇點頭:“是,原定計劃就是一週離開,平京那邊還有事情。”
沈澤之道:“什麼時候走,今天這麼晚了出去太危險了吧,明天再走吧。”
吳宇轉頭看了他一會兒點頭:“好。”
米海正好從外面進來,看着他們三個人都坐在客廳裡說道:“今天大家都到齊了。”
沈澤之站起來:“我幫你做飯吧,今天晚上我們多做幾個菜,吳宇明天要走了。”
米海看着吳宇吃驚道:“你明天就要走?不和沈哥他們一起嗎?”
吳宇道:“是,出來時間太長了。”
米海聽他這麼說也不能勸他留下來,總不能耽誤人家的正事。沈澤之幫他拿着東西去廚房了。客廳裡就剩下紀子越和吳宇。
吳宇看着外面眼神發愣,紀子越看着他若有所思。
房間裡,沈澤之動作熟練的幫米海做飯,米海第一次看到沈澤之做飯的時候特別驚訝。看沈澤之的樣子並不像是會做飯的男人。
沈澤之邊切菜邊不在意的問道:“阿雄族長的妻子叫阿瑛是吧,好久沒見到他了。”
米海點頭:“阿雄說她回孃家了。”
沈澤之問:“他們感情好嗎?”
米海笑道:“好的,阿瑛嫂子是個好女人。”
沈澤之問道:“你們寨子裡娶的女人好多都是外面的啊。”
米海點頭:“是啊,寨子裡的人算一算都是親戚,雖然我們骨饗族人並不在意,但是現在不行了。”
沈澤之道:“原來是這樣。你們找外面的女孩子也都是骨饗族的嗎?”
米海道:“也不全是,我們骨饗是可以和外族通婚的。我們不是很在意這個。阿瑛嫂子是骨饗族的。”
沈澤之點點頭,不再說這個話題。
一個小時候米海和沈澤之把飯餐端上了桌子,招呼大家一起來坐。米海從家裡拿出來一罈酒。
“這是我們骨饗族的酒,自己家釀的。和外面的很不一樣,你們嚐嚐。”
紀子越笑道:“這是給吳哥餞行嗎?”
吳宇也笑着說:“那我一定多喝一點。”
吃飯期間的氣氛很好,吃完飯後大家各回各的房間裡休息。
吳宇剛洗完臉準備休息,今天他喝了不少酒但是那壇酒的度數不高,對於經常喝酒的他來說不算什麼。
沈澤之站在他的窗口:“吳宇,我能進來嗎?”
吳宇放下毛巾:“我要休息了。”
沈澤之站在那裡看着他,固執的不肯離開。
吳宇過去打開門讓他進來,沈澤之走進來坐到桌子邊的凳子上:“吳宇,我們聊聊。”
吳宇笑了一下,拿起茶壺給他到了杯水:“好。我們聊聊。”
沈澤之端起茶杯道:“我們有多少年沒有見了。”
吳宇看着他說道:“我們22歲大學畢業,從畢業開始就再也沒有見過面了吧。”
“那就是七年沒見了。時間過的真快。”沈澤之似乎是有點懷念。
吳宇道:“是啊,你大學畢業就出國了,我們同學聚會都找不到你。”
沈澤之看着他問:“你大學畢業做什麼了?”
吳宇和他當年學的都是心理學,大學畢業後他直接出國,對於吳宇的發展他還真不瞭解,他和吳宇見面也是因爲一次出去吃飯他正好去了吳宇開的餐廳裡被認了出來。
吳宇道:“我?我讀研了。研究生畢業後我就開了餐廳。”
沈澤之皺眉道:“爲什麼沒有做和專業有關的工作?”
吳宇看着他笑道:“專業相關的工作?心理醫生?我沒有興趣。”
沈澤之輕輕搖搖頭。卻沒有說他爲什麼搖頭。
兩個人就這麼沉默下來,沈澤之看着手裡的水杯,笑了笑:“行了,不耽誤你休息了。我回去了。”
吳宇看着沈澤之的背影欲言又止。
第二天早晨,沈澤之和紀子越送吳宇離開,米海還是把他送出山去。在離開的前一秒,吳宇猶豫了一下,低聲對沈澤之說了一句:“小心。”
沈澤之看着他笑着點頭。
送走吳宇,沈澤之和紀子越立刻趕往方成禮家裡。他們走到大門口的時候正好遇到阿雄族長。
“吳宇離開了?”阿雄族長問道。
沈澤之點頭:“是,剛走。”
阿雄族長點點頭率先走進院子裡。沈煜之和蔣至誠已經在院子裡了,幾個人坐在樹下的凳子上喝茶。
蔣至誠道:“警察今天應該就能到。”
沈澤之皺眉:“但是我們還沒找到陳雁。”
“陳雁?”阿雄族長不解。
紀子越解釋:“就是黃一姳,陳雁是她的真名。”
阿雄族長點頭:“不知道她躲到哪裡去了,我已經把整個寨子都翻了一遍還是找不到她。”
沈澤之道:“等警察經來就好了。”
阿雄族長不再說什麼了,喬唸白站在門口看了他們一眼然後又回去收拾東西。方成禮要跟着沈煜之他們一起走,她自然也要跟着他。
十點鐘的時候,一個十八|九歲的男孩匆匆跑進來。阿雄族長站起來用骨饗語和他說了幾句話。
看着阿雄族長回來,沈澤之問道:“出什麼事情了?”
阿雄族長道:“發現黃校長了。”
沈澤之站起來道:“真的?在哪兒?”
阿雄族長道:“就在後山,我們去看看。”
沈澤之和紀子越都跟着他往前走去。前來報告消息的男孩帶着他們一路往前走,走到寨子口的時候阿雄族長道:“後山那麼大,就我們幾個人不行吧。”
紀子越道:“那怎麼辦?”
阿雄族長道:“我去叫幾個年輕人幫我。”
沈澤之點頭:“好,我和子越先去看看。”
阿雄族長點頭,轉身飛快的往寨子裡走去。
沈澤之和紀子越接着跟着前面的男孩往山裡走。
蔣至誠正靠在大樹上無聊的看着外面,忽然阿雄族長從外面跑進來。
沈煜之皺眉:“阿雄,出什麼事了?”
阿雄族長着急道:“沈澤之出事了。”
院子裡的人一聽都吃驚的站起來。
“怎麼回事?”沈煜之的眉頭死死的皺着。
阿雄族長喘口氣接着說:“我們找到黃校長的時候,沒有發現她身上藏了一把刀,她用刀刺傷了沈澤之。”
沈煜之幾步走到他身邊:“他在哪兒,快帶我去。”
阿雄族長點頭:“好,我們現在就去。”
大家跟着阿雄一起往後山走,到後山的時候他的腳步慢了下來。
“阿雄,沈澤之呢?”蔣至誠問道。
阿雄停下腳步,他轉身看着眼前的四人道:“對不起,我也是沒有辦法。”
沈煜之和蔣至誠立刻感到不對勁兒,他們兩個立刻退到了方成禮的身邊。
山路邊的樹叢裡走出來一個人,沈煜之看着他皺起沒有。
“你沒走?”沈煜之問。
那個人笑笑:“我任務沒有完成,怎麼會走呢?”
蔣至誠道:“你想幹什麼?”
“你說我想幹什麼?”他從衣服裡拿出手槍開了保險。
“你們讓開,我不想殺你們。”
沈煜之和蔣至誠牢牢擋在方成禮前面,沒有絲毫要讓開的意思。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吳宇,真的是你。”
拿着槍的吳宇渾身一震,他轉頭看着從山道上下來的沈澤之和紀子越不可置信道:“你怎麼會在這裡。”他飛快的轉頭去看阿雄。
阿雄也一臉吃驚的看着沈澤之。他明明把他們引開了,這個時候沈澤之和紀子越應該已經被打暈綁起來了。
吳宇很快的回過神來:“沈澤之,我的目標只有他一個人,和你們沒有關係,你們都讓開。”
沈澤之看着他道:“吳宇,我來這裡的目的你很清楚,你覺得我會讓開嗎?”
“那你就陪着他一起去死好了。”吳宇大聲道。
沈澤之道:“吳宇,你怎麼會變成他們的人。”
吳宇道:“那又怎麼樣。”
“你是個心理學者,我記得大學的時候你成績很好,你的手不應該用來拿槍的。”沈澤之道。
吳宇道:“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我一定要殺了他。你不要阻止我。”
沈澤之道:“吳宇,別執迷不悟了。”
吳宇道:“他不死別人就要死,我最後說一遍,你讓開。”
沈澤之看着他,但是腳步不停的走到了沈煜之身邊擋在了方成禮面前。
吳宇看着他們幾個,說道:“好,好,好。既然你們這麼想死,那都陪着他去死吧。”
蔣至誠慢慢眯起眼睛來。紀子越道:“吳哥,有人威脅你?”
吳宇把槍口對準紀子越道:“別自作聰明。”
沈澤之道:“米海呢?”
他一提米海,站在吳宇身邊的阿雄表情也有些着急。
吳宇道:“放心,他還活着。”
沈澤之道:“吳宇,你把槍放下,我會幫你。”
吳宇把槍口對準沈澤之:“幫?你知道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就要幫我?”
沈澤之道:“我是不知道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我知道,如果你殺了方成禮,那你一定會死。”
吳宇吼道:“沈澤之你住嘴,我們都是學心理的,把你蠱惑人心的那一套收起來。”
他的手微微顫抖,食指漸漸靠近扳機。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