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孩兒,我已經害得她在沈家沒有了容身之地。
只能帶着她離開這裡,盡力的保護着她,給她安穩的生活。
同時,我也需要她,幫助照顧我兒子狄弘。
甚至於,我也在心底思量過,要讓她作狄弘的媽媽。
一個受過傷的離婚男人,早已不敢再奢求兩情相悅的愛情。
只求能有一個知冷知熱的妻子,她一定要能接受我兒子,劉小月無疑是目前最好的選擇。
劉小月終於鼓起勇氣,答應了我的請求。
我們倆抱上狄弘,一起出了別墅,朝湘雅閣走去。
半路上,劉小月問我:“狄風,你真的打算跟沈主任離婚了嗎?”
我點了點頭,微笑着跟她說:“不離婚還能怎樣?我和她已經無話可說了。”
劉小月神色黯然,緊緊的抱着小狄弘,縮着脖子,彷彿有些害怕。
我伸出手,輕輕的將她和孩子攬入懷中。
進了湘雅閣二樓包廂,沈家的三個人早已到齊,菜也已經上了大半。
每個人臉上都冷若冰霜,房間裡一片沉寂。
我先給劉小月拉了一張椅子,然後自己又大大咧咧的,坐在了劉小月身邊,與對面的三個人隔桌相對。
陳玉芳首先向我和劉小月投來厭棄的目光,接着是沈婉。
沈如海臉上一片死灰,毫無波瀾。
我坐直了身子,向對面掃視了一眼。
陳玉芳首先向我發難:“狄弘不可能給你,你趁早死了這份心。”
我冷笑一聲,懶得搭理這個老潑婦,轉頭看着沈婉說道:“老婆,這是你的主意嗎?”
沈婉輕咬着紅脣,哆嗦了幾下,無言以對。
事實上,我手裡,根本沒有她和姦夫上牀的視頻,不過是想要以此爲藉口,詐回我兒子的撫養權。
我相信,以沈婉那愛慕虛榮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允許這件事敗壞她白蓮花的好名聲。
果然不出我所料,沈婉在桌子下面,扯了扯陳玉芳的衣襟,迫使陳玉芳不得不把語氣稍稍緩和下來。
“狄風,老孃萬萬沒想到,你居然是這麼了卑鄙無恥下流骯髒的雜種,你就不怕老孃去告發你?讓你再進去一次嗎?小雜種。”
陳玉芳咬牙切齒的數落了我一番。
我雲淡風輕的看着她,回敬道:“真是過獎了,媽,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不過,這並不代表我敬重你,只是因爲,你是狄弘的外婆,從今天起,你不再是了,不管我跟沈婉離不離婚,你都不再是。”
“你這話什麼意思?”陳玉芳警覺得問道。
我呵呵笑了一聲,說道:“若說卑鄙無恥下流,還不是跟你們學的。我是不會答應跟你女兒離婚的,老潑婦。”
“你,你罵誰是潑婦?你這個殺千刀的小雜種,”陳玉芳惱羞成怒,抓起面前的碗碟,準備向我扔過來。
我也不是吃素的,正要暴起傷人,只聽見沈如海沉聲道:“夠了,都給我住手。”
陳玉芳不甘的把碗碟丟在了桌上,弄得咣噹直響,我也坐了下來,鬆開了手裡的椅背。
只聽沈如海說道:“狄風,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我相信,你和婉兒的感情,還沒有走到山窮水盡的地步,這樣吧,你先搬出去住一段日子,王會長已經跟我打過招呼,點名要你去照顧她女兒的病情,假期過後,你就來醫院上班吧。”
“老沈,你瘋了嗎?他,他拍了婉兒的……”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甩在陳玉芳臉上。
陳玉芳震驚的全身顫抖,眼裡擒滿了淚水。
沈如海言辭狠厲的罵道:“你給我閉嘴,這件事就這麼定了,狄風,你還有什麼想補充的嗎?”
“我不會和沈婉離婚,不過,我要搬出去住一段日子,帶着弘兒和小月,”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