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九如。”八王千歲趙元儼思量了片刻說道:“老方丈,你說的可是刑部尚書鄧大人。”
“正是。”歐陽春皺了下眉,繼續說道:“不過王駕千歲,據貧僧所知這個襄王爺可是當今皇上的親哥哥趙宗愈,這案皇上交給大理寺三法司來審,由太師龐虎監審,想要讓人從中參合恐怕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吧。” 太師龐虎爲何人,原來他是老太師龐吉之子,龐吉五年前就覺得自己身體不行,幹不了太久,於是利用專權提拔自己兒子龐虎,一年升三級,沒兩年就做到太保之位,而後老太師龐吉病逝,龐虎又利用手中之權繼承了他父親之位,當了一朝的太師。 趙元儼聞聽歐陽春所言,也緊皺雙眉道:“說的是啊。”而後沉默不語,房文方一瞧大家都不再說話,他眼珠一轉,小心翼翼說道:“王架千歲,祖師爺爺,小的我倒有個想法。”
一聽這話趙元儼頓時眼神一亮,來了精神,忙問:“文方啊,你有何想法快說來聽聽。”
房文方就說道:“我想耽誤之急是要找到證據證明襄王府滅門一案非開封府所爲,這樣皇上才能相信王爺您的話,讓您安插人手去徹查襄王府滅門之事。”
趙元儼聽罷心中贊成,眉顏舒展開說道:“本王也是這麼認爲……”,可他話還沒說完馮思遠就急忙搶過話說道:“嗚~呀,王駕千歲,您覺得這事妥,那就交給吾們去辦,保證查個水落石出,一清二白。”
趙元儼心中也同意,可畢竟馮思雨是歐陽春的徒孫,於是問歐陽春:“老方丈,你看如何?!”
歐陽春道:“貧僧我看可以。”,此話一出趙元儼、房文方、馮思遠臉上都露出滿意的神色,然而歐陽春又對趙元儼說道:“只不過貧僧我有一事想求王駕千歲,您看行否?!”
趙元儼道:“老方丈有話儘管說,你與本王還客氣什麼。”
“好。”於是歐陽春道:“王爺您看,如今外面盡是捉拿開封府餘黨的官差,他二人是開封府校尉的後人,恐怕出了寺院官府之人會爲難他們,再者他們又不是官差,恐怕調查襄王府一事會遇到阻礙,請王爺給他們個官職,以後好辦事。”
趙元儼聽言笑起道:“哈哈,這個好辦,我現在就封他爲本王駕前四品校尉,拿我府中的腰牌除了皇后娘娘們的後宮寢院不可隨便進出,其他地方無人敢阻攔。”
這話說的快辦起來更快,方丈室外早有幾名小太監伺候着,趙元儼吩咐了聲就有小太監跑進方丈室,趙元儼吩咐:“給我爲這馮、房二位校尉準備腰牌。”
這八王爺吩咐的事還不好辦嗎,小太監回到宮裡的安慶宮就給拿了來,一切辦妥,八王爺趙元儼也就不再多留,對馮思遠與房文方二人說道:“你們要儘快辦成此事,大理寺三法司隨時都會提審顏大人與開封府的校尉,定下死罪是遲早的事,因此你們不可耽誤,不管辦成辦不成你們每三日要來本王宮中彙報,如有任何進展需及時來報。”交代完八王爺趙元儼便起駕回宮,馮思遠與房文方將他送出了寺門,又送出了十里地。
送走了八王爺趙元儼,二人是心花怒放,美不自勝,心說還沒怎的就做了八王爺駕前四品校尉,這真是天上掉金磚砸都砸不中的美事。
要知道王府門前二品官,隨便一個王公候府門前的門丁都比二品大員譜大,更別說是八王千歲駕前的四品校尉,到哪兒還不都得官大三級。
這二位是歡歡喜喜、蹦蹦跳跳回到了方丈室,進了方丈室高興勁還沒過就被歐陽春一盆冷水潑滅,歐陽春指着他二人說道:“你們別高興的太早,麻煩的事兒還在後頭,若是你們查不好這事,我怪不怪你們倒是事小,就怕八王千歲不饒你們,輕了也得扒了你們的皮,讓你們滾油鍋。”
歐陽春把事態說的有點過,可二人心裡清楚這可不是鬧着玩的事,千斤重擔都壓在自己肩上,要是辦不成自己被罰事小,顏大人以及開封府老少英雄性命不保事大,若開封府完了,龐虎以及他的黨羽也就會更加得勢。
二人在歐陽春麪前一百個保證,定要辦成此事,辦不成提頭來見祖師爺,他們下保證,歐陽春又再三的叮囑,最後留他吃了頓素齋,要他們住宿一宿,好生休息,養足經常再去查辦此事。
可二人心也爲顏大人和開封府老少英雄着急,立刻就要出發去查辦此事,於是歐陽春命靜塵給了他們每人文銀二百兩,遇到官面上的事好應對,畢竟世間有句古話,有錢能使鬼推磨,然而如今世道有錢都可叫磨推鬼。
離開了大相國寺,二人一商議要想查清此案必須進城,先找到關押顏大人與衆英雄的大牢,而後探監去見衆位才能得知當夜到底發生何事,而後再去紅十字大街,到襄王府查看有何線索,於是二人就施展腳下功夫,一路往城中疾趕。
來在城中,走在大街之上,房文方是趾高氣昂,他看着來來往往的百姓還好,可遇見了巡街的官差恨不得頭昂過天去,用鼻孔沖人,而且他還緊瞪着那些官差走過。
過往的官差瞅着他都覺得奇怪,這個道:“這人是怎麼了,怎麼這麼看咱們?!”
那個道:“誰知道啊,估計有病吧。”
你還真別說,房文方越是用眼瞪瞅着那些官差,那些官差還越是遠躲,不敢靠近他們盤查,恨不得繞街幾裡而行。
馮思遠也覺察到他的異舉,忙輕聲問言:“嗚~呀,房大腦袋,吾說你這是幹嘛,在犯什麼病!?”
房文方橫着聲道:“我說馮小猴子,你有所不知,我逃出校尉所時這些差人把我查的很慘,我都沒處可去,現在不同了,我是王宮中的校尉,我看他們哪個敢查我。”
你說這個犯得着嗎,他逃出校尉所後也沒有哪個差人故意追查他,甚至都不知他跟開封府有關,他那時屬於賊人膽虛,遇到差官就躲。
馮思遠聽言“噗嗤”一聲樂了,說道:“吾說你也真會擺架子,你這樣要碰到跟你一樣頭腦不對勁的攔住吾們盤問豈不是耽誤事,而且還會暴露了吾們身份,吾們現在這身份能隨便給人知道嗎?”
房文方聽言更瞪圓了眼,說道:“我怕他個球。”,他們正走着,還真被馮思遠說中了,此時迎着他們走來一對官差,其中有一位個兒矮,又有些對眼的,估計心也實沉,腦袋也愣,看着房文方瞪着自己走來,他頓時無名火冒,他歪起腦袋,一瞪小對眼,抓起腰刀就衝着房文方與馮思遠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