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該不會出什麼事情的吧?”不知何時,一個人無意中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彷彿一個警醒的晨鐘,敲醒了她的身心那一點擔憂,快速心跳的她忽而間華容慘白,一股不安忐忑之下更是凝重。她猛地邁開了腳步,超前跑去。
“師父?師父?”
“師父,你在哪裡?”
“師父?師父……”
她一聲聲的呼喚着,雙手捧在嘴邊加大音量,用力地呼喚着,她盡力的超前跑去。
“憐嫣,你等等我們。憐嫣……”
沈成武和華振凡一驚,跟在葉憐嫣身後,急促的腳步快速的追上她。
忽而間,前面的那個身影急促的張望了幾下,忽而間停了下來。
地面上,一絲殷紅的血絲,已經有一半乾涸,凝固成了紫色。
她蹲下身子,目光落在了地上那一堆血跡。
“這血跡是?紫華宮只有師父一個人……”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轟的腦袋炸響:“這難道……師父她……”
她忽而間站起,慌亂的神色朝前,如電一般略去。
華振凡和沈成武跟上,也看到了地上的血跡,相互的對望了一眼,再從葉憐嫣焦急的神色看來,隱隱猜測到了什麼。他們兩人再不遲疑,快速的朝前追趕而去。
其他的人早已經被分配到處尋找這裡是否還有人。待衆人看到這一絲血跡,還有沈成武葉憐嫣和華振凡消失的身影,不由得都想到了什麼。之前他們就從葉憐嫣的口中得知,神秘黑衣人大哥千萬紫華山等她。可是,眼前什麼人都沒有,留下的這一斷血跡,意味着什麼,不用問也能猜到。
可是,大家不明白的是,神秘黑衣人來紫華山,到底是爲什麼?她明目張膽的告訴葉憐嫣,他在紫華山等她,這難道就不怕他們一夥人也都殺上紫華山?還是神秘黑衣人另有目的?
如果另有目的,那會是什麼?難道是爲了殺紫華仙子?難道因爲紫華仙子是葉憐嫣的師父,是撫養她長大
的人?
一時間高聲雜亂。
陰沉的慘淡陽光籠罩着這片奇異的崖壁,靜謐得如同一切都沉睡在死亡的恐懼中,而有時,鬼怪的身影與令人毛骨悚然的叫聲可以讓人產生到了陰間的幻覺.粗壯參天的詭異植物,色澤妖嬈的無名昆蟲,一切的一切看上去都是那麼的不同尋常.
她渙散的視線裡,是那張風裡堅毅而充滿浩然正氣的面容,鋒利濃密的眉毛下,是深藍色的瞳孔,目光永遠都像是瀰漫的寂靜曠野。
就像是看到了什麼,她面色變了變,隨即盡力的恢復平靜,露出一絲苦笑,道:“你還是找到了這裡。”
那一個黑衣包裹的身影,發出沙啞的聲音,道:“你以爲,你能夠逃得掉嗎?”
“是啊?我能夠逃得掉嗎?”她就像是對着自己說的一樣,輕輕地反問着。忽而間感嘆,原來自己這一刻對於生命已然不看重了。
也許,這一刻早就發生了,自從當初發生了哪一件事,就已經註定了結局,只是沒想到上蒼是讓我多活了幾年不?
神秘黑衣人什麼話也沒說,只見他身影瞬間拉長,如電一般出現在紫華仙子的身邊,隨即一道七彩的光芒閃過,一掌拍在了紫華仙子的身上。紫華仙子悶哼一聲,朝後飛去,狠狠地撞在崖壁上。
“你所做的,老夫會讓你親自嚐嚐師徒相殘的下場!”
黑袍身影欺身而上,如一道光影,一舉捏住了紫華仙子的脖子,詭異的光芒看着她,發出一聲冷笑。
“師父?師父?”
偌大的紫華宮,怎麼會沒有師父的身影呢?
葉憐嫣心驚肉跳,該找的地方都找了,可還是沒有見到師父的身影,難道真的發生了什麼嗎?”
她忽而間想到了什麼,快速的朝着另一個方向走去。
很快的,她出現在一處禁地前。說是禁地,那是紫華仙子煉丹藥的地方,卻從來不給葉憐嫣進去過,葉憐嫣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怎麼樣的。
她咬了咬牙,走過了那一條從小到大視爲禁制的線條,然後張開
手,施展術法,一舉打碎了那一層護法光幕。
她走了過去,來到門前。
忐忑不安的心情,高高的舉起的那一刻,她像是用盡了全部的力氣,朝前推開。
門並沒有緊鎖,而是吱呀一聲發出,朝着兩邊打開。
目光視線裡,前方的那一個身影,就這樣真切的在自己的眼前,就這樣真實。葉憐嫣看到的,正是一年多不見得師父。
只是……
“師父?”
葉憐嫣輕輕地喚了一聲,沒有任何的迴應。
那個身影,一動不動的,背對着她,端坐在地上的坐墊上。
死氣沉沉……
一股不安的情緒瀰漫上葉憐嫣的心頭。她呆了一下,猛然間闖進去。
“師父?”
她再次呼喚了一聲。
“師父,是憐嫣回來了。憐嫣回來看你了。”
葉憐嫣看着他,目光之中,閃爍一絲擔憂,小心翼翼的靠近。
當她的手害怕的接觸到那一個背對着她的身影的那一刻,她忽而間顫抖了一下,猛地退後了一步。
那一個身影緩緩地轉過來,無力的眼神微微擡頭看了一眼,悽悽的道:“憐嫣,你還是回來了。”
葉憐嫣終於鬆了一口氣,微笑的點了點頭,道:“是啊,憐嫣出去鍛鍊了一年,修爲打進。師父,都是憐嫣不好,在外面太貪玩了,讓您一個人孤零零的在紫華宮。”
紫華仙子悽然一笑,道:“你就不應該回來這裡。也許,這就是宿命。”
葉憐嫣不接,奇怪的看着紫華仙子疑惑的問道:“師父,你在說什麼?”
紫華仙子苦笑一聲,不由自主的咳嗽幾下,這才幽幽的道:“其實,這就是宿命啊!宿命啊!當初一念之仁,將你帶回了紫華山。我就擔心這一天的到來,今天終於到了。”
葉憐嫣怔住了,驚愕的看着紫華仙子,似乎感覺到她話中有話,想要說些什麼可怕的事情,怔怔的後退幾步,道:“師父,你想說什麼?你在亂說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