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律釗給南宮諾和陌舞兮各自安排了一個房間。
兩人吃完午飯後。
ωωω▪ttКan▪¢O
陌舞兮的房間外。
“咚咚!咚咚!咚!”一陣敲門聲打斷了還在思考剛纔的問題的陌舞兮。
陌舞兮嚥了口無味的茶水,說道:“誰呀?!”
屋外的人沉悶地開口道:“我。”
陌舞兮當然知道是南宮諾嘍,於是就決定好好整整他:“我?這世界上這麼多個‘我’,你的‘我’又是誰的‘我’啊?”
外面的人當然也知道陌舞兮在搞惡作劇,又敲了敲門,道:“我來是有正事給你說的。”
陌舞兮腦袋瓜子裡浮現出南宮諾說的“正事”,“到底是什麼呢?”陌舞兮一個人就在那兒低聲細語的說啊,“會不會是給我說他來江南幹什麼的事兒呢?試想一下也只有這個可能了,但這件事兒好像也不算特別急的事兒啊?那,到底是什麼呢。“正當陌舞兮疑惑不解中,一個雷鳴般的聲音灌進陌舞兮那稚嫩的耳朵裡。
“陌舞兮!如果你再不開門,我不敢保證我不會撞破你的門。”怎麼感覺外面有一絲絲陰森森的殺氣呢?
陌舞兮趕緊從板凳上起來,並急呼道:“好好好好好。你千萬千萬被撞門啊。”
打開門,一臉怒色的南宮諾停下敲門的姿勢,說:“進去說。”
陌舞兮鬆開把着門欄的手,給他讓出一條道:“哦。你進來吧。”南宮諾徑直走向屋中間的圓桌旁,坐在一旁的板凳上:“坐下談。”陌舞兮小心翼翼的坐在了南宮諾斜對面的板凳上。
“是這樣的,皇上交給我一項任務。讓我在此擒住想要跟朝廷做對的亂黨,而今天我跟蘇律釗比武時,偶然看見了他手臂上的一條黑龍印記,這也就是皇上告訴我他們特有的性徵。剛纔他帶我去他的後院兒看了看,我秘密中發現他在招兵買馬,所以我確定他就是亂黨之徒中的一員,但他只起一個幫襯的作用,想要剿滅他們全部的人,必須要給他們一個出其不意!所以,我想你幫我一個忙。”
陌舞兮吃驚的捂住了嘴巴:“只要不殺人放火,什麼忙都行。”
南宮諾搖了搖手:“沒那麼嚴重,我只是讓你把這個拿到京城,然後……”話說到一半時,南宮諾從墨色長衫的衣袖裡拿出一個東西,虎符?嗯。虎符!“然後向皇上稟明,准許你使用虎符。最後在到我的軍營中調遣……調遣五十個洛神營的將士來這裡,你去軍營時,找到我的副將——閔柯,他自會帶你去。”
陌舞兮接過南宮諾手中的金色虎符,有點疑惑地看着南宮諾:“你不跟我一起去嗎?”
“不了,我要在這兒拖住他們,不是說他們讓我下月初七和她女兒蘇落幽成親麼,我準備那時動手,那時他們會放鬆警惕一些,我也好動手。所以,你的時間只有五天,五天之後,儘早來到這兒,不然,我們的計劃就完成不了了。”南宮諾神色嚴肅的說道。
陌舞兮一臉鎮定:“那行,我什麼時候出發?”
“現在。”南宮諾說完,再從衣袖拿出一袋銀子,把銀子遞給她,又說:“帶着這點盤纏,我給你打掩護,你快走。”
“慢着,我收拾一下東西。”陌舞兮拒絕道。
不到一會兒,一個簡易的包袱就從陌舞兮靈巧的手誕生了,陌舞兮摸了摸腰間,發現有一個硬東西,取出來一看,是弋舵主送的匕首,陌舞兮看着匕首發了一會兒呆,也把它放在了包袱裡。在隨便把頭髮捆上。
“我好了,走吧。”陌舞兮揹着一個淺藍色包袱從裡面走出來。
話音剛落,南宮諾便拉着陌舞兮就往外跑
剛出門口,就被人攔住了,也真是夠倒黴的。
遇到的人貌似是一個管家,管家看着兩人,提防地說道:“幹什麼。”
陌舞兮急忙借話:“回家。”
管家有些疑惑:“回家?”
“哎算了,你聽不懂,我去跟你家老爺說去。”陌舞兮不耐煩的搖了搖頭。
南宮諾問道管家:“你們的老爺在哪兒。”
管家掃視了兩人一會,勉強地開口道:“跟我來吧。”
兩人便緊隨其後。
書炎閣
一走近屋,一股書的奇特味道撲面而來。
“誰啊?”一陣低沉的男聲從書炎閣的裡面傳了出來。
陌舞兮快步進去,邊走邊答道:“蘇財主,是我們!”南宮諾見況,也跟了上去。
陌舞兮來到最裡面時,只見蘇律釗慵懶的躺在紫藤木椅上,雙腿交叉在一起,手裡捧着一本書在認真地看着,旁邊還有一盞冒着熱氣的茶。蘇律釗看見是陌舞兮和南宮諾,問道:“賢婿啊,找爲父什麼事兒啊?”
‘呸!還賢婿,賢你個頭啊。’陌舞兮翻了白眼,無神地注視這個臭不要臉的蘇律釗。
南宮諾倒是沒有反駁,就像是已經習慣了這些個稱呼,他走到蘇律釗的面前,說:“蘇財主,吾家小妹家中有事兒,特地前來向蘇財主辭別。”
“怎麼這麼快就要走了呢?”蘇律釗眼裡滿是依依不捨,但誰能知曉他心裡卻想道:‘哼!走了纔好,在這兒礙眼!還在這兒白吃白喝。’
蘇律釗從藤椅上起來,木椅“吱呀,吱”的響了一聲,不知道是因爲他身體的原因,還是因爲木椅自身的破舊。蘇律釗走到陌舞兮的面前,拍了拍她的肩頭,親暱的變了調的普通話在陌舞兮耳邊響起:“陌姑娘,那,一路好走啊。回到家跟親家母說一聲你哥的事兒哦,我可是把你當女兒看嘍。”
‘還當女兒呢,你能把我當客人就差不多了。話倒是說得這麼好聽,哄誰呢。’陌舞兮無力的回答道:“嗯。”
蘇律釗向門外喊了一聲:“魏管家,送客。”轉過頭來,“呵呵” 地笑道:“陌姑娘,恕蘇某家中有事兒,就讓魏管家送姑娘上船吧。慢走!”
這什麼玩意兒嘛,明明剛纔還在這兒悠閒地看書品茶,現在又說沒時間,你把陌舞兮當瞎子啊。
陌舞兮沒有在理他,轉身即走,南宮諾拉住她的手腕兒,在耳邊喃喃細語:“萬事不可輕舉妄動,一路平安。”
這南宮諾也會說祝福的詞語了啊,陌舞兮聽後,有些許開心,總算是覺的爲他做事情值得了。
……
被那個冷麪的魏管家送上船之後,他邁着來時的步子慢慢離去。陌舞兮坐在船上,吃了一小口剛纔路邊買的大餅,想到在船上又要待兩天,陌舞兮都要鬱悶死了。“這下在船上我可怎麼過啊,來兩天,回也要兩天,我悲催的人生啊。”陌舞兮絕望的默唸着。
陌舞兮無奈時,看看這艘船,比弋舵主那艘船要豪華好多啊,說到弋舵主陌舞兮又不覺自主的想起了他:’不知道他過得好嗎?肯定還是一樣清苦吧,哎,弋舵主。舞兮一定永遠不會忘記你的。”
陌舞兮從包袱裡抽出那把亮閃閃的匕首,上面鑲嵌的每一顆水晶正在發出柔和的光亮,彷彿在敘述着一個個悽美動聽的傳奇故事。看着正面的紅色曼珠沙華,總覺得很熟悉,就像是見過它,摸過它,甚至還聞過它,這種奇妙的感覺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坐在陌舞兮旁邊的一位眼裡老閃着算計之色的老大爺看見陌舞兮手中的匕首,笑道:“小姑娘,這把匕首,可否賣給我啊,我給你個好價錢。”
陌舞兮曾經想過,無論這把匕首多麼的貴重,陌舞兮都不會拿它去換錢或贈與任何人,因爲這把匕首代表着兩個人曾經相遇過,代表着彼此還有着美麗的回憶過。陌舞兮直搖着頭:“不,這把匕首是永遠都不會賣的。”
旁邊的老大爺假惺惺地又說:“喲,小姑娘,我也是爲你着想哦,這把匕首就這個年代,已經是賣不出去的了,我是看你可能缺錢用,纔想買你這把匕首的,你在考慮考慮嘛。”
陌舞兮還是堅定的搖了搖頭:“不用考慮,不會賣的。”
老大爺像泄了氣的皮球,剛纔還鼓着的腮幫子已經縮了下去:“哎,我說你這丫頭啊,不知道見錢就收哦。”
陌舞兮把匕首放回包袱,拿出南宮諾給自己的一袋錢,布袋上還殘留着一些南宮諾的餘溫,袋子上的一絲龍延香和檀香的混合體,讓人一聞,就渾身神清氣爽的。
打開穿着紅色結繩的錢袋。陌舞兮數了起來,數完了,就根據錢的多少來花吧。
陌舞兮用包袱擋着正在數錢的手,她可不想重蹈覆轍。
“一兩,二兩,三兩,四兩,五兩,六…………”陌舞兮越數越開心。
算下來,銀兩和銀票加起來應該是四十幾兩,“買點乾糧和船費應該夠了吧。”陌舞兮看着手中的錢袋喃喃自語道。
‘話說,我兩次都用他的錢,是不是太……依賴他了呢。哎,我呢,剛來到古代還不到半個月,也只能這樣了,走一步看一步是我經常用的。’陌舞兮雙手撐着腦袋尷尬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