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一也趕了回來,不知道處於什麼原因,他也只是站在走廊處靜靜的看着衣衫不整的人,將一個幾乎全裸的女人壓在地上,兩人全都是血,面色猙獰。愛夾答列
“唔!”
“你去死,你去死!”
最終,剛剛出關的碧蘿佔了上風,騎坐在尚秋水身上,一手揪着她頭髮,一手拿起碎片用力的朝她臉上劃。
“啊!嫘”
尚秋水尖叫聲悽然傳來,而碧蘿根本就不手軟,嘴裡一邊怒罵,手上動作更快。
那動作似乎嫺熟,好似曾經也做過這樣的事情。
十五抱着手臂,恆古的黑瞳冷厲看着這一幕,心道,這便是傳說中的狗咬狗吧軻!
“賤人,讓你搶我東西,讓你搶我東西。”碧蘿全身發抖,聲音如惡鬼嘶吼,那眼神恨不得將尚秋水吞了下去,她一身雪白的衣服全部被染紅。
地上的尚秋水毫無放抗之力,她所有的力氣都用來慘叫,而那張原本清麗的臉,被碧蘿弄得面目全非,鮮血鋪滿一地,猶如修羅場。
“住手!”
就在碧蘿發瘋發癲的時候,屋子裡面傳來一個暴怒的聲音。
那桌子旁邊,秋葉一澈醒了過來,面若冰霜,他雙眼此時用一種驚駭而震驚的眼神看着地上的碧蘿。
尚秋水已經要死不活的躺在地上,衣不遮體,臉上的鮮血化作血衣染紅了整個身體。
“王……”
碧蘿渾身一抖,手裡的碎片掉落在地上,然後指着尚秋水,“這個女人她用曼陀羅香你引誘你。”
“孤只是休息!”
注意到尚秋水不着衣物,秋葉一澈眼底怒意燃燒。
“她用蠱毒,用蠱蟲……”
“還不將她們拉開。”
防風上前趕緊拉開碧蘿,十五則撿起一件衣服搭在尚秋水身上,扶着她站起來。
也不知道怎麼的,十五注意到防風在碧蘿耳邊說了什麼,那碧落渾身一顫,雙目露出惡鬼般的兇光,然後再度撲向了尚秋水。
“這個妖女迷惑你,要上你的牀,你爲什麼不殺她?”
十五被她一推,踉蹌退了幾步,尚秋水無力跌倒在地上。
那碧蘿看到了旁邊的炭爐,竟然一把搶了過來,試圖倒在尚秋水身上。
“賢妃,她的臉已經被你毀了。”
防風突然大喊,秋葉一澈似一怔,目光有些恍然的落在了尚秋水須血肉模糊的臉上。
剛剛醒來過來,他看到兩個女人全是血,卻是沒有注意兩人傷得如何,只覺得碧蘿發瘋的樣子實在可怕。
此時的尚秋水,面目全非,竟然是被碧蘿劃得稀爛,看上去驚悚恐怖,猶如腐爛的死屍。
他渾身冰涼,突然想起三孃的聲音:她被你們毀容毒啞難道還不夠?
這麼多天一直逃避的問題再度涌上心頭,他呼吸頓然停滯,然後跨步上去。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響徹了整個屋子,剎那間,連那尚秋水的尖叫都掩蓋了過去,周遭死一樣的寂靜。
“你夠了!”
秋葉一澈厭惡的看着被一耳光直接抽到地上的碧蘿。
“爲什麼?王她勾-引你!”
那一耳光扇得非常恨,殷紅的血沫沿着碧蘿嘴角溢出,她難以置信的看着秋葉一澈,沒想到他竟然給了她一耳光。1
她慌忙從地上爬起來,將手放在他面前,
“住嘴!”秋葉一澈聲音發抖,盯着碧蘿的眼神裡帶着一份狠戾,“孤若真的要女人,用得找你管!把她們兩個都拉下去!”
“王,王!”
防風扶着碧蘿,用力的將她往外面拽,而十五扶着尚秋水跟着走了出去。
此時尚秋水突然睜開了眼睛,帶着嘲諷的冷笑看向哭喊的碧落。
碧蘿一見尚秋水的眼神,又似瘋了似的要掙脫防風撲上來,嘴裡大聲的喊道,“賤人,我要你不得好死。”
-------女巫の貓--------
月上中天,整個睿親王府雖然一片安靜,可今晚發生的一幕,上上下下全都看在了眼裡。
秋葉一澈回身一拳狠狠砸在了旁邊的桌子上,怒道,“毫無禮儀之德。”
明一依舊沒有說話,卻是知道,一個王妃大闖睿親王府的寢殿,將同門虐待成這樣,傳出去,整個秋葉世家都沒有臉面可言。
可不知道在怎麼的,看到碧蘿剛剛這樣被拖下去,明一覺得莫名快意。
十五將尚秋水送回她自己房間,餵了一顆止血丹和護心丸給她,隨即將一盞燈放在她身旁。
整個臉全都被劃爛,她依舊瞪着一雙血淋淋的眼睛,身體因爲痛苦而不停顫抖。許久她看着十五,發出嗚嗚的聲音。
十五神色依舊淡漠,那雙恆古般的幽深黑瞳至始至終都沒有一絲波瀾。
“嗚嗚……”
她脣動了懂,十五低頭,聽到她說,“快,快扶我去來。”
十五上前將她扶了起來,順帶又餵了她幾粒血丹,護住尚秋水暫時無生命之憂。
“碧蘿碧蘿……碧蘿。”她嘴裡哆嗦,然後激動的看着牀下,“你,快,快把那個箱子拿來。”
十五走過去,在牀下摸出一個古老的盒子,盒子上面雕刻着南疆獨有的西番蓮。
“打開,打開。”
她急忙的催促,眼底有有着瘋狂的興奮,十五打開那箱子,一股詭異的味道傳來,她忙擡手捂着鼻子,發現裡面放着兩樣東西。
是一個手心大小雕刻着骷髏頭和西番蓮的密封小鼎,而另外一個是一隻笛子,那笛子月牙白,質地非常奇怪,但是一時間卻看不出來是什麼東西。
“快,將那個小鼎打開。”
十五不知道她要搞什麼鬼,卻還是依言將那小鼎打開,一瞬間,那鼎內一片緋紅,像是一鍋翻滾的血,看起來十分噁心陰邪。
是的,那的確是血。
尚秋水盯着那東西許久,那被十五快挑斷經脈的抓起旁邊的匕首,突然刺入自己胸口。
“你做什麼?”
十五震驚的盯着尚秋水,誰料她眼底泛着瘋狂的嗜血光芒,看着心頭血沿着匕首滴落在那個小鼎內,“我要讓她碧蘿不得好死,我藍氏族人豈能讓外人隨便欺負的,所有欺負我們人,都要付出十倍相應的代價。”
眼底閃過一絲凌然,許久,她關上了那個鼎,目光卻是落在那隻白色的笛子上,“你知道這是什麼麼?”
尚秋水開口,那血淋淋的臉勾起一抹笑,這一刻她渾然不知臉上痛和心口的傷,“可惜我無法吹奏它,否則,我要全天下的人陪葬。”她聲音帶着陰森森的怨毒。
“一隻笛子要全天下都陪葬?”十五搖頭,聲音嘆息尚秋水的自不量力,“一個人力量再大,可終究是天下,在十萬鐵騎大軍面前,所有人都不過是螻蟻。”
不久前,秋葉一澈就這樣說過她。
“哈哈哈哈……”尚秋水仰頭一笑,眼中卻甚是不屑,“五千年前,我南疆月重宮一位祭司,他爲了得到永生和逆天的力量練習禁忌之術,卻被惡靈反噬,只留下了一截左手骨,後面有人那節骨頭做了這隻笛子。據說,只要在夜晚吹奏它,就有無數惡靈從地下涌出來……”她頓了一下,“可惜了,整整五千年,都無人能吹響它。”
恰在此時,外面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尚秋水大驚,“藏起來。”
十五將盒子原封不動的放在了牀下,身後的門突然被撞開,隨即一條紅菱飛了進來,瞬間纏住了尚秋水的脖子,將她整個人再度拖了出去。
紅菱那頭正是碧蘿,她衣衫都沒有換,左手背被尚秋水咬掉的地方,依舊鮮血淋漓。
而此時她表情比先前還猙獰,半邊臉都是腫了的,秋葉一澈那一耳光用足了力氣,許是將碧蘿打得瘋了,在這個節骨眼上,竟還要來折磨尚秋水。
尚秋水很快被帶走,十五追過去,看到防風站在暗處,臉上有不明的笑意。
“賢妃如今是越來越容易動怒了啊。”
他語氣是在嘆息,亦是在自言自語。
十五警惕,總覺得碧蘿身上怪異,可一時間卻又說不出來。
不過按照碧蘿的性格,十五早就料定她會再來找尚秋水的麻煩,兩個女人,明爭暗鬥九年,如今徹底決裂,不鬥得你死我活,碧蘿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今日她設這個局,就沒有想過讓尚秋水活着,但是,她的話沒有問完之前,尚秋水不能死。
“下面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再插手了。”十五剛走一步,防風攔住了她。
“防風大人,什麼叫做,再?”
防風垂眸,轉身離去。
路上全是鮮血,十五外衣上面沾染了也不知道是尚秋水還是碧蘿的鮮血,一個腥味傳來,她乾脆將外套脫掉,跟着碧蘿進了刑部的最下層。
這是十五時隔八年第一次踏入這個魔鬼般的地方。
那一年,就是在這個掛滿各種可怕刑具的地方,她和沐色陰陽相隔。
拾階而下,階梯上竟有幾縷沾着血的頭髮,看那長度,似乎是碧蘿的。
裡面燈火通明,尚秋水被吊在了牆上,如當年的沐色那樣。
不同的是,此時行刑的竟然是碧蘿本人。
她拿着雪亮的刀,冷笑着盯着尚秋水,整個人因爲瘋癲激動,站着都有些搖搖晃晃。
“尚秋水,你想不到有今天吧?”她用刀挑起尚秋水的下巴,臉上全是得以的笑,“和我抖,永遠都不會有好下場。你太自不量力了。”
“是麼?”
尚秋水亦冷眼對上碧蘿,眼底露出肆意的笑容,“你以爲你贏了?”
“我當然贏了。你看你,像狗一樣跪着,我會讓你求着我,讓我給你死得痛快。”她發生大笑,幾乎眼淚都要笑了出來。
“你贏到什麼了?”尚秋水盯着碧蘿的臉,“門主之位?可惜,你是第一個被踹下門的桃花門主,也像狗一樣被胭脂濃羞辱在地。”
碧蘿笑容漸漸凝住,又聽到那尚秋水嘲笑,“大燕賢妃?一隻不會下蛋的木雞?”
尚秋水剛說完,碧蘿全身一抖,瘋子一樣幾撲了上去。
“你敢動我?”
一聲厲呵斥,尚秋水眼底涌出血絲狠狠的盯着碧蘿,“我對我自己下了詛咒,你碧蘿動我一刀,我的血就會像咒怨一樣纏着你,讓你日夜不得安寧。”
碧蘿受傷動作一頓,似正的被呵斥,良久,她放生大笑,“你覺得我碧蘿如今還畏懼什麼?”說着,手裡的扎進了尚秋水的胸口,那刀進去的瞬間,血竟然如水注一樣正噴了碧蘿一臉。
這一下,十五都怔住了,因爲人的生理構造,刀如胸口絕對不會出現血噴入柱的現象。
此時的碧蘿也發現了詭異所在,握着刀的手亦下意識的顫抖。
看到她眼裡的恐慌,尚秋水發出陰森森的小聲,雙瞳惡毒的盯着碧蘿,“碧蘿,想不想知道我對你下來什麼詛咒?”
碧蘿一個哆嗦。
“哈哈哈……這天下,恐怕連秋葉一澈都別蒙在了鼓裡,所謂的賢妃可是一個十足的蕩婦。媚術同樣是禁忌之術,別人不知道,可我知道,凡是練了媚術的人,沒半個月你至少需要一個男人,否則,周身焚燒難耐,像千萬只螞蟻啃噬骨肉。”
她頓了一下,繼續道,“防風不能滿足你,你私下你去找了多少男人?你不要以爲我不知道,當年你想着法去勾--引沐色,差點被沐色殺死的事。”
說道這裡,尚秋水眼底露出了十足的厭惡和憎恨,語氣亦變得更加陰森,“所以我用自己的鮮血給你下了詛咒!讓你這一輩子都碰不得男人。”說完,她再也抑制不住的瘋狂大笑起來。
十五拳頭越握越緊,卻是不知道碧蘿當年竟然也盯上了沐色,想到尚秋水的詛咒,十五目光不由看向暗處的防風,發現他依然垂着頭,周身透着一股莫名的悲涼之意。
“你去死。”碧蘿終於從那血泊中反應了過來,拔出刀,瘋狂的一下下的扎尚秋水的胸口。
鮮血如泉涌起,噴得碧蘿渾身都是,她越扎越兇,把尚秋水幾乎紮成篩子,可尚秋水笑聲卻越來越大,“碧蘿,你這一輩子什麼都得不到哈哈哈。我會死不瞑目,我的雙眼會留在這世上,看着你被秋葉一澈當狗當垃圾一樣丟出來,看着你跪在地上求那些男人滿足你,但是他們寧肯自殺都不會上你這個蕩婦。同樣的,你一輩子都休想碰沐色一下。”
“沐色?”十五想起了尚秋水父親藍禾對蓮降的詛咒。十五身子一晃。
尚秋水什麼意思?是的,不能讓她死了,她還有話要問尚秋水。
此時的碧蘿已經將尚秋水全身都紮了許多血孔,十五抽出背後的劍,手用力一揮,凌厲劍氣斬斷了屋子裡所有的蠟燭。
整個刑房一片黑暗,十五趁機一角踹開了碧蘿,隨即月光森人出現斬斷吊着尚秋水的鏈子,脫下的外套將她裹好丟在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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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昨天兩萬三,我今天實在更不動了,讓我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