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洛看了方雲楓一眼,接着說道:“自魔貂族興起後,獸血大陸已不是原來的和平世界,柔弱強勢,勢力紛爭。白橫、穴風兩位長老在部落的取向上發生了嚴重的分歧,白橫長老一如既往的堅持和平處世,而穴風長老則渴望和稱霸一方。兩位長老分道揚鑣,各自開門立戶,纔有了今天的白橫部落和穴風部落。”
旁邊的白翼冷哼說道:“穴風部落違背了先祖的原則,事實證明他們是錯誤的。一千年過去了,他們除了淪爲魔貂族的走狗外,又稱霸了什麼。在這後玄海域中,他們連我們白橫部落也奈何不了。”
方雲楓卻被舒洛的話震驚了。這讓他對千年前的秘密更爲好奇了。那不爲人知的背後,肯定隱藏着什麼。
這次趕路很是匆忙,只用了不到半天的功夫便到了落燕山。在周圍山脈中,落燕山是十分突出的,因爲它足夠的高。而落燕山上有一棵樹又尤其的突出,這樹也足夠的高。
這大樹生長有千年,就像是個老妖怪般。粗壯程度要供十幾人環抱,筆直的身軀直捅上天,似要直插雲端。
大樹之高,真不知道高有多少丈。
方雲楓遠遠看着這棵大樹,爲大樹的巨大而震驚着。獸血大陸和劍靈大陸當真是有許多不同,在劍靈大陸中便不可能有這麼高的樹。
在這棵大樹的中端,生長着一個樹屋。這樹屋可不是其他樹屋能比的,首先體形上不知道大幾倍,其次整體感覺十分的和諧,不像是人工建造的,而似是大樹本身生長出來的。
籠罩着樹屋的,乃是一層濃濃的綠光。這片綠光組合起來,更像是一個巨大的氣泡。
這個大綠氣泡氣勢很是強盛,彷彿不是這個世界之物。放佛是天神的眼睛,讓人直視都油然升起一股恐懼之心。
一路上方雲楓便聽舒洛詳細提過神雀洞府,神雀洞府正是這樹屋,而這大綠氣泡,他們這裡通常稱做“大綠屏障”,屏障的防禦無敵,這千年來無論有多麼厲害的高手試圖突破,都沒有破開半分的缺口。
這般強大的大綠屏障,要出事只可能是從自身開始。
如今的大綠屏障氣息不穩,處於一種十分紊亂的境地。整個氣泡在一鼓一漲,一個地方赫然已出現了裂縫。
這大綠屏障隨時都能破!
大綠屏障一破,便意味着神雀洞府的門戶打開。這塵封了千年的神秘地方,將就此被揭開神秘的面紗。
在這神秘的神雀洞府中,千年前的那一個驚人的秘密是否要被打開?
上了落燕山,果不其然,穴風部落的人已將古樹旁邊都圍滿了。人數上千,爲首的四個人有三個之前方雲楓已是見過了,乃是紫象、凌翠、姬勇三人。還有一人披着一件豹色的獸皮,年紀很大,卻很精神。臉龐上橫肉兇蠻,眼神冷厲,一看就知道不是善類。
“這想必是穴風部落的族長金峰。”方雲楓暗道。
他一直在搜尋着修平的身影,一時間卻沒找到。
白橫部落的人到來,使得整個場面的氣氛都發生了改變。
“白橫部落的雜種來了!”
穴風部落衆人大叫大喊着,都顯得十分的激動。
譁!譁!
不用說什麼,兩方的人就這樣對峙上了。
姬勇一眼便鎖定了方雲楓,激動的叫道:“族長,便是此人!”
“請族長幫我們報這個仇!”紫象和凌翠兩位長老也都是激動。上次他們被方雲楓欺負得可夠狼狽了。
金峰那一雙陰冷的眼睛緊緊的盯着方雲楓,他深深地說道:“你不是白橫部落的人,對嗎?”
他還真是好眼力,一眼就看出了方雲楓並非白橫部落出身。
“是的。”方雲楓並不否認。
金峰的目光更爲陰冷了,深深地說道:“修平大人讓我找的那個人,莫非便是你……”
“修平!”
方雲楓的心一下子就提起來了。他沉聲說道:“修平現在在哪裡,快說。”
金峰冷笑一聲,說道:“修平大人擁有通天造化,此時正療傷,一等傷勢痊癒,便能功力盡復。以修平大人的強大功力,要覆滅整個白橫部落,都是易如反掌。”
他一臉的得意。這次他救了修平,自是大功一件,求着修平幫忙一併解決了白橫部落,想必是不成問題的。
白橫部落的人一聽頓時激動了,紛紛喝道:“你們穴風部落屈服於魔貂族的腳下,真的就不以爲恥嗎?而且你們這是引狼入室!你們必將成爲我們後玄海域的罪人!你們不配做先祖鼓山的子孫。”
姬勇說道:“我們正是要繼承祖先的正統,所以必須要將你們白橫部落從這世界中徹底的抹去。你們白橫部落沒有任何的雄心,早就不配做祖先鼓山的子孫了。”
金峰冷冷說道:“你們白橫部落就要被覆滅了,還敢這麼嘴硬呢。你們說,修平大人來了之後,我要怎麼和他說好呢。”
白橫部落衆人臉色有點煞白,魔貂族強者如雲,如今高手親至,只怕他們是凶多吉少。
忽然聽得方雲楓輕蔑的說道:“修平不過就是靈枝期二元之境,你們穴風部落當真以爲他有多麼了不起麼。你們可曾看過修平的黑貂本體,可發現他的尾巴殘缺,可曾問過他,當初他被我打斷尾巴時,那滋味舒服不舒服?”
方雲楓這接連的三問,看似輕描淡寫,實則話鋒犀利。重要的是裡面透出的意思。
根據方雲楓的意思,修平的尾巴竟似乎是被方雲楓給打掉的?
方雲楓這麼一說,白橫部落衆人的底氣頓時就足了。
金峰喝道:“胡言!修平大人豈是你能傷到的,你不要故弄玄虛!”
方雲楓淡淡的說道:“我有沒有故弄玄虛,你去看一看修平的尾巴便是了。一看便知分曉,何須和我在這裡爭論。”
“胡說!”
金峰還在繼續和方雲楓叫囂,不過底氣卻有些不足了。方雲楓表現的越是淡定,他就越感到不安。
方雲楓問道:“修平在哪裡?我正要找他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