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汪一狂揍了一頓秦兆國之後,看着古晴把秦兆國送上了車,但這時古晴又轉身回來了。
“汪一,這是我最後一次心平氣和的跟你講話。我對你真的好失望,高中時我就聽說你在學校裡不學無術,就是個混混,想不到你現在還是這樣動不動就用打架解決問題。”
汪一想解釋什麼,古晴卻接着說道:“我和你已經回不到過去了,請你不要再糾纏我了好嗎?我現在有男朋友了,李子君他很愛我,你的那一堆事我不想參與,也不想知道,還有,你不是一直最想知道你姐的事嗎?今天告訴你,希望你從今往後再也不要打擾我了。”
古晴連續用了糾纏和打擾兩個詞,讓汪一傷心到了極點,原來他的出現對古晴就是糾纏和打擾,但他這次控制住了自己的悲傷,繼續聽古晴講了下去。
“當年,我們小學畢業的那天,我剛回到家,你姐就過來找我哥說要分手,說她不喜歡我哥了,說生生世世都不會再見面了。”
“我哥當時還以爲是你爸媽逼她分手的,但是回學校後才知道,你姐被保送到新加坡國立大學了。本來我哥也有保送其他名牌大學的資格的,但我哥考慮到將來不能在同一所大學,所以我哥爲了你姐放棄了保送,本來他們兩人說好了一起放棄保送,去考清華的,但我哥做夢都想不到你姐會揹着他拿走了這個名額,爲了這個出國的名額,還絕情的與我哥分手了。”
“什麼?我姐當年的男朋友是你哥?你說她後來去了新加坡?”汪一很震驚,但又覺得很有可能,畢竟他姐和古晴的哥哥古今關係也一直很好,更重要的是他想到了那個道長說的話,他姐就在南方,最南方,新加坡不就是在南方嗎?
“ 難道這些你都不知道嗎?這麼多年你父母沒告訴你?當然這麼齷齪的做法他們又怎麼會說呢?你姐這麼多年就沒再回來過?外界傳言說你姐去世了,難道是真的?”古晴疑惑的問汪一。
“沒有,他們沒有一個人跟我說過。我從小學畢業到今天也沒再見過我姐。”汪一癱坐在河邊的大槐樹旁。他不明白,既然自己的姐姐是出國留學了,爲什麼這麼多年家人不告訴他呢?而且爲什麼他姐也不聯繫他呢?
古晴也不明白其中的原因,她覺得汪一不像是在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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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姐和你哥的事也不至於讓我們兩家老死不相往來啊?”汪一問道。
“當年因爲名額的事,我媽和你媽鬧翻了,你媽當時還說了非常難聽的話。畢竟是你家做了對不起我們家的事,但木已成舟,鬧到學校裡我媽才知道是我哥自己放棄的。所以那天回家後我媽把我哥打了一頓,那天下着很大的雨,我哥離家出走了。”
怪不得那天他會那樣對我。汪一心裡想着,他想到了那天下雨,他去古晴家找他姐時被古今推倒在雨地裡的場景。
“那一年高考我哥發揮失常,只考到了江州大學。從那之後,我家人就說好了,永遠不再與你家有任何來往。後來我哥經過努力考上了寧州大學的研究生,也就是你現在的大學,他本可以選擇清華的,但他說北京那兒是當初你姐約好了和他一起去的,那兒是他的傷心地。直到現在,我哥都沒有再戀愛,我知道你姐給他的傷害他還沒有忘記。”
“他還愛我姐嗎?”
“我問過他,他說有愛,也有恨吧。”
“那你對我呢?我們之間的事與他們無關啊。”
“話是這麼說,但汪一,我們都這麼多年沒有聯繫了,好不容易去年遇到了,你看,發生了這麼多的不愉快,你覺得我們在一起會開心嗎?所以,汪一,你忘了我吧,我們已經不是同一世界的了,你對我來說,真的很陌生。好好珍惜你身邊的人吧,常青,溪瑤,都是挺不錯的女孩。我們不要再聯繫了。”
古晴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汪一站了起來,對着古晴的背影大喊到:“我姐不是那樣的人,我汪一也不是你說的那樣的人,我會永遠愛你的,我不會放棄的,你還欠我一條命呢。”汪一終於大膽的說出了當初他曾救過古晴一命的事,其實他高中時在信裡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但他想也許古晴忘了這事,或者沒看到那封信吧。他再也不想再藏着了。
“汪一,你別以爲你救過我,就可以爲所欲爲,就以爲我會以身相許,你錯了,我永遠都不會喜歡你的。”古晴這時回過頭來對汪一喊道。
雪下的越發的緊湊,古晴的聲音在校園裡迴響着,久久沒有消散,深深擊垮了汪一。
汪一想,原來古晴記得他曾救過她,既然這都不能感動她,他還能拿什麼去感動古晴呢?
古晴走後,汪一在樹上又刻了一個晴字,這是第三十三個刻痕。
回到家後,汪一百無聊賴,一個人在家上網,丁微笑發信息給他,他也懶得去回。倒是辛欣因爲要錄節目排歌沒有回東北老家,一個人在上海過年。
汪一跟辛欣視頻聊了會兒天,他也沒提上午見古晴的事兒。他關心了下辛欣的新歌練習的怎麼樣了,汪一對音樂不是特別懂,只是會唱而已,但他聽了一遍後,覺得辛欣唱得已經相當不錯了,只是覺得意境還沒到,於是他提出了自己的想法,辛欣和他探討了半天,還拉了岑溪瑤連麥,最終敲定了整首歌的曲調,畢竟離比賽只剩下十幾天了,而且這次是直播,不是以往的錄播,所以汪一沒有再打擾辛欣。
岑溪瑤也是一個人在家,她家裡的客人是一波又一波,所以她就一個人關在房間裡聽聽歌。她問汪一有沒有發信息打電話給古晴。汪一就把昨晚和上午的事講給了她聽。
“汪一,你要明白,得不到的,要適可而止,一個不願意開的門,你一直敲是沒有禮貌的。你可以躲在被窩裡哭,也可以喝酒到吐,但是你不可以拿起手機,發不該發的消息,打不該打的電話,說不該說的話,你不可以失去自己的尊嚴。”岑溪瑤對汪一說道。
“我覺得,人一生該有一次,爲了某個人而忘了自己的尊嚴,不求有結果,不求擁有,甚至不求對方愛我,只求在自己最美好的年華里可以有那一份追求的心。何況,我真的不想失去古晴。”
岑溪瑤何嘗不是呢,求而不得,不如不求,她現在就是這個心態。但她比汪一好多了,至少她還能經常在喜歡的人身邊,而汪一所愛的古晴卻是對他下了最後的絕交令。
那天在秦兆國的車上,古晴一個勁的替汪一說對不起,雖然她打了汪一,秦兆國與汪一的恩怨就一筆勾銷了,但沒想到汪一又再次打了秦兆國。
秦兆國是富家公子,手段何其高明,他在古晴面前可是正人君子一個,所以就寬慰古晴說,這事就結束了,他也不會再去和汪一計較的。
回到家之後的古晴,一個人悶悶不樂的,大年初一,就假裝和家人笑臉逢迎了一下,然後一個人上樓待在自己的房間裡。
“老婆,新年快樂!”這是上午李子君發給古晴的信息。
當時古晴正在去見汪一的路上,就沒回復他,順手關了機。
這時,古晴打開手機後,又冒出了一條信息:“你在幹嘛呢,怎麼不回我信息?”是九點多李子君發過來的。還有又有一條短信呼,也是李子君打的。
古晴看着信息,把手機扔到了一邊,她真的不想回復她的男朋友,她心累了。
李子君這個人,古晴談不上特別喜歡吧,但也算是一見鍾情的那種,主要還是這個男的會撩人吧。
古晴想,是個女孩子都抵擋不住李子君這種男人的甜言蜜語吧。她覺得李子君比汪一干脆,喜歡就約,想愛就親。而汪一既然說喜歡了她七年,那初中時、高中時哪兒去了?還不是和別的女生在卿卿我我。
其實,古晴不知道,她瞭解到的汪一隻是道聽途說而已,只是常青在誇大其詞而已,唯一的親眼所見也是藍飛兒有意爲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