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回憶起夜魑對自己的緊追不捨,還有自己的傷,他氣就不打一處來,他知道夜魑的目的,衆神之王的一魂一魄已經被他換回去了,看來這衆神之王甦醒的日子是指日可待了!可惜呀,冥王邪笑着,夜魑以爲讓自己受傷換回了衆神之王的魂魄,可自己怎麼就會輕易的放過了他呢!只怕衆神之王的命數,也不久矣!
影王在冥殿外等候,知道冥王回來,就立馬求見。在明心殿,冥王斜躺在睡榻上,聽着影王說着,“你聽說了嗎,魔君把那女人帶出了斷魂谷,而且還帶回了魔界。”
“你想說什麼?”冥王瞟了一眼影王,淡淡地說道,他就知道會是如此,也預料到了,他與魔君冷淵有從小長大的情分,自知道他對天界大公主的執着,偏偏誰也勸不了。
“本王沒有什麼意思,只是覺得冥王要好好地勸勸魔君,”影王不敢有異心地說道。
“這個不用你來提醒,我自會處理,你只要盯着斷魂谷那幫人就行了!”冥王冷着一張臉,他極其不喜歡別人來干涉他的行動與言行,是個很自我的人。在與影王的相處中,他發覺影王是個不能深交的人,有點狡猾,忠心這一點上可以肯定,但不可重用。
冥王有了區別對待之心,就對影界之王沒了好臉色,影界之王他是有察覺的,冥王對他平時都是不鹹不淡,那自己也就沒有真心付出,便道:“冥王有自己的處理辦法,那本王也就不做過多打擾了,本王告退。”
終於送走了影王,冥王也就急匆匆地趕往魔界,他要知道冷淵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幻界,勤用殿,幻界之王冰軒一襲冰藍色的衣裳坐在書桌旁習字,面色沉靜,沒有一點波瀾。這樣的一個男子,髮髻束起,眉目如畫,脣色如嬰,膚色如雪,五官非常精緻。
平日裡意氣風華的男子,安靜下來後,臉上卻有淡淡地憂傷,手中的毛筆一刻都不肯停歇,一遍一遍的在白紙上寫着同一個字。
安靜,真的太安靜了,時光不知幾許,他依舊醉心地沉靜在書法中。
門,不知被誰推開了,吹進了徐徐寒風。
“吱呀”一聲,門又給關上了,走進一人,綾羅綢緞,月白相稱,一看衣料,就知道此人絕對不凡。
此人蹲下身子去撿地上的白紙,一個好看地‘心’字映入眼簾。
不語,安靜地來到冰軒的身旁,一雙巧手雪白無痕,女人,是個女人!
只瞧她拿起端硯上的墨錠,爲冰軒磨墨。時光悄悄逝去,女人都不曾停下,均勻地磨着,少頃,只瞧女子輕聲道:“春天來了,花骨朵兒都出來了!”
冰軒手中的筆稍稍一頓,可也只是一頓,毛筆又在白紙上,與它親密接觸了!
消息,這是她的消息,女子停頓下來,看着冰軒又把字寫了好幾遍,放下墨錠,輕嘆一聲。
“藥,都給她配製好了吧!”冰軒開口問道。
“按照你的吩咐,絕不會讓她有所察覺,她還以爲她真的會好。”女子如實回答。
“別下得太猛,也別好得太快,本王還要好好地折磨她呢!”冰軒說得好似無心,眼神裡卻透露着狠意,這是一種恨
人入骨的狠意,決不留情的狠意。
女人忠心地回答:“喏!”她們本就是爲了忠於王而活,王要她們怎麼做,她們就怎麼做,奉行只有執行,沒有思想的真理。
手中的筆還沒有停下,日光停歇,夜幕初上,身邊早已沒了人。冰軒的手已經練得發抖了,可他還不肯放下,墨水滴入白紙,一張上好的白紙就這樣有了污點。
右手,浮在了半空中懸了許久,引來了陣陣痠痛感,手臂都有點瑟瑟發抖了,他才終是肯放下。
墨水已是滴下了好幾滴,滴滴淚水更是讓它層層暈開,像水墨畫一般。
一切小心,一切小心!自己不在她的身邊,送上的,也就只有這‘一切小心!’四個字。
他和她的心意是想通啊!他怎不知她現在的處境,可是這一切,他都不能阻止。
因爲這一切都是在計劃之中!他們只能這樣往下走。
勤用殿外,用過了紅疏雨方子,身體有大好的沁柔,心情格外的好,還聽說天界的大公主已被魔君冷淵救出,還有小道消息,說是冷淵有意要廢除現在的王后,冊立天蕊爲後。這麼以來,她的心頭刺再也回不來了!
她怎能不高興,高興了怎能不小酌一杯,小酌了一杯後,她又怎能不來找冰軒慶祝一下。她知道冰軒這一天都呆在勤用殿一直都沒出來,現在連晚膳都沒用呢!就帶着酒菜來到了勤用殿前,卻被把手的侍衛攔下了,李妙子怒道:“你們還敢攔貴妃娘娘,娘娘現下是主上心尖上的人,要是主上知道了,你們不怕自己吃不完兜着走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