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個女人,這個是沈澤之沒有想到的。現在所有查到的線索都可以連接起來,按照他們的推測,這個人應該和魏傑有關係。難道之前的推測都不對?那麼魏傑爲什麼三年前就要留下安全漏洞,他不是三年前就知道卵幕杯的存在嗎?
從目前的所得到的線索來看。魏傑應該是三年前就知道了彭家有卵幕杯,他一邊應聘給京馥做安全系統,一邊找人設計彭立誠。這樣的話後面所有發生的一切都可以解釋的通了。
但是現在突然冒出來的哥女人是什麼意思?
紀子越猜測:“組長,這個女人會不會就是那個京馥裡面的內應?”
沈澤之想了一下說:“女人,京馥。孟如嬌?”
紀子越道:“我還記得我們有一次去孟如嬌的辦公室的時候看到了許多仿古藝術品。這麼說起來的話她對仿古藝術品這一塊應該很熟悉。那麼會不會是他找的衛鴻做的那兩對假的卵幕杯呢?”
沈澤之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真的卵幕杯就應該在她手上纔對,那麼美國出現的那對卵幕杯是哪兒來的呢?而且就憑孟如嬌,他有辦法讓施壓讓衛鴻給他做兩對假的卵幕杯嗎?”
紀子越搖頭,孟如嬌不過是京馥的經理,她還沒有那麼大的能量。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紀子越道:“可惜我們手上沒有證據,不然我們可以問詢孟如嬌。”
沈澤之道:“不着急,孟如嬌目前就在我們的監視之下。偷卵幕杯的三個人現在已經找到兩個了,剩下的那一個應該很快就可以找到。”
沈澤之立刻給關辛打電話,讓她查手上的那個號碼和孟如嬌之間的聯繫。同時,他和紀子越也往回趕。
兩個人剛回到平京,沈澤之就接到了戚凱的電話。是唐糖那邊的消息,唐糖今天肚子出門好像是見一個人,戚凱拍過去盯着唐糖的人被她甩掉了。
紀子越道:“她們開始緊張了。”
沈澤之道:“沒錯,我們查到王虎他們就開始緊張了,至少說明我們現在的調查方向是正確的。”
回到的特案組後,關辛正在查那個電話號碼。這個號碼使用的次數很少,有一些通話時常太短,根本沒有辦法定位。
沈澤之道:“可不可以這樣,找這個號碼和孟如嬌的電話使用的相同時段,然後看看有沒有在同一地方的時刻。尤其是卵幕杯被偷的那幾天,如股票我們的推測沒有錯的話,他們那幾天應該聯繫很頻繁。”
關辛道:“但是孟如嬌是不可能用她自己的手機和這個號碼聯繫的,我覺得他一定會重新找個號碼聯繫魏傑和這個號碼。”
沈澤之沉吟一下:“關辛說的對,孟如嬌不會這麼蠢,直接用自己的號碼聯繫這兩個人。對了,我之前不是給你魏傑的電話了嗎?你回覆數據恢復的怎麼樣了。”
關辛把魏傑的手機拿出來道:“裡面的信息基本上都回復出來了,看不出什麼特別的。不過有一條短信看起來有點奇怪。”
沈澤之拿過來手機看那條短信。
“吳傘娥”
紀子越看到後說:“這是什麼?一個人名字嗎?”
關辛道:“我查了這個名字。按照全國戶籍登記表上,全國一共有五十個人叫這個名字,我看了一遍,沒有一個人和魏傑有關係。”
沈澤之道:“這不是個人名字。”他走到案情分析板前拿起筆寫下三個數字:5、3、2
紀子越道:“5,3,2,這是什麼意思。”
沈澤之道:“這是卵杯杯被盜當晚京馥的保安安排人數。當晚京馥上面有五名保安巡邏。安全屋外有三名保安巡邏,就是死的那三個人。最後這個二,應該就是監控室值班的兩個人。”
紀子越道:“所以,這條短信是孟如嬌發過來的?關辛,可以查到這條短信發過來的號碼嗎?”
關辛搖頭:“查不到,這條短信根本不是從其他號碼上發過來的,而是魏傑自己編輯好存儲在手機裡面的。”
沈澤之道:“魏傑也不可能用平時的號碼和另外兩個人聯繫。”
紀子越道:“魏傑留下這麼多線索,他好像從一開始就不相信孟如嬌,那他爲什麼要和這兩個人合作?”
沈澤之道:“這隻能說明一件事,魏傑是被迫和他們合作的。”
紀子越道:“他們後面還有人。”
沈澤之道:“沒錯。我們現在除了要找到殺死魏傑的兇手,還有找到藏在他們身後的人。真正的卵幕杯肯定在他手上。”
紀子越道:“所以出現在美國的卵幕杯不過是爲了轉移視線。他想要卵幕杯還不想引人注意。”
沈澤之道:“沒錯,這個人肯定不缺錢,但是他卻選這種方法拿到卵幕杯,這裡面肯定還有我們不知道的緣故。”
這時,戚凱有打過來電話,唐糖回來了,但是沒有辦法確定她和誰見面。
這起案子裡面,彭立誠、王虎、唐糖是第一環,魏傑,孟如嬌,還有他們暫時沒有查出來的那個人是第二環。後面還有第三環,也許還有第四環或者更多。
紀子越皺着眉頭道:“一起盜竊案居然會這麼複雜。”
沈澤之笑道:“要是不復雜也用不到我們了。”
關辛道:“那麼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沈澤之道:“一定要找到殺死魏傑的兇手。找到了他纔有可能找到後面的人。”
紀子越道:“我始終想不通,這個案子的動機是什麼?從我們目前掌握的證據來看,明顯不是爲錢。如果是爲卵幕杯也太麻煩了一點吧。”
沈澤之道:“對,我覺得事情的起因還是在那個關於卵幕杯的傳說。”
“續命?”紀子越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人找卵幕杯是給自己用,還是給別人用呢?”
沈澤之道:“不知道,我們掌握的線索太少了。”
紀子越又問道:“那這個案子到底和蘇啓有什麼關係呢?”
“從目前來看,還沒有關係。但是蘇啓的手下一直沒有閒着,估計我們現在掌握的線索蘇啓也知道了。”沈澤之道。
沈澤之站起來說:“我們去和孟如嬌談一談。”紀子越立刻跟着沈澤之往外走。
京馥因爲發生卵幕杯失竊案之後一直沒有再搞拍賣,所以沈澤之再次來京馥,就發現這裡冷冷清清。
孟如嬌讓助理給沈澤之和紀子越上茶,她道:“沈組長,案子是不是有進展了?”
沈澤之點頭:“算是有進展吧,我們就是想來問問一些事情。”
孟如嬌點頭:“您問吧,只要有助於破案,我一定配合你們。”
沈澤之問:“據我們的瞭解,京馥的東家是秦潛吧?既然他是京馥真正的老闆,爲什麼卵幕杯拍賣的當晚他要以嘉賓的身份參加拍賣會呢?”
孟如嬌道:“是這樣的,京馥是五年前才轉給秦潛的,我們老闆這個人一向低調。所
以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這件事。包括我們老闆的朋友,他有時回來京馥看看。”
“何朗也不知道嗎?”紀子越問。
孟如嬌道:“這個,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
沈澤之問:“你說京馥是五年前轉給你現在的老闆秦潛的,那以前的老闆是誰?”
孟如嬌道:“我在京馥工作才三年,哪裡知道以前的老闆。”
沈澤之點點頭,紀子越則走到她辦公室的博古架上看着上面的各種瓷器。紀子也拿起一個仔細的看着。
孟如嬌見了忙到:“紀警官喜歡這個,我一會兒讓助理抱起來給你送回去?”
紀子越放下東西說:“不不不,我就是看看。我們有規定不能收東西。就是,看着這些東西眼熟。”
“哦,是嘛。這些東西其實看起來都差不多的。”孟如嬌眼神飄忽了一下說道。
紀子越道:“這些東西好像是‘修合’的吧,我還看到了幾件衛鴻先生的作品。”
孟如嬌看着他笑道:“是,大多數都是‘修合’的。畢竟‘修合’的東西很有名氣。這些東西都門面。”
紀子越又道:“衛先生很少親手做東西,看來孟經理和衛先生的關係不錯。”
孟如嬌不自然道:“哪裡,是我們京馥和修合有生意上的來往而已。這些東西都是公司的。”
紀子越點點頭,作恍然大悟樣:“原來是這麼回事。”
沈澤之和紀子越問完話後就離開了,孟如嬌送他們離開,回到辦公室後她看着博古架上的瓷器臉色有點發白。
沈澤之發動車子往回開,紀子越道:“組長,你說孟如嬌說的是不是真話?”
沈澤之道:“半真半假吧,她可能和衛鴻沒有關係,不過衛鴻做兩對假卵幕杯這件事她肯定知道。”
紀子越問:“所以她是和背後的那個人有聯繫的?”
沈澤之道:“沒錯,她應該是三個人中知道最多的那個。”
紀子越身體往後靠在椅背上說道:“他們的第三個同夥現在會藏在哪裡呢?”
沈澤之問紀子越:“如果你是第三個同夥,你回去哪兒?”
紀子越想了想道:“拿錢遠走高飛。”
沈澤之道:“那美國的卵幕杯不就有解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