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象宗,生死臺!
這個生死臺就是楚陽一拳打死王家興親弟弟的生死臺,但此刻站在這個生死臺上王家興腦海裡沒有絲毫任何的傷感,更絕然的沒有任何一絲的憤怒他甚至想都沒有過自己的這個親弟弟。
他自從聖子峰一路狂奔下來,直到現在他心中的亢奮還沒有消失,他感覺自己的血液都已經沸騰了起來。
他竟然得到如此一個天賜良機,今日之後,他將從此飛黃騰達,他的人生將再邁上一個臺階,假若用質和量的說法,那就是他的人生將從今日發生質變。
司徒峰就在生死臺下看着亢奮的王家興,眼神之中一抹殺機就一閃而逝。
他明白歐陽天正的意圖,就是要用最次最差勁的人打敗楚陽,如此一來才能徹底的羞辱楚陽,證明給聖女看,楚陽到底有多麼的不堪。
可是一旦王家興打敗了楚陽,那麼他的地位很可能將就不保了。
王家興很擅長揣摩人的心思,人又機靈,同時也是很有野心,爲了達到目的,幾乎可以無事不做,而正是因爲如此司徒峰才擔心——
較之他司徒峰,王家興做奴才的本事顯然要比他高明瞭不知道多少!
而今日王家興若再是打敗了楚陽,定然能贏得歐陽天正的歡心,從而取代自己現在的地位。
所以,司徒峰絕然不希望王家興贏!
至於他之所以來到生死臺,原因也很簡單,歐陽天正交給他和王家興一樣的任務:打敗楚陽!
假若說王家興是歐陽天正的第一道閘門,那麼他司徒峰就是第二道閘門。
因此王家興和楚陽的交手對於他來說極爲的重要,通過王家興瞭解楚陽的實力和手段,對於他有莫大的鄙夷。
噠噠噠——
就在司徒峰和王家興兩人各自算計的時候,很清晰的腳步聲不由就從遠處原來。生死臺上的王家興雙目之中不由得就是一亮,“是,楚陽那個雜役廢物來了嗎?”
果然,正如他希望的那樣,楚陽正朝着生死臺信步而來。
在楚陽身後已經跟着諸多人,已然如蟻一樣密集,只是怪異的是,卻只聽到楚陽的腳步聲。
因爲心中極度的喜悅,王家興臉上不由就露出笑意。
“廢物,你終於來了,我已經等你很久了!”
雖然時間並不長,但對於王家興來確實很久了。
廢物!
王家興這一開口,跟在楚陽後面的一衆四象宗弟子不由就是一愣:“楚陽還是廢物,這個王家興眼瞎了嗎?”
很早就聚集在生死臺的四象宗弟子,則沒有這樣的反應,但是所有的人目光一下子就都落在楚陽的身上。
司徒峰更是,在看到楚陽出現的那一剎那,他心中就涌出了一股很不好的感覺。
他眼睛不由一眯,死死的盯住了楚陽。
“你就這麼着急死!”
只看到了王家興和司徒峰,楚陽一下子就明白,歐陽天正是打算他是要打怪升級了,只有打死了小怪,似乎他才能看到歐陽天正這個BOSS。
“還要對我顯示高貴,擺出個架子來是嗎?”
“呵呵!”
楚陽心裡只是輕笑,所有的憤怒都隱藏在無限的平靜之中。他笑着對着王家興道,“看你的樣子是很我怕我不來,而且甚至你已經迫不及待了是不是?”
“哈哈!”王家興開懷大笑不已,道,“就如你所見,我確實非常擔心你不來。怎麼說呢,你真是我的福星。”
“今日我只要將你這個廢物收拾得利索乾淨了,從此之後,我就是大鵬展翅,鵬程萬里,而有如此的機會我真的必須要好好感謝一下你這個廢物雜役,若是沒有你,我今天豈會得到這樣的機會。”
王家興滔滔不絕,“我這說的絕對是真心話,我能進內門就是託了你這個雜役廢物的福!”
王家興不說還好,一說楚陽不由就想起前世記憶未覺醒之時,曾受到到的毆打和羞辱,心中的怒火更勝,但他表面始終平靜,甚至笑着道,“這麼說來你真的是在真心感激我了,不知道我一拳打死你的弟弟,你也是不是很感謝我,這樣一來就沒有人跟你爭家產了。”
唰!
此事不提還好,一提王家興瞬間變色,臉就沉了下來,恬不知恥的道,“這就我巴不得你快點來的真正原因,今日就是我血仇的日子。”
“那你爲什麼還不動手呢,我現在已經站在了生死臺上,殺了我宗門也絕對不會懲罰你的——哦,不對,宗門怎麼會懲罰於你呢,我們的那個刑罰長老是如何的英明公證啊。”
楚陽站在生死臺上,淡淡的笑,淡淡的譏諷揶揄着,一切都是那麼的雲淡風輕,以至於讓四象宗的衆人有一種錯覺,似乎聖女從來沒有血祭武魂,更沒有損耗壽命強行驅動武魂,她的那一頭黑髮還是黑的,柳十三也沒有重傷生死不明。
“哼,死到臨頭,你竟然還在誣陷刑罰長老,真是不知所謂!——而既然你那麼想死,我就成全你!”
“大江出深谷!”
轟!
王家興身上真氣奔涌而出,一條大江從就從他的身體之中奔騰而出,彷彿他的身體就是大江的起源之地,雙手就是深谷。
大江朝着楚陽奔騰而來,當中流水如同萬馬奔騰,澎湃有聲,彷彿是一條真的江河一般,讓生死臺的衆人不由就是變色,這威力太驚人了。
“桀桀!”
王家興對於自己的這一招的威力也非常滿意,怪笑道:“廢物,我這大江出深谷你看到了有沒有想到什麼?比如你的未婚妻,她有河武魂,但我好像也有水武魂,雖然只是一道流水,但我想我絕對不會像她一樣慘,你說是不是!”
咚隆!
彷彿一頭兇獸發怒了一般,整個生死臺就是一顫,楚陽一腳猛踏踩下去,甚至踩出凹坑。
唰的一下,楚陽就從原地消失,對着奔騰而來的大江就直接衝了過去。
啊!
當即就有人驚叫了出聲,楚陽這幾乎就是等於找死,竟然敢以肉身直接對抗對抗王家興如此磅薄的真氣,但衆人還沒有來得及出聲,赫然就看見那一條奔騰的大江,就好像一道絲綢從中間被剪刀剪成了兩半,一道白影赫然出現了王家興的身前。
王家興根本沒有反應過來,還處在震撼之中。
砰!
鐵一般的拳頭就以已經狠狠的砸在他的小腹上,他痛得身體縮成了一個蝦米。
楚陽一把抓住他的頭,對着生死臺上狠狠的就撞了下去。
砰!
可以清晰的看到有一塊皮肉飛濺了出去,鮮血四溢,生死臺更是都震動了一下,可見這一撞的力量有多大!
衆人看得身軀猛的就是不由一顫,都感覺到疼,甚至心中發寒,王家興的處境可想而知,“這下非得將腦子撞壞了不可。”
楚陽略帶冰寒的聲音這個時候在衆人耳邊響了起來,“王家興,我得誇獎你,你做的真很好,你刺激到我了!”
楚陽揪着王家興頭髮,將他的腦袋拿起來的瞬間,衆人赫然看到王家興那白色的額頭骨,額頭骨已經明顯的開裂,看着都人讓驚悚!
但是更讓發寒的是,楚陽抓着王家興的腦袋對着生死臺上不斷的,狠狠的撞擊了下去。
砰砰砰!
一些膽小的人已經不敢看了。
血肉飆飛,許多人看着也不由直打冷顫。
終於的楚陽停了下來,陰冷的看着王家興,“我肯定我很刺激了,就知道你刺激不刺激?”
砰砰砰!
“刺激嗎?”
沒有回答。
砰砰砰!
楚陽又是一陣狠撞!
“刺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