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我沒錢...”
屋堂內,裡座上的天帝端着碗茶水,眼睛飄忽不定的吞吐說着,要說自己果然還是太年輕了,沒有一劍和燕赤峽在身邊,根本沒法鎮住這些年近半百的老賊啊。
“不對!你有錢!”
“嗯?”,“噔!嘩啦!”
可迎面向天帝跪着的一羣官員中,財務司司長曲千卻突然急眼爆口而出,一手指着天帝,硬說他有錢!
心虛的天帝一下子居然被嚇的手中的茶杯都掉了。康隆、蘇南等其他人也被曲千這個老財迷咋咋呼呼的一句給嚇到了。
現在我們是朝他要錢啊,不是討債啊,曲老弟,怎麼一談到錢的事你就急眼啊,真心不怕死!
跪在屋堂地板上人羣中的於津,年紀最大的他斜瞄着,真心佩服曲千的此舉行爲。
“咳哼!你,怎麼知道我有錢?”
“你果然有錢——!”
“嗯?你!”
“說吧!你什麼時候給,現在整個郡內都急用呢!”
“嗯...再等半個時辰左右吧,半個時辰後,錢就來了...”
“那好!我們就再跪半個時辰,要是半個時辰後還沒有,哼!哼!”
“嘶——!”,“嘶——!”,“嘶——!”
看着跪在最前面的曲千這副反客爲主,強勢要錢的模樣,康隆和其餘的九個官員倒抽一口涼氣。而且,聽坐在最裡座那傢伙的話,曲千此舉還要錢成功了!
馬統領幾個偷偷瞄着曲千那副強勢與天帝對眼的樣子,都不禁暗自爲這個瘦削麪孔的半老頭豎起大拇指。
“哎...”
而一不小心就被這些老鬼逼就範的天帝則暗自嘆了一口氣,看這老頭死財迷的樣子,真是拿他沒辦法。要是一劍在這兒的話,沒準兒,一下子就把場子給鎮住了。
心緒亂飛的天帝重新在旁邊的桌上給自己倒了一碗茶喝着,可被曲千這老頭一直死死盯着的他,始終不自在,話說燕赤峽他們怎麼還沒回來?
“砰!砰!砰!”,“哐哐哐!”
“滋啦——!”,“咚轟轟——!”
“嗯!?怎麼回事!那邊發生什麼了?”
“屋子怎麼開始一路路塌過來了——!”
“快跑——!”,“跑啊——!”,“啊啊——!”
西城寬廣的城巷中,剛剛還在暗自哭泣自己遭洪水之災被洗劫一空、家徒四壁的百姓們,突然看見自東邊開始的萬千染滿污泥的房屋竟然坍塌了起來!
且坍塌之勢還好似瘟疫一般具有傳染性,一路朝西城覆蓋過來,數百上千的百姓雖然捨不得自己的屋子,但還是怕死的逃亡而去,口中唾罵不已!
“轟——哐哐——!” ,“咚啦——!”
很快,那自東邊開始傳來的塌陷之勢就到了剛纔謾罵聲震天的西城街巷,四周被洪水洗劫、污濁不堪的房屋就也隨之被一股巨力給壓垮了,變成了一木屑廢墟!
而隨着四周房屋都垮塌成木屑,視野開闊之後,遠處逃亡的百姓回頭一看,才發現這根本不是天災餘威,而是人禍!
只見剛纔房屋垮塌的地方露出了一隻千人隊伍,而這帶頭的則是一個渾身如碳、毛髮旺盛的男人和一位官兵統領,且這位統領諸多百姓還認識,就是趙七!
“啊哈哈哈——!”
“力量!這就是真影境的力量嗎?”
“咳哈哈哈!太美妙了,沒想到我趙七有生之年居然也能觸碰到這種力量,感謝吾主啊!”
“有了這力量,長河郡還有誰是我對手?啊?沒有啊!哈哈哈——!”
“唰——嘣——!”,“咚啊——!”
“哼!吾還在這裡呢,你別太飄了!”
眼見趙七一路釋放威壓,將重重房屋街巷壓成碎末,膨脹至極時,一旁的燕赤峽又是那打狗的一拳直接打在了趙七腦門上!
一聲悶響,趙七腦袋直接下地三尺!
看着這不堪一擊的趙七,燕赤峽顯得威武至極,同時燕赤峽眼中又還充斥着鄙夷,這趙七終究只是個鄉下孩子!
“咂啦...”,“誒嘿~,燕老哥,剛纔一時失態、一時失態,還望見諒,見諒啊~”
“哼!吾心胸寬廣,天比之,尚狹矣!怎會與你計較,只要你做我小弟,一切揭過!”
“啊是是是!大哥在上,收小弟一拜!”
“大哥大!”,“受小弟們一拜——!”
眼見前面腦袋從地裡扣出來的趙七向燕赤峽認作小弟,後面上千臨時拼湊出來的官兵,其實也就是平時趙七的小弟們,亦同時向燕赤峽拜了起來。毛髮滿面的燕赤峽這下高興的不得了,嘿嘿直笑。
“好了,既然你們如此真誠,吾就接受你們了。起來吧!”
“謝大哥!” ,“謝大哥大——!”
“嘿嘿嘿~”
又一呼間,街巷中的趙七和千人隊伍齊齊起了來。這一呼百應的感覺差點又讓燕赤峽給沉迷了,都笑出了大白牙!
“額哼哼!大哥雖然好,大哥雖然妙,但你們不能忘了吾的大哥,也就是你們的大哥大、大哥大哥大的命令!現在,吾帶領你們去張家!”
шшш● Tтkǎ n● ¢ Ο “是,大哥!”,“大哥大——!”
得意了半天的燕赤峽,終於還是正了正衣領,揮手帶着上千人的官兵隊伍朝張家府園一擁而去。要說,這指揮官兵幹事的際遇,這還真是第一次,燕赤峽心裡別提有多爽了!
“朱管家,清點的怎麼樣了?”
“回家主,除了損失幾百家丁外,並無多少財產損失。據清點,十萬三千兩黃金,完好無損,九千四百五十一兩白銀也全部找回入庫。”
“嗯~,不錯,錢還在就好。家丁什麼的,還可以再找。遭遇大水,短時間應無人上門鬧事。”
張家正院的宅邸內,張家主端着一杯剛清洗乾淨的茶杯喝着清茶,坐在主位,聽着面前躬身站着的管家彙報情況。
環望四周,宅邸應是極其華麗富貴,每根樑柱都鑲嵌着金絲,粉色簾幕四掛,地板紅的發亮,座椅粉着紅漆,厚重穩實,坐之舒適。
但打掃乾淨的也僅僅是這一間大堂而已,張家主兩側,直到門口,都坐着自己的家眷。除主母外,還坐着五位張家主的小妾,以及他的兒女。
不得不說,張家主雖然自己長相瘦削、嚴苛,但他的女兒、妻妾倒是姿色迷人。妻妾各個華容富態,身姿傲滿嫵媚,一扭一動,都甚是勾人心魄。女人嬌生慣養,皮膚柔嫩,像是能掐出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