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翎的暗示，程亮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心虛地苦笑着搖了搖頭就出去了。
在情感問題上，程亮遠沒有項翎看得明白，按理說他修真之後，對於男女之事應該清心寡慾一些，可讓他一直都沒搞明白的是，他反倒經常會把身邊的異性作爲心裡yy的對象。
這是程亮羞於爲外人道的一個秘密，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也搞不明白，又不好去問……
和桑眉認識之後，他也曾經對這個冷豔如霜的美女yy過，甚至在和項翎雙修之後的“例行活動”中曾經把項翎想象成桑眉。
或許就是那次……讓身心相通的項翎發現了吧！
仔細想了想之後，程亮總算是找到了項翎剛剛那古怪暗示的由來。想明白了之後，他不由得在心裡痛罵了自己一通。
他這算不算是“吃着嘴裡的，夾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程亮也沒想到自己這“窮吊絲”竟然還有“花心”的潛質，自己以前不是最膩煩這種“花心男人”的嗎？
“強者自有強者的欲求，這是自然法則……你有什麼好糾結的！”程亮的心裡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自從和摩羅確立了通神血契之後，摩羅一直都“沉睡”着，就和他被程亮煉化之前一樣。這就使得程亮差點忘了這個和自己綁定的魂靈的存在。
突然在他心裡冒出來的這句話，很明顯是摩羅的吐槽。
自然法則！
摩羅所說的這四個字，讓程亮心中一動。爲他開悟“自然之道”的是東嶽大帝，而爲他“引路”的是鐵柺李，傳他雙修道法的是廣成子……可以說，在他修真之路上這些先輩都是他的導師。
但程亮此時的困惑，他卻羞於啓齒，沒辦法去問這些導師。
摩羅曾經是摩羅位面的至高神，他所擁有的法力堪比大羅金仙，而且還是和道法有着類似體系的存在。
“強者的欲求，爲什麼就是自然法則呢？自然法則不應該是衆生平等的嗎？”程亮向摩羅提出了第一個問題。
摩羅冷笑着回了他一句：“誰告訴你自然法則是衆生平等的？衆生平等的只是機會，所有人都有機會成爲強者，但強者和普通人一旦出現了區別之後，不平等纔是正常的！”
按照摩羅的說法，當生命出現之後，任何一種生命形態都是平等的……但這只是每一個位面最初的狀態。在“機會”出現的之前是這樣的，“機會”出現之後，任何一種生命都有可能抓住這個機會成爲強者。
“你們這個位面，在人類成爲統治者之前，應該還有好多擁有統治地位的生命形式吧？爲什麼它們最後就都消亡了，爲什麼人類會成爲統治者？如果說衆生平等，那爲什麼現在會是人類站在食物鏈的頂端呢？”
摩羅提出的反問，讓程亮若有所思的無語了……
人類成爲地球統治者之前，這個世界曾經有過恐龍、有過陸行鯨、水龍獸、猛獁象……各種各樣的物種都有可能成爲“食物鏈終結者”。而事實上最終在“優勝劣汰”的自然法則之下，無法適應環境變化的那些物種最終都消亡了！
“那要是這麼說，優勝劣汰適者生存這也是自然法則……”程亮若有所思地迴應道。
“對啊！你說的就是強者爲王的自然法則，但是如果沒有強者的欲求，適者生存這句話就是一句空話！”摩羅笑着把程亮的感悟又往前引申了一步。
強者的欲求！
不管是動物也好，人類也好，只要是強者必然就能靠着自身的實力，佔有更多的資源，而這種資源之中，當然也包括繁衍的權力。
摩羅循循善誘地將他所知道的“強者的欲求”從根本層次上刨析給程亮聽。聽着摩羅的話，程亮雖然覺得這種理論有悖於他所知道的各種“人類社會規範”，但聽起來卻好像更貼近人性之本。
對於這個問題，摩羅雖然解釋清楚了。但程亮拘泥於一直以來所受地教育影響，一時半會兒要接受還不是那麼容易的。
第二天，天還沒亮，程亮就起牀了。
兩天前，他就發現了警方在他所住的地方附近安排了監控崗哨。程亮從窗口看了一眼，昨天傍晚停在那裡的一輛普桑一直都沒動窩。
“你先準備好，等我回來，送你過去！”程亮對同樣早起的桑眉關照了一聲之後，就下樓去了。
他拎着一個垃圾袋子慢慢悠悠地走過了馬路。
扔完了垃圾之後，程亮又走了回去……離那輛普桑大概十米遠的地方時，他手中捏着的一個丹丸彈了出去。
他這一手準頭還不錯，那丹丸不偏不倚地飛進了普桑開着一半的車窗裡。
“噗！”
坐在駕駛位上的那個警察還沒反應過來，就只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從眼前飛了過去。隨即耳邊就傳來了一聲輕響！
“什麼東西？”
這年輕警察有些納悶地轉頭往副駕駛看去。而這時候，在副駕駛位上打盹的那個警察也醒了。
四下裡找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發現什麼……但很快他們就聞到了一股淡淡地甜香味。
這股香味很淡，和車裡的香水座發出的味道差不多，這倒也沒有引起他們的注意……只是沒過一會兒，車裡的兩個負責監視的警察竟然都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在窗口用望遠鏡看着這一幕的程亮淡淡地露出了一絲笑容。他這秘製的瞌睡丹，效果還是不錯的，前後不到兩分鐘，這兩人就都睡着了。
不過，爲了不引起對方的注意，程亮的丹藥藥效很短，最多不會超過五分鐘，這兩人就會醒過來的！
程亮立刻領着桑眉下樓，把她送到了隔壁卡佳的住處，等他和項翎今天出發去桑眉老家之後，明天她和卡佳就會去東北，然後從那裡出境。
“謝謝你……我不會忘記你的！”
臨別的時候，桑眉深深地對程亮獻上了一個難忘的“告別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