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2 住手!不是她偷的
";“住手!”人羣中一聲清喝,走出來一個俊眉朗目的少年。
姜掌櫃手中的掃帚硬生生的停在半空,好像被施了咒一般。
姜掌櫃循着聲音,定睛一看,見是村中義舍的趙良,說道,“趙良,今日之事,跟你無關,你莫多管!”
只見這趙良十五六歲年紀,身姿挺拔,目若流星,雖然衣衫上打着幾塊補丁,但也掩不住一身的英氣,好一個路見不平一聲吼的少年郎。
主角華麗麗的閃亮登場了,有沒有亮瞎觀衆的眼睛啊,有木有?
趙良走到姜掌櫃面前,拱手作了個揖,“姜掌櫃,我看今日之事,恐怕是你誤會了田家母女!”
姜掌櫃雙眼一翻,“小孩子家不要胡說,你怎麼知道是我誤會了她們?”
“可否讓我問她們母女幾句?”
“那你快問,別耽誤我帶她們去見官”,姜掌櫃沒好氣的說道。
趙良走上前去攙住田寡婦,“田嬸兒,你先起來,我問你幾句話,你要據實答我。”
“小良子,你問吧,我說的肯定都是實話。”田寡婦淚光漣漣,掙扎着要從地上起來,誰知在地上跪的時間長了,雙腳一軟,一個趔趄差點又倒下,多虧趙良在旁扶住了她。
待田寡婦站穩後,趙良開口問道,“田嬸兒,最近你家口糧可夠吃?”
這句話問得田寡婦和衆人一愣,本想趙良會問丟錢之事,誰知卻是問這個,只聽田寡婦答道,“夠吃!去年風調雨順,除去交了官糧,也算是多收了好幾斗的糧食。雖說這是青黃不接的坎兒,但也足夠我娘倆餬口的。”
“嗯!”趙良微微點頭,接着又問:“那最近可有急事,像是親人得了重病?”
“那就更沒有了!小紅她爹八年前就得癆病死了,就我們孃兒倆相依爲命,我和小紅都好好的,啥病也沒有啊!”田寡婦對這個問題,更是摸不着頭腦,不知道趙良爲何問起。
待田寡婦答完,趙良轉過身來對姜掌櫃說道,“姜掌櫃,我看此事必是冤枉了田家母女!”
“哦?何以見得?”姜掌櫃見趙良說的斬釘截鐵,不禁一問。
趙良面向衆人,朗聲說道,“但凡作奸犯科,必有其緣由。行竊之事,其緣由不外有三。飢寒交迫,爲求果腹而行竊,其一也。親人病重,爲救其命而行竊,其二也。行竊成癮,一日不竊便惶惶不可終日,其三也。”
趙良接着又道,“剛纔田嬸兒也說了,家裡一不缺糧,二無病人,在此之前又有誰聽過她們行竊呢?所以我才說她們是被冤枉的。”
衆人本來大都覺得田家母女是冤枉的,但田寡婦除了喊冤之外,也不能辨明清白。
此時,聽趙良娓娓道來,說的絲絲入扣,有條有理,不禁都暗暗點頭。
連旁邊兩個圍觀的劍客也微微頷首,甚感有理。
姜掌櫃聽了趙良這一番話,覺得八成是冤枉了田家母女,但嘴上還是不依不饒,“就算不是她們偷的,也是她們給弄丟的,這脫不了干係,送去見官也於情於理。”
趙良說道,“姜掌櫃,依我之見,還是先把事情問個明白,說不定能抓住那個偷錢的賊,還省得你往返百十里路程。”
姜掌櫃一聽這話,倒正合他的心意,忙問道,“趙良,你可有辦法?”
趙良並未直接答他,“你先把這個事情與我分說明白,我再考慮如何拿賊。”
“今日一早,我讓小紅去前街裁縫鋪田掌櫃那裡送油,回來後,小紅告訴我錢放在送油的罐子裡,我往外一倒,倒出來的居然都是雞蛋大的石頭。真是氣死我了。”
姜掌櫃說完,還氣咻咻的。
趙良思忖了片刻,轉過頭來,向還在一邊瑟瑟發抖的小紅問道,“小紅妹妹,你別害怕,哥哥問你,你早上去田掌櫃那裡送油和回來的路上都去過哪裡?”
小紅顫巍巍,哆裡哆嗦的說道,“我……我早上揹着油罐,到了……到了田掌櫃那裡,他把錢給我後,我就放在油罐裡了,回來的路上看見二狗子他們正在玩,就把油罐放在旁邊的樹下,跟他們玩了一會兒。”
小紅哽咽了一下,大聲哭着說道,“誰知道回來就都變成石頭了,嗚嗚嗚……,我以後再也不貪玩了……”
趙良趕忙安慰道,“好了,好了,不哭,不哭,哥哥知道了。”
趙良對姜掌櫃說道,“看來錢肯定是在小紅貪玩的時候,被人給偷走了,這賊怕小紅當時就發現,還在罐子裡面放了些石頭。”
“話雖不錯,可到哪裡找那個賊呢?”姜掌櫃對趙良的見解也深感認同,不過對抓賊卻頗感頭痛。
趙良沉思了片刻,對衆人道,“各位鄉親,今日之事大家也瞧見了,姜掌櫃的錢被人偷了,我倒想了一個抓賊的轍兒,但需要各位幫忙。”
“你說吧,只要能將賊抓住,我們都會幫你的。”衆人紛紛附和道。
“我想了想,這個賊誰也沒瞧見過,想要找到確實困難。如今之計,只能請村東頭城隍廟的城隍公來抓賊了。”趙良笑嘻嘻的對衆人說道。
主角就是主角,想法總是那麼的與衆不同,難道說主角光環太強烈,上來就要像孫大聖一樣,拿出金箍棒一下子就把城隍公從地上打出來嗎?
哦買噶,我錯了,那是土地公,不是城隍公,我在此向各位觀衆道歉。
好了,好了,不要扔雞蛋了,大家繼續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