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間三

用間(三)

“倫弟,儘管收下,也算愚兄一片心意,倫弟多年在外,着實委屈了。”景太子賢笑着與次座之人寒暄,拉攏之意不言而喻。

竹看着身邊的姣美孌童,上回是金銀寶器,這回就換活的了?

不置可否的端起金樽“太子言重了。”那老頭竟然臨死前把自己招回來,真當他什麼也不知道嗎?他是對景王位不感興趣,但不見得就不要啊!

“倫弟還是不肯喚我一聲大哥嗎?你我兄地不想竟然如此生分了”故作惋惜的嘆口氣,太子揮手屏腿衆人。

“倫弟現今的形式你不是不明白,皇后與汝王楚王聯手貶黜太后,楊家是毀了,現在齊王、

間王、成王活動頻繁,沙王又與汝王爲一母同胞、海王雖不是你我親弟,卻也是王室宗親,他日王位落入任何人手中,都對你我大大不利啊,倫弟父王既然把王畿駐軍交予你手,你可千萬不能辜負父王重拖啊!”

“倫自有考量,天色已晚,倫於此多有不變,萬一泄露了太子行蹤就是大罪了,就此告辭。”

“倫弟,我假作失蹤也是不得以之舉,對於倫地我打心眼裡是相信的。愚兄送你出去。”

“太子留步,告辭”

看着遠去的馬車,太子賢目光深邃,他現在也不明白,爲什麼父王會在臨死前不立遺詔,反而詔回失蹤已久的十八子,不但王畿的軍隊交給了他,只怕父王生前的那一支暗位也在他手裡,可既然如此爲什麼卻不直接立他爲王呢?

哎!且走且看吧,自己非皇后親子,又一向與皇后不和,現在皇后勢力大漲還是小心些爲要,不過,除了剛纔那人估計沒人想到失蹤的太子還在王都之內吧。

就像燭臺,燈心下永遠是最黑的地方,至之死地而後生——

不過,美女姬妾他不要,金銀珠寶他不取,臠童嬖寵他不屑,如此倒麻煩了……

“太子?”旁邊掌燈的管家上前一步。

“嗯?”收回若有所思的目光,不知道他這個心腹手下又有什麼高招。

“太子,趙王似乎對繇公子青眼有佳。”

“你什麼意思?”太子似乎也想起什麼,眉頭促起,顯然是不悅了。

“太子息怒,奴才的意思是,不妨找些想像的臠童送過去。”最好能夠以假亂真。

太子沉思,當初景倫見到繇的樣子,他也不是沒看到,雖說這個時候把人送過去,是最正確的做法,但是——他如何作的出啊!對於繇,他欠的太多了。

“這件事你去辦,越像越好”以假亂真嗎?如此大概可行吧,任何人都看的出他對繇的重視,如果有繇在景倫手上,他也可以放心——

“是”

擡腳,不再說什麼,轉身回去內院,經剛纔那麼一提,他道想起一個人來,要說像那人與繇兒還真是像,不是樣貌而是感覺,不過那人現在好像已經封了什麼冀王,順王還真是寵他啊!

景國亂成一團,西順邊境賀北大營,也好不到哪裡去——

已是夜半,帥帳內卻依舊燈火通明——

赫連直被放入尚善那裡,上言方便照顧,其實是擔心一個不准沒了命去。

隨時提防。

沉悶的氣氛環繞着整個營房,壓抑的好似可以擠出人的心肝,當然這是對大多數人說的,有人已經抗不住疲勞,縮在角落裡會周公去了。

照言默的說法就是,他醒着也沒人鳥他,無所助益,還不如休養生息不給人家添麻煩,其實他也真的很爲他家美人頭疼的,你看作着夢他都是他家美人那張臉。

正夢到美人促眉的言默,心疼不已,開口就是一聲夢囈“美人~~~”這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一聲美人,成功的讓帳內的沉悶轉化成滔天的怒火,叫囂着燒死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言默。

最先忍不住的當然非趙名紳莫屬,衆人基於對言默反間言論的震撼,還不至於把他怎麼樣,但那些需要理解的深奧東西對於粗人來說自然起不了太大功用,對於直腸子的人更是如此,於是言默下一刻言默就吊到了趙大副帥的手裡。

“咳、咳,你幹什麼?”呼吸不暢的言默當然比死豬還差幾個階段。

“你奶奶的,主帥昏迷不醒,你還有心思睡覺?”趙名紳瞪着眼前這個怎麼看怎麼不順眼的小子,眼睛好似可以冒出火來。

主帥被傷,軍營無首,還要防備蠻狄偷襲,封鎖消息,衆人無不提心吊膽,心裡也是七八個水桶打轉,亂的沒邊,偏還有這麼個沒事人似的,自己在那頭睡大覺。

怎能不讓人生氣?

趙名紳很確定自己現在真的想扁人,尤其是眼前這個怎麼看怎麼欠扁的。

衆人雖沒到打他的程度,但是顯然也沒有攔的意思,看來對言默現在睡覺還喊美人的舉動也是十分看不過去的。

美人?不知道是那家的小桃紅呢?

霍梵天和言默如若知道了衆人此時的想法不知會是何等反應,而衆將如果知道言默口中的美人就是他們那個英明神武,不苟言笑的大王——

言默眼見拳頭衝自己臉上來,趕緊抱頭,扯着嗓子就喊:“我又不是你的手下,評什麼打我?”

好冤枉,這麼晚了打個盹而已,就要被人打沒天理的說。

“打的就是你這個沒良心的”

“喂,你講不講理,要不是你們把我整到這裡來,我止不定在哪裡逍遙自在睡我的美容覺呢?”

要不是在這裡,我用受這種罪嗎?不但晚飯沒的吃,打個小小的盹緩解一下受刺激的神經也有人管,他NND憑什麼?

他們自己沒辦法,找他出什麼氣?

“你們無能的亂作一團,憑什麼我就要跟着你們一起號?你們想不出對策,憑什麼我這個連士兵都不算的人要和着給你們當撒氣包?”言默也是氣急,大家不會忘了眼前這位可是有嚴重起牀氣的吧!

衆將臉色頓時又沉了幾分。

“言先生,軍營重地,容不得有人在此叫囂。”有人開口了。

“你什麼意思?”言默也沉了嗓子。

“在言先生來的這短短兩天內,本營可是出了不少狀況。”

“我言默有幹什麼讓人懷疑的事嗎?”氣死他了,竟然懷疑他是奸細。

“出於對我國考慮,還請言先生委屈幾天吧!來人——”招來士兵就要把言默帶下去。

“等等,你就這麼把我不分青紅皁白的關起來?試問我犯了哪條法,幹了什麼讓我被□□的事?”這羣人簡直不可禮遇。

“昭參將,這麼不好吧,言先生的反間計,可是深得將軍認同的”終於有人出手阻攔了。

“我想言先生也不會是奸細,再說他一直在我們眼前也作不出什麼啊!”

“李將軍,你可別忘了他可是個、昏迷了一晚上呢?”

“那也不能說明什麼,何況有那個奸細會爲敵軍出謀劃策,還泄露這麼高深的兵法,更不要說,言先生還是我南疆百姓的大恩人。”梯田一舉,造福千萬啊!

“欲蓋彌彰,他有意爲之也說不定,現在我們一定要萬事小心才行”

“可是——”

“我只是讓人軟禁,也沒有要把他怎麼樣,總是還是有勞言先生在這裡小居幾日,待主帥醒來再作定奪。”

“什麼?那要到什麼時候?”

“我等已經上書大王,主帥人選馬上會下來。”

“戰場風雲突變,哪容無主,到時候軍心渙散,指揮無力,戰死無數你們擔的起嗎?從這裡到京都來回至少也要十天,你們就打算這樣?”這樣的話,還用打什麼仗,直接掛白旗還快些。

“主帥昏迷,副帥理應代職”那李將軍雖然這麼說,但明顯滿臉鬱色,想也知道,那趙名紳莽撞無謀,石頭一個,戰場詭辯,有了這麼個主帥還不全軍覆滅。

“你、開玩笑吧?”言默一聽傻眼了,好歹是他家美人的軍隊,關乎他家美人的領土主權,子民生命安全,財產安全,稱霸事業,怎麼可以這樣?

來回掃攝趙名紳,虎腰熊背,看的出一員虎將,驍勇善戰,只是——這腦子——太老實的人應付不來的啊!

“不行、絕對不行”越想越感覺危險,言默直覺嚷出聲,不理會衆人訝異的表情,言默接着發言“沒有別人了嗎?”完全忘了自己的處境。

“……”主帥出事,副帥頂替這時規定,而且,趙老將軍被俘,明將軍在南一時也趕不回來,這營中剩下的,要不然就是官職不高,要不是就是沒有資格,不能服衆。

“你奶奶的,老子知道自己不適合當主帥,但你小子嚷個什麼?要不是看在你確實有才的份上,老子第一個捏死你這個,至自己家國不顧的紈絝之徒。”

“我什麼時候不愛國了?我告訴你即使我不如你愛這一方土地,我也絕對是忠君的”老天作證,他是對這片陌生的土地沒有他以前的中華人民共和國那麼愛了,那好歹十幾年的思想教育,一時半會估計他還移不了情別不了戀,但是他絕對是忠於他家美人的,絕對不會幹損害他家美人的事,他可是喂老婆之命是叢的人,你看他不跪天不跪地,就心甘情願的跪他家美人。

衆將哪知他心中的轉量,也沒人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作爲西順臣民,忠君愛國可是必須啊。

“你個蠢材有什麼資格說我?”竟然說他是紈絝之徒?

“那你就有辦法?”趙名紳越看言默越不順眼。

“你——”

“怎麼說不出來了吧,說不出來就不要在這裡吵吵嚷嚷,一邊呆着去。”

“我是在一邊好好呆着,還不是你把我整過來。”

“你還說,要不是你在那裡睡覺留口水,還喊美人,我老趙才懶的理你。”

“夠了,這都什麼時候了,竟然還有心思吵鬧”李將軍感覺自己快被眼前的兩個傢伙氣死了,頭疼,他總算明白主帥的感覺了,這都什麼時候了,這兩人竟然還有心思胡攪蠻纏。

“言先生就在此委屈幾日好了,我等儘量讓先生早日離開,還忘先生不要插手軍中,這是爲先生好。”敏感時期的外人,自保要緊。

“你們還要關我?不行,我有事要回王都”這一耗不知要多少時間,他出來已經三月有餘,雖說留了信,但——

他想回去了,自己太胡鬧了,大概宮裡的那人十分疲勞吧,回去說不定能幫上什麼也難說的。

言默清楚自己,也許可以來點有用的戰策,但如果沒有能靈活運用的人,只怕損失更大,而這責任他擔不起。

哎!越在乎的東西越小心啊!患得患失嗎?

“你是王都人?”

“沒錯,怎麼了?”言默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突然變了一色的眸子。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回老家過年,沒文了!哭~~~~~~~

老家沒電腦的說~~~~~

大人親親們祈禱吧,過完年回來,偶繼續更哦!

爭取新年來個賀歲篇!!!

拜拜,淚別了大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