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比承諾更可靠’
這是莊曉發的這條朋友圈的內容,八個字,透着無盡的傷感。
她點開莊曉的頭像,看她所有的朋友圈。
原來這幾年她都有上微信,不過不怎麼發朋友圈,發的也都是類似於剛纔那樣傷感消極的文字,沒有照片。
葉清澄盯着莊曉的頭像出了神,剛纔她仔細看才發現那頭像是莊曉自己。
曉兒她變了!
看着莊曉發的那些文字,她的心裡說不出來是一種什麼滋味兒,有點痛,又好像是被感觸到了。
過了一會,她給莊曉發了條信息:“曉兒,你還記得我嗎?葉清澄!”
發送過去,久久的沒有得到回覆。
葉清澄感覺更無聊了。
不,不是無聊,是忽然特別想找人傾訴什麼。
她擡頭看看對面,簡易抱着電腦,戴着耳機,眉頭皺的像幾座山川似的,不知道在幹什麼。
好似是感覺到她的目光了,他忽然也掀起眼皮兒,看着她。
葉清澄一愣,緊接着趕緊低下頭。
現在她每次看簡易都好像是在偷窺,被他發現時就好像偷窺被發現了,很心虛。
簡易並沒有在意葉清澄的舉動,目光凝視着她,翹長濃密的睫毛忽閃忽閃的像是兩把小扇子,紅脣微翹,那是一種別的女人怎麼做作都做不出來的性感。
他的眼裡滿滿的全是心疼,一雙伏在桌面上的手,握着拳頭,鬆了又緊,緊了又鬆。
他多想過去抱一抱她。
‘她產前就患有輕度的產前憂鬱症,好幾次來我這兒說要打掉孩子,這個孩子她不能要,我有好幾次刺激她,真不想要我立馬給她做手術,可是每次到了手術檯她都返回,這樣反反覆覆,我發現她的精神好像出了問題,我建議她去看心理醫生,她說她精神沒問題。’
‘我接受她的時候,她正害喜害的厲害,幾乎吃什麼都吐,加上情緒影響,幾乎瘦的不成人樣。’
‘直到七個月的時候,澄害喜症狀減輕了,心情似乎也好了一點,我給她介紹了一個心理醫生,是我的大學同學,澄她終於同意去了,那個心理醫生是我朋友,澄在接受心理治療後精神明顯好轉,來我這裡再也不說要打掉孩子了,會問孩子健康嗎,是男孩還是女孩啊,會告訴我孩子動的頻率多了少了,說到孩子的時候她的臉上總是掛着微笑的。’
‘在她九個月快要生的時候,我突然接到調任通知,調去了n市,因爲都是華人,加上她患有產前憂鬱症,我對她印象格外深刻,後來我打聽過她的情況,說她因爲生孩子的時候大出血,爲保大人的命,孩子夭折了。’
‘我不放心,又聯繫我那個心理醫生朋友,他說澄自從我調走之後再沒去找過她,後來過了很久,差不多有半年的樣子,澄忽然又主動打電話聯繫他,說是要治療,當我朋友再見到澄的時候,她的憂鬱症嚴重到讓我朋友驚訝,孩子夭折對她的刺激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