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文方與馮思遠得知西王寨擺下了龍虎擂,下書給顏查散,二人心急火燎,生怕顏大人入了別人的設下的陷阱,他們想要逃離西王寨,可這屋外守衛森嚴,他們想出去都難,二人急破了腦袋也想不出辦法,他們恨不得變成蚯蚓,鑽地而逃。
二人實在出不去,只好又躺回了牀上,可是滿臉都是愁雲,這一躺又是兩天,眼看還是數日就要到十五了,二人是吃不下睡不着,這天送飯的來敲門:“二位差爺,用飯了。”
二人無精打采道:“進來吧。”
送飯的推門就進,二人瞧之一愣,今天這位竟不是平日裡的年輕小夥,而是個佝僂着背,其貌不揚的小老頭,馮思遠笑道:“嗚~呀,今天怎麼換了人也不說聲?!”
然而小老頭卻低聲說道:“二位,人都換了,你們難道不想走嗎?!”
“啊!!!”二人聽聞不由一驚,忙問言:“你是何人,究竟想幹嘛?!”
小老頭捻髯一笑道:“哈哈,你們別問我是誰,我只是個送飯的糟老頭,在這呆久了也不想走了,而你們想不想走啦?!”
房文方與馮思遠相視了眼,滿頭霧水,小老頭又道:“既然不想我也不勉強,不過你們想離開此地,憑藉你們的功夫是萬萬做不到的。”
二人聽言疑惑道:“你什麼意思?!”
小老頭並不搭理,繼續道:“我只有一個時辰的時間教你們武功,你們好自爲之。”說着一指房文方道:“我見過你與人交手,會的功夫不少,可用起來雜亂無章,糊弄孩子還可以,遇到正真的敵手準遭殃不可,來,接刀。”說着“噌”地聲,他居然從身後摸出了兩把柳葉刀,隨手扔給了房文方與馮思遠,這正是他倆被繳去的兵刃,二人喜出望外。
小老頭繼續道:“房文方,你功夫雖不怎樣,可身藏百家之長,只要運用變化得當,依舊可成絕功,你先把你會的功夫練給我瞧瞧。”
房文方想都沒想,一晃刀,將平身所學的刀法劍法全量了遍,什麼六合刀法、八卦萬勝刀法、少林的五虎刀法、峨眉的乾坤劍、魔山派的清風掃魔劍法,小老頭瞧罷點點頭道:“不錯,不錯,耍的像那麼回事,不過你若能把這些武功的精妙融爲一體,那就更妙了?!”
房文方本就想再加深些武藝,於是急忙道:“怎麼融爲一體?!”
小老頭要過了馮思遠的刀道:“你來瞧。”說着擺刀就練,先使起了六合刀法,忽而刀風一轉化成少林刀法,忽而手腕一翻又變成峨眉的劍法,其招法變化無常,那真是行雲化龍,飛天成鳳,走水騰蛟,卷行如虎,一連數派刀劍之法灌於一刀之間,變化自如,隨心所爲,雖然使得都是極普通的刀法,但連貫一起,招法卻變得詭異難尋。
小老頭一趟刀法走完,房文方驚歎道:“妙,妙,這叫什麼刀法?!”
小老頭氣不長出道:“哈哈,這刀法叫百家刀法,也叫雜燴一鍋炒。”
房文方聽言大笑而起:“好個雜燴一鍋炒,老人家能否教我?!”
小老頭聽聞眼一瞪道:“你叫我什麼?!”
房文方聽聞趕忙改口道:“啊,師傅。”說着撩衣就拜,小老頭忙一把扶住他道:“哎~,我受之不起,我可知道你是白眉聖劍的徒孫,你若拜我,我豈不成了他的徒弟了。”
房文方聽言一愣:“那,這……”
“哎,莫慌,我教你武功,今後你得幫我做件事,這個買賣不過分吧?!”
房文方聽言心中一緊,忙道:“做何事?!”
小老頭笑道:“現在不可說。”
房文方又道:“你讓我做事可以,但絕不能是有背道義之事。”
“你放心,絕對不會讓你去做殺人放火,投敵賣國的事。”,房文方這才放心,小老頭道:“這回你可以學了吧?!”
房文方剛答應,馮思遠則搶步上前道:“嗚~呀,老人家,你教他了,教吾什麼?!”
小老頭瞅了馮思遠一眼道:“我知道,你的師爺是名滿江湖的老劍客,北方紫光聖法佛歐陽春,我可教不了你。”
馮思遠立刻不服道:“嗚~呀,老人家,你可不能如此偏心。”
小老頭笑道:“哈哈,既然你也想學,那你以前也得幫我做件事?!”
馮思遠毫不猶豫道:“嗚~呀,沒有問題啊,只要不違背道義之事就可。”
“好、好、好,你過來。”小老頭將馮思遠喊到跟前,也道:“你的功夫我也見過,你可是水中摘月神手義盜章衡章仙芝的徒弟。”
馮思遠聽言一驚,忙道:“你怎知道?!”
小老頭大笑起:“哈哈,你第一次來時,當衆獻藝,練的就是章衡的絕藝,縮骨神功,你既然骨骼異常,這就好辦,我這有一套功法教授於你。”
於是這小老頭連着五天夜夜來此,傳授二人武藝,此時二人是真心想學,五日的功夫居然將小老頭所練的功夫全都學會,而且白天兩人無事可做時還互相切磋技藝,他們自出世後,隨開封府的衆英雄參加過大小仗不少,不說動手就是看也看會了不少絕招,而且二人雖沒有一目十行,過目不忘之能,可腦子靈光,小老頭所練的功夫,他二人練兩遍便會,練三次便爛肚於胸,這五日雖不算有大成,可功夫見長不少。
五日後小老頭道:“看來你們已小有所成,我也該走了。”
房文方與馮思遠一聽這回可急了,這五日來跟着他學武,但並不知他是誰,想問也不好去問,今日二人是真急了,房文方趕忙問道:“老前輩,敢問你尊姓大名。”
小老頭笑道:“這你們不必知道。”
“嗚~呀,您不告訴吾們你是誰,吾們到時怎麼找您,替您做事啦?!”
小老頭大笑起道:“哈哈哈,我們有緣自然會見面,不必着急,啊,對了。”他話風一轉道:“離十五的比擂沒幾日了,你們得想辦法逃出去,我把門留給你們,你們好自爲之吧。”說着就離開了這屋。
他們不知道這小老頭是誰,爲何要幫自己,他們百思不解,可算算日子,還有三天就要到十五了,他們還是真得趕快離開。
想到此二人毫不猶豫就往外走,可到了門口,又猶豫住了,平時這屋外起碼得有十多人把守,而且據他們之前在屋中偷聽所知,看守這屋的有兩隊人,輪流替換着來看守他倆,這兩隊人各有個小頭目,都是江湖中頗有匪名的人物,若憑他倆身手不一定是人家的對手,更別說他們還各帶着[八]九位手下。
二人見房門大開,想出去,又怕房外有埋伏,馮思遠道:“嗚~呀,房大腦袋,這回怎麼辦?!”
房文方思量了片刻道:“這門都開了,要起懷疑早就起了,怕什麼,我先出去探看,探看。”
馮思遠忙道:“你可千萬小心,要有變故你快喊吾。”
“好嘞。”房文方二話不說,拿起柳葉刀,一個箭步就躥出了房去,與此同時手中掄刀,藏頭裹腦就是一招夜戰八方式,跳入了院中,他拿刀一掃,突然就愣在了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