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吩咐了沈銘汐二十四小時監視!”我說道。
“要是他能力也恢復了,只怕我們都無能爲力!”光愛道出隱憂。
“硬監視不行,就來軟的!”季妍說道,“給他下慢性毒!”
衆人以不同的表情看向季妍,冰明右手摸着小巴,說道:“這個雖然有點卑鄙,但可以一用,先不殺死他,以戰爭結束的那一天爲限,我們得到我們想要的,他也死了!”
衆人的臉上都露出不同的笑意,我卻有點同情賀夕,要是他沒有恢復冷淵的記憶,那自己豈不是害了他,竟不識時務地說道:“這樣是不是太殘忍了,要是他沒恢復記憶,或是不願恢復記憶呢!他回斷魂谷來不就是證明他是有可能是不願失去現在的記憶呢!”
“大姐!”天瑩、天霜、天鏡、天真齊刷刷地喊道,其他人也都看向我。
天瑩說道:“大姐,不行啊,不管他願不願意憶起以前的事,他是魔的身份永遠都不會改變!”
“嗯,好吧!”我實在是受不了來自在坐之人的十對眼睛射出的目光,答應道,“首先就要蕭汐落診診脈確認一下,然後在列出配藥。”
對冷淵的處置已經確定,冰明的臉上流露出一股似有似無的笑意,衆人都不知道冰明心裡還打着小算盤。他站在了城樓之上凝視遠方,他還是第一次站在這裡靜靜地注視魔都,沉思着。
轉換場景,冰皓負手而立地站在憐雪城的環城城樓上,也是靜靜地看着遠方,一臉憂色,他一晚上都沒有睡,都在這個城樓之上夜觀星象,結果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當冰明急着讓自己和冰漓離開人界之時,冰皓就明白應該出大事了!他回來後,就找過苒偲問情況,苒偲也是實話實說,沒有半點隱瞞地告訴了冰皓。
冰皓不信,只好昨天晚上自己來占星了。可結果,正如苒偲所說的,是大劫!
而昨天,屬於冰明的星象正常,但過不久,必是斗轉星移,大禍將至!
冰軒的星象則是已經有了大禍臨頭,呈現死劫的狀態,雖然逃過一劫,但生命體徵微弱。雖是這次活了下來,可後面還有一個大的劫數在等着冰軒。
冰皓細細打量着自己該怎麼辦,他明白冰哲和冰明的苦心,自己想要上戰場,卻無能爲力。他拿出在幻界可以調兵強將的兵符,像是千斤萬擔的責任壓在自己的身上似的,心裡有股說不出來的滋味。
冰漓來到城樓,遠遠地就看見冰皓站在城樓邊長,頭低着像是思索着什麼。她是在苒偲那裡打聽到冰皓在這裡,清晨就趕過來了,她手裡拿着一件披風,身後跟着一個宮裝女子端着一碗薑湯,雖然現今的幻界不是冬天,但春天的天氣依然清冷。
冰漓快步地走到冰皓的身邊,輕聲喚道:“三哥!”手裡的披風披到了冰皓的肩上。
冰皓把手杖交到了冰漓的手中,自己則是緊了緊身上的衣物,繫上了披風,“母后告訴你的!”
“是啊,我聽說你在這裡站了一夜,怕你感冒就帶了薑湯和披風過來!”冰漓又把手杖交給了身後的宮女,接過薑湯,遞到了冰皓的手上。
“其實,你別這麼麻煩的來找我,等下我自然會回去的!”冰皓接過到
手中的薑湯,稍稍地有點冷了,不願拂了冰漓的好意,還是一口氣把一碗薑湯都喝了下去。
空碗又被交回到冰漓的手上,此次冰漓並沒有再次轉手,端着碗跟着冰皓繼續往前走,雖然是繞着憐雪城的城樓走,卻也是一條回鏡璃宮的路。少頃,冰漓忍不住問道:“怎麼樣,真如伯母所說的,是,大劫麼!?”
“是!”冰皓簡單地回答,他低着頭,實在是不願把星象結果告訴她。
“那他們兩人現在的情況如何!?是好還是歹!”冰漓的聲音裡顯現急切的語氣,兩個失而復得的兩個哥哥,她怎能不擔心!
冰皓一個轉身,停下腳步,琥珀色的眼眸裡透露出淡淡地憂傷和痛苦,“你,能什麼都別問麼?就裝作不知道這事!”
冰漓一愣,結果有這麼壞麼!?爲什麼我會覺得自己的心臟有一股悶悶的感覺,不自覺地說道:“怎麼可以!怎麼可以裝作不知道!”
冰皓眼眸流轉,眼神飄忽,“我不想你知道後痛苦,我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活着回來,我不想讓你跟着擔心,我不想讓你在擔心中等着他們回來!”
“你怕告訴我結果,你希望無論結果如何,我都可以含着希望等待着他們的迴歸!”冰漓緩緩地說道。
“嗯!”冰皓轉身,不想再看到冰漓充滿期待的臉。
“可是,我也有知道的權力呀!你告訴我結果,我們也可以抱着希望呀!”冰漓癡癡地望着冰皓的背影。
“是死劫啊!”冰皓轉頭,目光流離到了遠方,幻界的盡頭,“俗話說,有了期望就有失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