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身後的蘊蘭、含梅、抱荷齊齊的喚出聲來。
對面站着的西福宮中一干人等,看着蘇雲熙冷然站在面前,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氣,齊齊向後退去。
“娘娘您怎麼打人?”冬梅踉蹌着後退幾步,捂着發痛的臉蛋望了過來,滿臉的難以置信。
蘇雲熙面無表情的與冬梅對視,半晌過後才慢慢說道:“剛纔你不也是這樣打了含梅嗎?這一耳光是我代她還給你的!”
“我打她是因爲她惡語傷人!”情急之下,冬梅忘記了應該自稱“奴婢”。
“主子,奴婢沒有。”聽到冬梅污衊自己,含梅急急辯解。
“是誰給了你這樣的膽子在我的面前自稱“我”的?”望了含梅一眼,轉頭對上冬梅,蘇雲熙並不回答她的問題,仍舊是一副冰冷的神情,道:“西福宮中,德妃娘娘平日裡就是這樣教養奴才的嗎?”
“娘娘你!”反被蘇雲熙問了一愣,冬梅微微有一些惶然。
“丟了一副耳環而已,至於這麼興師動衆的尋找來嗎?回去告訴你家娘娘,耳環丟了,不打緊;可若是臉面丟了,可就無論怎麼樣也是找不回來了的。”想像着王沉月每次面對自己的時候都是一副嫉恨的樣子,蘇雲熙不由的衝着冬梅硬起了心腸。
“奴婢先行告退。另外,”微微躬了身子看着蘇雲熙,冬梅重重的應着:“奴婢,一定會將剛纔蘇才人的話帶給德妃娘娘!”
“那可真是好極了!”蘇雲熙恍恍惚惚的淡淡一笑,冶豔至極。
看着冬梅帶西福宮的人浩蕩遠去,蘇雲熙才轉過身來,滿眼的心疼對上含梅問道:“還疼嗎?”
“主子,您?”放下捂在臉上的手,含梅一把抓起蘇雲熙,滿是疑惑,不明白自己的主子這是怎麼了。
“以後不會再讓你們因爲跟着我而受苦。”抽出手來,蘇雲熙淡淡笑着撫摸着含梅的臉蛋,喃喃低語。
“主子,奴婢這就到神武門去接老爺、夫人吧?”回過神來,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蘊蘭猛地一拍大腿,轉身便跑。
“回來吧。”眼神一黯,蘇雲熙垂下了眼簾,望向蘊蘭道:“已經,酉時了吧?”
見因爲自己耽誤了主子的大事,蘊蘭急急的走了過來:“都怪那個冬梅,說什麼德妃娘娘的東西掉了,路過的人都要盤查,纏着奴婢不讓走,要不然――”
“是奴婢不好,不應該那麼輕易的和她們發生爭執的。”看着蘇雲熙的落寞,含梅也倍加自責。
“罷了。”蘇雲熙輕輕一笑,低低說道:“只怕如果不是因爲要接爹孃入宮,你倆也不會惹上今日這無妄之災。”
“主子,您是說?”聽了蘇雲熙的話,含梅脫口而出。
“走吧,回宮。”戀戀不捨的望向神武門方向,緩緩收回眼光。蘇雲熙仍舊帶着臉上淡淡的笑意,轉身,回宮。
這麼費心的演這麼一齣戲碼來,不就是爲了拖延她的時間,好讓她沒有功夫和家人團聚嗎?
只因爲龍宣浩對她的特別。
竟然,真的這麼恨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