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舞兮甜甜一笑,輕輕“嗯”了一聲。
陌舞兮轉過頭來,看着還在抽泣的那位少女,對她說道:“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剛纔是怎麼回事兒?你能跟我們說說嗎?”
少女擦乾淚水,努力止住自己的抽噎,看着陌舞兮和宛玉,言道:“嗯。我叫唐暮雪,在迎春樓裡接客。剛纔……剛纔我在梳妝的時候,因爲很想得到那筆銀子,好爲爹爹和弟弟治病。所以我就給梳妝的丫鬟說把我儘量打扮的漂亮一些,也好增加一些希望。而這些話剛好被過路的方媽媽聽見了,她就認爲我要搶柳如月的花魁,就......就取消了我比賽的資格。”說罷,唐暮雪又掩面痛哭起來。
陌舞兮輕輕拍了一下唐暮雪的後背,安慰道:“好了好了,暮雪,不要再哭了嘛。我給你說,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成了花魁,我可以把花魁的銀子送給你。讓你給你的親人治病。”
唐暮雪聞言,慢慢放下了遮着臉的手,顰着眉頭問道“真的嗎?”
陌舞兮假裝生氣道:“蒸的(真的)不好吃,煮的可以。”
唐暮雪看着陌舞兮,笑着道:‘“姑娘可真是好生幽默!”說罷,又問到陌舞兮和宛玉:“對了,二位恩人,你們是?”
“我們啊?我,陌舞兮,我旁邊這位姑娘,是宛玉,但叫她玉兒就行了。”陌舞兮瞬間恢復了笑容,邊笑邊說着,而玉兒只是點頭示意,笑而不答。
“哦,陌姑娘,玉兒姑娘,你們好”。說完,唐暮雪微微鞠了一個躬。
陌舞兮連忙扶起了唐暮雪。
三人稍稍聊了一會兒。但奈何花魁大賽不等人,只有抓緊時間了。
“好了,暮雪。我和舞兮去梳妝吧,不然,待會兒耽誤了比賽時間可就不好了。”一直沉默不語的宛玉淡淡開口說到。
“玉兒說的對,暮雪,我和宛玉去梳妝了,你在這兒等會兒我們吧。”
“嗯。”唐暮雪輕輕點頭。
說完,兩人挪着蓮步前去梳妝打扮。
......
約摸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兩人才梳妝完畢,來到先前約定的地方,唐暮雪見了梳妝打扮後的陌舞兮,不禁笑着讚不絕口:“陌姑娘,你真是一位傾國傾城、國色天香的絕世佳人啊!”
“哪裡哪裡,是暮雪姑娘妙讚了。”
宛玉看着陌舞兮,臉上也盡是盈盈笑意,“是啊,第一次見到陌姑娘時,我都驚呆了,世上竟有這等標緻的人兒。”
暮雪附和道:“是啊是啊。”
“好了好了。我們還是快去候間吧!不然待會兒時間到了可就不好了。”陌舞兮怕她們一直這樣聊下去,所以立即轉開話題。
暮雪:“哦。”
宛玉:“嗯。”
“那我們走吧!”陌舞兮拉着宛玉和暮雪的手說到。
一路小跑到等候間門口時,三人都氣喘吁吁。小臉已經漲的通紅的宛玉向陌舞兮說道:“舞兮,你幹嘛要跑這麼快呀?”
陌舞兮注意到候間裡的一些不懷好意的眼神,面色一沉,對宛玉說道:“哦,對不起。”語罷,陌舞兮便拉起宛玉和唐暮雪的手進了已經是人羣縱橫的候間。
剛進入梳妝間,錢媽媽就來到這裡,看了看坐在裡面的人,說:“柳姑娘,第一個上場的人是你,快去吧!”說完,便扭着她自認爲纖細的腰離開了。
一襲撒地洋花石榴裙的柳如月斜着眼睛看了陌舞兮一眼,便緊隨錢媽媽其後。陌舞兮表面上沒什麼動靜,其實心裡卻是深深的鄙視:“哼!不就是第一個上場嘛,又不是第一名,至於這樣囂張嗎?”待陌舞兮緩過神兒來時,房間裡已只剩下自己,暮雪和宛玉三人了。
陌舞兮問在身旁的宛玉:“玉兒,怎麼了?”
宛玉看了看門外面的人羣,轉過來說:“聽她們說,好像是去看柳如月的表演。”
“不如,我們也去一睹她的舞技?”陌舞兮含笑道。
宛玉和暮雪異口同聲道:“好啊!”
她們來到站着密密麻麻的人的閣樓,陌舞兮三人好不容易擠進去。等看着下面的正要開始表演的柳如月已經換了一身所有的裝束,這讓一些人很是吃驚 。
“柳如月要開始了!”不只是誰吼了一聲,使大家更聚精會神的看柳如月的表演。
這時,柳如月的表演要開始了。
隨着,陌舞兮這才認真觀察柳如月,當看到她的衣服時,陌舞兮有些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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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一個豔紅色的裹胸充分的把她傲人的雙峰襯托的淋漓盡致,肩上披着一層長長的淡紅色紗衣,環繞在婀娜曼妙的腰部和小腿間。下身是一條水紅色的裙子,只達到膝蓋處。一枚紅色的絲帶長長的環繞在纖細白皙的手肘和手腕之間。漆黑的長髮高高的挽了一個美人鬢,餘留的青絲隨着微風飄逸着,顯然,柳如月爲贏得花魁和戰勝陌舞兮,在這方面下了好大一番功夫。
但她驕傲的好似不可一世的女皇,連看人一眼都不屑。
她甩袖一舞,透明的薄紗露出她那美瓷般的肌膚,纖纖玉指蘭花狀,輕輕拂過水嫩腰,嫵媚的臉上始終掛着迷人的微笑,常常能使人沉醉其中,無法自拔。但給以陌舞兮的感覺是,總覺得她少了些什麼,但又說不上出來。
也許是缺了舞的美感吧。水袖舞重在飄逸脫俗,而柳如月爲何跳出來,有一種世俗胭脂,嫵媚衆生的感覺。
柳如月結束表演後,幾乎是全場的男子大聲地喊道:“柳姑娘———花魁,柳姑娘———花魁!”
閣樓上的一個女子翹起蘭花指,說道:“花魁肯定又是柳如月,看來,陌舞兮可沒戲了!”
當那女子話音剛落,主持人——錢媽媽開口說:“接下來是剛入本院的陌舞兮,陌姑娘爲大家獻舞一支。”
陌舞兮急匆匆地下了樓,在樓梯口向錢媽媽招手,示意讓她過來,錢媽媽提着裙子跑過來。
陌舞兮看着她說:“錢媽媽,我去換件衣服,你能不能先往後延遲一下,先讓其他人比賽。”
錢媽媽說道:“好吧,念在你和柳姑娘有賭注,就讓你好好整理一下吧。不然你你輸了後,還怪我沒讓你準備!”
“那,謝謝啦!”說完,便步履匆匆的上了樓,進了梳妝間。
陌舞兮覺得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應該重新打扮一下,因爲剛纔那個丫鬟把她自己打扮的妝實在是太濃了,雖然還是並沒有破壞太多美感,但陌舞覺得還是沒有達到自己預定的效果,這次她要驚豔全場。想罷,便忙活起來。
......
花魁比賽現場
錢媽媽看着一個個女子紛紛比賽完畢,不禁心想:“這臭丫頭跑哪兒去了,這都有三個人比賽過了,她怎麼還不回來!”想罷,便上了樓,到了梳妝間,推開房間的門,錢媽媽看着屋裡的人兒不禁驚呆了,連忙走到陌舞兮面前,在確定是陌舞兮後,說:“你,,”
錢媽媽有些語無倫次了。
“錢媽媽,怎麼了?”陌舞兮微笑着道。
“哦,哦。你快去......比賽吧,時間可不......多了。”錢媽媽看着陌舞兮,吞吞吐吐地說道。
陌舞兮微微福身,“嗯”,移步出了梳妝間。
輕輕推開門,走到閣樓時,閣樓上的女子皆紛紛捂嘴驚歎。
下了樓之後,議論聲又此起彼伏。
“這哪是人啊,明明就是天仙下凡!”
“這姑娘堪比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
“這位姑娘就是千年難遇的絕代佳人。”
“這還只是側面,就如此的美,那正面是不是......”某人留着口水道。
“我以往還認爲柳姑娘就算是天下第一的美人兒了,但這位姑娘簡直比柳姑娘還要略勝一籌啊!”
......
與此同時,從樓頂上面落下數十根紅綢,陌舞兮上前扯了扯綢子,嘀咕道:“還算結實。”
隨後她轉向觀衆莞爾一笑,這一笑,可真是世上無人能比,這次陌舞兮的轉身給了他們一個大好的觀察她的機會。
乍一看,只見陌舞兮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再看看她的着裝:
內裹純白華身,外披銀白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於地,挽迤三尺有餘,使得步態愈加雍容柔美。
墨玉般的青絲束起,簡單的綰個飛仙鬢,頭插蝴蝶雙垂珍珠釵,鬢後懸掛着一串白玉輕墜,一束青絲輕輕的垂落在背心,臉上薄施粉黛,只增顏色,雙頰邊若隱若現的紅扉感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嬌嫩可愛,整個人好似隨風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
陌舞兮渾身散發着令人沉迷的氣味,但她清新中帶着幾絲嫵媚,嫵媚中卻攜着幾分優雅......
陌舞兮雖然已經止下笑容,但在場的人都已能在腦海裡勾畫出她笑顏如花的面容,陌舞兮看了看這些人,說:“小女子陌舞兮,今日爲各位獻舞一支。”
傾城一笑媚百生。
觀衆齊呼:“好!!!”
於是,陌舞兮舒緩雙臂,單手輕拉紅綢,嬌軀隨後輕仰,做了一個令人百般吃驚的後空翻,隨後,陌舞兮在綢子上輕踮玉足,在綢子頂端站立,做出很多令人驚羨的動作,遠處望之,會以爲凌波仙子下凡來......陌舞兮的每一個動作無不讓在場的所有人癡迷,最後,陌舞兮以一招蜻蜓點水謝了幕。
觀衆再次齊呼:“好!好!!”
“小女子獻醜了。”陌舞兮這時間美眸顧盼間華彩流溢,不禁紅脣上盪漾着清淺淡笑。
陌舞兮便隨着雷轟般的掌聲回了閣樓。
閣樓上見了陌舞兮,又是一陣議論聲:
“看!陌舞兮,這次說不定她有戲哦!”
“我怎麼覺得這次陌舞兮有很大的希望呢!”
“我的直覺告訴我花魁是陌舞兮!”
......
這就是傳說中的牆頭草風吹兩邊倒嗎?上一秒還說你怎麼怎麼樣,下一秒就使勁兒地吹噓你。
但陌舞兮渾然不知柳如月已經用能噴出火的眼睛瞪着自己。
陌舞兮沒有理那些八卦的人,徑直走向宛玉和暮雪。宛玉看着面前的“絕世仙女”,說:“舞兮,表現的不錯喲!”
陌舞兮淺笑美人兮,“謝謝宛玉。”
暮雪見了陌舞兮,也說:“陌姑娘,你跳的舞真好看!”
陌舞兮拉着暮雪和宛玉的手,對暮雪說道:“謝謝。”又轉過頭對宛玉言道:“玉兒,是不是待會兒就該你了?”
宛玉輕輕點了點頭。
陌舞兮笑着說:“那,一定要加油哦!”
“謝謝舞兮,我會的。”
休息了一會兒,宛玉上場了,這時的她,樸素而柔美,優雅而脫俗,她身着一件粉白的長裙,臉上略施一點胭脂,盡顯她的高雅。
她坐在剛拿上來的古琴後面的琴凳上。
‘原來是要彈琴啊!’陌舞兮心中恍然大悟。
宛玉坐在琴凳上,好似一塊毫無瑕疵的白玉,她微微福身,婉婉落座,一切做的都是你那麼嫺熟。只見她調好琴音後,那芊芊玉指在琴絃上風快的彈奏,琴聲如涓涓流水,卻不突兀,猶如情景再現,衆人皆沉醉其中。
音止,“玉兒獻醜了。”宛玉抱起古琴起身上了閣樓,這時絡繹不絕的掌聲慢慢想起“啪,啪啪。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