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百味,有人歡喜有人憂愁。有人喜歡喜劇,但有人卻偏偏喜歡悲劇。
而今的中千世界不缺洪荒降臨者,一個小小的咖啡廳裡,都隱藏着四位。
謝天在這邊玩着表白的戲碼,一個農村大學生突然華麗轉身成富豪向暗戀着的女孩,多麼有趣的橋段。
就在他身邊不遠處,他注意或許沒注意到的地方。
拐角處坐着的兩個男子,正是結束蜀山之行的水生和熊無心。
水生只知道神魂和申不害達成了某種協議,至於後續的事,他恍恍惚惚間被神魂給弄暈了。等他醒來的時候,申不害已經飛昇仙界。
神魂只是淡淡地告訴他,這一切並沒有因此而結束。還需要集齊八張名帖打開申不害的衣冠冢,開啓通往神界之門,踏上古神之路,開始新的歷練。
這是這一切熊無心並不知道,不僅不知而且還沒有問水生,或許在他看來未知不如不知。但誰又知道他是如何想法。
對於這個合作伙伴,水生還是主動對他透露了一點消失,不過中間不該他知道的自然是過濾了,不如神魂和申不害之事。
水生只是簡單的告訴他,申不害飛昇仙界之前,留下話來,八張名帖代表着八位命主,而這八位命主是打開他衣冠冢的關鍵。
至於衣冠冢裡面的秘密,他只是含糊地用傳承糊弄過去了。只是熊無心信不信,他就不管了。
“真有意思,貪狼命主看起來沒有半分邪惡氣息,如果不是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還真以爲他是仙道中人呢。”
每一張名帖都蘊含着不同的氣息,根據神魂告訴水生的方法分辨,水生那一張是紫微命主。紫微者,至尊至極,是爲帝王。
而熊無心的那一張則是天府命主,司掌才能、慈悲,聰明、機變。
謝天那一張根據氣息分辨應該是貪狼命主無疑,在星象的理念之中,貪狼是世間一些禍亂、不公正、不平等的源頭,命主引發一切事端。
水生喝着咖啡,看着謝天那邊有趣的表演。
完全一副觀衆的模樣,壓根就不知道他自身就在局中。
申不害八張名帖,八位命主目的就是打開古神秘藏,開啓古神之路。
重走古神路,目的就是尋找遺失的神界,那個曾經在這個紀元初期主宰天界的巨頭勢力。
而神界便是引發無量量劫的根源,申不害想借此挑起諸天萬界大亂,亂世之中崛起法家。
而這一切諸天萬界那些高高在上的仙帝、仙君也都看在眼裡,他們也需要等待一場劫數毀滅整個宇宙。
重立地水火風,換個世界。
所有的上位者都在下同一盤棋,而申不害最初簡單的想法,所設定的八位命主也將成爲禍亂整個宇宙的源頭。
在未來要麼成爲高高在上的至尊皇者,要麼死得連渣滓都不剩。
至少在量劫來臨之前這一段時間,上位者還需要他們去引發劫數。
江影也在算計,甚至連自己的轉世之身都算計進去了,那些上位者中算他最狠。
他要自己成爲棋子,把握一切事端的棋子,自身成爲最大的變數。
所以今生他成了水生,不過這一切他的轉世之身並不知曉。
“謝天,這個人比宋歸天要難對付得多。”
熊無心望了一眼已經和小莉表白成功的謝天,眼裡透出凌厲的光芒。
就如同在黑夜裡,餓狼眼中直視食物的幽藍光彩。
在熊無心看來,那個狂傲無比的宋歸天,雖然戰力不凡,但遠遠沒有眼前這個看似人畜無害的謝天難以對付。
出身於天魔門,第一少主謝天,以蠱一般存活下來,所經歷的童年比死還要悽慘萬倍。
這樣生存下來的人,從來不存在弱者,因爲弱者已經被殺死了。
“不,宋歸天並非表面看似那麼簡單。真正的強者無須僞裝,強就強,鋒芒畢露,時刻迎接對手的挑戰,不斷變強。只有那些還不夠強大的人才會臥薪嚐膽,伺機而動。細節決定一切,謝天沒有宋歸天難對付。”
水生杯子裡的咖啡已經喝完,隨手又加滿了。
他明白宋歸天的狂傲是與生俱來的,從骨子裡就有的。
並非是那些一副老子天下第一,自不量力,自負的狂傲。
宋歸天狂傲是他有資本,他夠格去狂傲。
這樣的對手,絕對的自信,並不畏懼任何人的挑戰,遇強更強。
水生給自己的定位也是這樣的,強就是強,沒必要去玩低調。
明明直接出手可以殺死對方,因爲低調裝逼,讓對方跑了,或者自己受傷那就是傻逼的行爲了。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固然如此,但是怕風摧而躲藏的樹木壓根就沒有資格稱之棟樑之才,只能是胸無丘壑小人物。
木秀於林,風纔會去摧毀。不被風去摧毀的樹木,絕對不是優秀的,只能是不可雕也的朽木。
光從這一點來看,宋歸天就要比謝天強大。
“也許吧。”
雖然不怎麼贊同水生的觀點,但熊無心也並沒有去反駁,這種事情反駁毫無意義。
知道熊無心的心意,水生微**他一笑。
“熊兄,我們猜一猜呆會謝天會如何對待那個女孩?”
水生的這一笑裡面蘊含着一個信息,一個針對謝天人性判定的信息。
水生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似乎已經預見那個和所有普通女人有同樣心思的小莉的未來。
也預見了謝天這個人的本質,真正去揭開謝天的僞裝。
“無非是玩弄之後就甩了。”
熊無心感覺這樣的事情很無聊,也只有謝天這種無聊的人才會和一個凡人玩這種戲碼。
作爲一個觀衆,他卻沒有感覺謝天這樣的行爲有什麼不對。
不過他沒有看到的,水生似乎已經看出來了。
“我想應該是這樣的...”
水生小聲地對着熊無心耳語道,因爲他發現咖啡廳裡那第四個降臨者已經關注到他們。
就在水生一面有趣地和熊無心分析接下來謝天要做的事,一面防備着第四個人的時候。
那一邊謝天和小莉已經喝完咖啡,說完了該說的話,手牽着手離開了咖啡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