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婚禮,我真正的孃家人一個都沒請,他們也不會來,誰會來一個‘叛徒’的婚禮呢!所以,這一夜是純兒陪着我的!
清晨,我早早地起來梳妝,紅色的嫁衣就擺在梳妝檯上,因爲我的家不在魔界,所以,冷淵作爲新郎,會來客棧親自把我迎回王宮,這一條道路上都鋪滿了我想要的百種花朵的花瓣,而且還只能是紅色的。
坐在梳妝檯前,純兒要爲梳妝打扮,我拿起梳子,幽幽地對她說道:“不用你來了,我要自己打扮,這樣纔是對未來夫君最好的心意,你就在門外等候吧!我梳妝好了,就會喊你的!”
“您自己真的可以麼?”純兒不安心地問道,這要是在妝容上出了差錯,或者人有個閃失,拿自己的小命都會丟掉的。
“女爲悅己者容,女人自己不會打扮,又怎麼能取悅夫君呢!你就放心的退下吧!”我非常自然地說道,今天就是我出逃的日子,自己怎麼能允許任何一點差錯出現呢!
“喏!”純兒退下,屋內瞬間沉寂了下來,我換上了普通老百姓的衣服,來到梳妝檯,輕撫着臺上的嫁衣,看着這鮮紅的嫁衣,心中一陣陣酸意。
我這算是二嫁,他給了正紅色的嫁衣,要給我正室的位子,要她退居平妻,我何德何能讓他們如此!對不起,清寧!對不起,冷淵!我不能嫁給你!
天色已不早了,外面是越來越熱鬧,魔界的臣民雖不喜自己的君王去娶一個對立的女人,但君王的命令,作爲臣民也不得不從。今日,魔
君羣請衆位臣民,魔都的百姓都紛紛出來看熱鬧,要喝魔君的一杯喜酒。
純兒在門外焦急地等待,眼瞧魔君迎親的隊伍已經出發了,這新娘子還沒有打扮好,她也不敢進去催促,只能在門外急得打轉。
迎親的隊伍確實已經出發,冷淵一襲正紅色的長袍,身前帶着一朵大紅花,坐在馬背上,雄糾糾氣昂昂的,好不帥氣!臉上更是露着笑容,要迎娶心愛的女子了,內心能不高興麼?
看着這樣的冷淵,我有了一絲心痛,可是我還是要走,對不起了,冷淵!再次說聲對不起!
在房間內沒看到我,請不要傷心,請不要難過。
如果不能原諒我,也沒有關係,我不乞求你能原諒我,只求你能好好地活下去。
就算恨我,也沒有關係,我這樣的女人,你就應該要恨的!
我走了,此生不會再來了!
此時的魔都,是熱鬧不已,道路兩旁都擠滿了人羣,只爲能看上魔君一眼,而唯一沒有這心思的人,就是我,我就是——天蕊!
我在人潮涌動的道路上逃亡着,這個時候是最好的機會,唯一的機會,我再也不要來此地了!
良久,迎接隊伍到達了客棧外,純兒這下徹底地慌了,魔君已經來了,這新娘子還沒叫自己,怎麼辦,怎麼辦呢!?這新娘子不會真的逃了吧!
冷淵在臣民的簇擁下來到房門前,純兒都不敢看冷淵的臉色了,低着頭不說話,眼神都是躲躲閃閃的,冷淵還不知道發生
了何事,喜悅地敲了敲門,“蕊兒,準備好了沒?我來接你了!”
房間內安靜地可怕,無人答話,冷淵再敲了敲,可還是沒有人迴應,這純兒在外面就已經感覺不對了,現下就更感覺不對了!冷淵的臉上沒有了寬容的笑容,門被狠狠地一推,房間內竟毫無人氣。
冷淵走進房間,房間內哪還有人吶,空空如也!只有那鮮紅的嫁衣還擺在梳妝檯上,靜靜地,顯得礙眼,外面的人也是議論紛紛,這話說得有多難聽就有多難聽,冷淵怒了,他徹底地發怒了,大吼道:“滾進來!”
純兒現如今腿都軟了,連滾帶爬地進入到房間,跪在冷淵的面前,害怕地在地上發抖,“主,主上!”
“到底怎麼回事?”
陰冷的話語傳入到耳朵裡,純兒害怕急了,顫抖地說道:“奴,奴婢也不知道啊!她不讓奴婢給她梳妝,說女爲悅己者容,只有親自上妝,纔是對夫君的誠懇,所以,才讓奴婢在外面守着,準備好了,就叫奴婢。”
“真的嗎?還是你擅離職守!”冷淵向發狂的豹子,處於崩潰的邊緣,只要有誰說錯一句話,他就有可能殺了誰。
“是,是的!真的不關奴婢的事啊,是她要奴婢這樣做的!”純兒的神經都繃得死死的,面對來自冷淵強大的壓迫力,她就快要繃不住了,是死!還是活?她真的不知道,她希望能活下去。
“還不說實話嗎?”冷淵狠狠地往純兒嬌小的身上就是一腳,“是不是冥王讓你故意放走她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