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程亮現在還真沒心情去搞這個事情。
不過，剛剛和楚江王聯繫過，他說現在沒空。估計黑白無常和鍾馗他們現在也在楚江王府呢。
程亮就算是再急，也只能等楚江王府喬遷這件事結束再說了。既然如此，這鬱壘急着給楚江王送禮，程亮幫他辦了，也算是多結一份善緣。
程亮翻了一下記錄，查看了一下之前那些送禮的都送了些什麼。看了一遍之後，發現所有能送的，都已經有人送過了。
“別人都送了各種禮品。你這麼晚纔想起來送禮，還真沒什麼東西好送了。要不……你送一臺空氣淨化器吧，這東西還沒人送呢！”
程亮考慮了一番之後，終於幫鬱壘想到了一個可以送的東西。
鬱壘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問了一句：“這空氣淨化器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程亮心想，這地府裡的人不是對陽世有些什麼新產品都清楚嗎？怎麼這個鬱壘如此孤陋寡聞呢？
不過，疑惑歸疑惑，他還是給鬱壘解釋了一下空氣淨化器的作用。聽完了程亮的介紹，鬱壘發過來一個興奮的表情。
“就送這個！這東西如果能加入天河星砂作爲過濾介質的話，可以有效阻隔幽冥戾氣，這東西真是太棒了！”
鬱壘的這句話倒是提醒了程亮，感情這裡還有一個巨大的消費市場呢！
不過，暫時他也沒心情去考慮這些，將來再說吧。
在確認了空氣淨化器的新訂單之後，程亮就給鬱壘報過去一個價格……一千冥晶！
可誰想到，這價格報過去之後，鬱壘卻一下子不說話了。
又是一個窮鬼！
程亮的腹誹剛剛冒出來，鬱壘就發過來一條訊息。
果然，這條訊息似曾相識……能不能先欠着？
程亮也沒多想，直接回了他一句：“你是不是在不赦地獄當差啊？”
這傢伙簡直和鬼王一個德行！
“上仙……你怎麼知道我是不赦地獄副典獄？”鬱壘的回覆更是讓程亮無言以對了。
這傢伙和那一窮二白的鬼王竟然是正副職的關係！
程亮想到之前和鬼王只見的一番討價還價，心裡就有點膩味。他索性也不再回復鬱壘了。
鬱壘倒是沒有和鬼王一樣死纏爛打刷他的屏。
可沒一會兒，程亮卻感覺到身後一陣陰風。
他一扭頭，就只見一個身材高大身穿金盔金甲的虯髯大漢站在了他的身後。
之前程亮遇到的地府鬼差大多都是奇形怪狀樣子陰森可怖的。如果不是剛剛和人家聊過，程亮是想不到這個武將打扮的人就是鬱壘的。
“上仙！小神鬱壘！”
鬱壘手持一把桃木劍，恭恭敬敬地對程亮施了一禮。
此人樣子英武，說話行事恭敬有禮，程亮對他的第一印象倒是不錯。他笑着拱了拱手道：“你就是鬱壘啊！不用客氣，有什麼話就直說好了！”
程亮雖然是這麼說，但心裡卻不會因爲對這傢伙的觀感好一點而開佘欠的先例。
鬱壘聽到程亮這麼說，倒是一下子變得有些扭捏了起來。他遲疑了好半天之後，才湊到程亮近前小聲地問道：“之前鬼王是不是也和你交易過？”
程亮點了點頭，並未否認。他發給鬼王的那隻抽水馬桶應該是經過冥庫的物流渠道的，這種事情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程亮點了頭之後，鬱壘突然露出了一個古怪地表情，笑着說道：“他應該是用這個東西支付的價款吧？”
鬱壘掏出來的同樣是一塊九幽元石！
看到這東西，程亮並沒有感到奇怪。鬱壘既然和鬼王在一個地方當差，鬼王弄得到這種違禁品，鬱壘又怎麼可能弄不到呢？
而且看他這個意思，也是想用九幽元石來抵償一千仙晶的價款。程亮倒是挺佩服鬱壘的。
他做事情比那鬼王膽子大多了。想當初，鬼王要那隻抽水馬桶，用這九幽元石抵債，還搞得神秘兮兮的，最後還千叮萬囑不能泄密。
可鬱壘只是程亮提到了鬼王的名字，就立刻猜到了鬼王曾經用這違禁品換了禮物的事情，而且根本就沒有任何遲疑就找上門來了。
既然鬱壘是個爽快人，程亮也沒必要瞞他。他點了點頭說道：“這一塊九幽元石，他抵了一千冥晶……”
“真是個吝嗇鬼！”程亮的話還沒說完，鬱壘就暗自嘟囔了一句。
聽他這意思，鬼王拿一塊九幽元石抵償一千冥晶，這裡面好像有點問題哦？
看到程亮疑惑地表情，鬱壘也沒多廢話，直接就把真相給爆了出來。
這九幽元石，其實在不赦地獄中遍地都是。整個不赦地獄就是一個荒涼的“戈壁灘”。
“除了石頭還是石頭，那地方到處都是這九幽元石……就沒別的東西了！”鬱壘的話讓程亮心裡對黑無常和鬼王上次聯手欺瞞他的事情非常惱火。
這不是拿石頭來蒙人嗎？
不過，這九幽元石只有不赦地獄纔有，以及這石頭裡藏着寶貝這些事情的鬼王他們也沒有多少虛構成分，包括這九幽元石屬於地府違禁品，鬱壘也都是這麼說的。
“其實，這九幽元石是地府的基石！元石中封印着的，都是年代久遠，再也無法進入輪迴的鬼魂以及聚集了他們怨念的那些寶貝。”
鬱壘的解釋，讓程亮瞭解了這九幽元石的來歷，同樣也搞清楚了，上次被鬼王收走的，那一黑一灰兩到神秘的光影到底是什麼。
原來那竟然是兩個無法進入輪迴的鬼魂。
“那塊五星元石之中，有三件寶貝，但爲什麼只有兩個鬼魂呢？”
鬱壘說這元石裡應該是一件寶貝對應一個鬼魂的，那麼爲什麼五星元石會少一個鬼魂？
頭一次聽到這些事情，程亮流露出了非常大的好奇心。
“被封印於九幽元石的鬼魂，經過歲月的沉澱，最終都消散在地府之中了……那些戾氣就是他們所化的。”
聽着鬱壘的解釋，程亮對地府的一些深層次的內情瞭解地更加透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