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全身微微顫抖着,翻着白眼。
楊元生激動的衝上前來,想要把我從牀上拉下來。
王會長卻好奇的攔住了他:“讓他看看,不會怎麼樣的。”
牀上的女孩兒,漸漸舒展四肢,像是一粒破土重生的胚芽,得到了某種生長的力量,快速的鑽出地面。
十五分鐘之後,我後背冷汗直流,整個人像是虛脫了一樣,從牀上爬了起來。
牀上的女孩兒,卻已經沉沉睡去了。
我轉過身,正好迎上王會長驚歎的目光,還有楊元生鄙夷的臉色。
“哄孩子睡覺誰不會?”楊元生板着臉訓斥我:“我叫你來,不是叫你擅作主張。王會長的千金要是有什麼不測,我怕你負不起責任。”
我淡淡的說道:“小聲點,請你出去,她需要休息。”
“你,”楊元生壓抑着怒火,轉身快步走出了房門。
王會長把我讓了出來,緊緊的握住了我的手。
婦人奔進臥室,很快又輕腳走了出來,關上了臥室的房門。
“恩人,你是我們王家的大恩人,珊珊她,已經有小半月睡不安穩,您一來,她說睡着就睡着了,博士就是博士,就是跟別的醫生不一樣。”
婦人拉住楊元生的手,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王會長和楊元生對望了一眼,臉上佈滿了尷尬。
“二姐,你去做飯吧,客人們還沒吃飯呢,”王會長無奈的搖了搖頭。
婦人連聲自責道:“瞧我這記性,你們先到客廳用茶,我這就安排做飯。”
說完,她小跑着,下了扶梯,到一樓的廚房做飯去了。
“這怎麼好意思,我們又沒幫上什麼忙,”楊元生客氣的謙讓着。
我喘着氣,學着沈婉的樣子,白了他一眼,說道:“你是不累,我還餓着呢,要走你先走,我吃了午飯再走也不遲。”
“你,你,”楊元生氣得張口結舌,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哎,對,我就喜歡狄兄弟這樣的脾氣,元生啊,你也別生氣了,聽我的,吃了飯再走,我還有幾個問題,要問問狄兄弟呢。”
王會長跟我稱兄道弟,無形中,把我的輩份拔高了一截,成了楊元生的叔伯輩。氣得楊元生啞口無言,鼻子裡直哼哼。
可他又不敢搏了王會長的面子,只能忍氣吞聲的,跟在我和王會長的屁股後面,下了扶梯。
我所以要救他女兒,當然是出於私心,這一點,我儘可以大方承認。
我想要留下來,向他打聽,我父親當年那件案子的詳細情形。
他既然經手我父親的案子,就一定能爲我指明查案的方向,這能讓我少走很多彎路。
如果他能幫我拿到當年的卷宗,那我真的可以說是不虛此行了。
午飯我吃的很愜意,楊元生卻像是坐在針板上,心不在焉,頻頻出門打着電話。
不用猜我也知道,這些電話裡,少不了他向沈家人告我刁狀的事情發生。
而我卻成功的打探到了,我父親當年的那起醫療事故的始末。
還得到了王曉山的承諾,他承諾會幫我拿到,我父親當年那起醫療事故的完整卷宗。
他問我是用了什麼手法,讓她女兒王珊珊睡得這麼香,我只悄悄的回答了他兩個字:“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