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字，潘家父子還沒來得及欣喜，一道靈力大錘猛然掄了過來，潘飛鵬趴在地上右掌，頓時成了一灘肉泥，鮮血飛濺！
“啊……”
他當場疼得昏死了過去。
“寧大師，你……”
潘橫一嘴牙幾欲咬碎。
“我毀他一隻手，你可服？”寧小凡看向他。
“我……服！”
此時此刻，潘橫縱然有萬般惱火、無奈、憤恨，卻也只能低頭。
隨後，寧小凡目光落在了卓鼎峰的身上，後者早已嚇得不成人形，孤零零地跪在地上，眼中只剩下純粹的恐懼。
“卓董事長，那日在夜舞歌朝，你兒子想對我好友欲行不軌，被我廢掉一條腿……聽說，你很恨我？”寧小凡雙眼一眯。
“不不不不不，我怎敢恨大師，大師替我管教犬子，我感謝還來不及呢！”
卓鼎峰一個勁地擺手。
“很好。”
“那也廢你一條腿，以示懲戒。”
寧小凡再次彈指，慘叫聲起。
卓鼎峰牙關緊咬，五官死死揪在一起，腦門青筋更是根根暴凸，幾近炸裂。
“多……多謝寧大師開恩。”
最終，寧小凡目光落到了幾個古武世家的人身上。
鷹爪門程渡、八卦門白子嶽、八極門霍凱，全部嚇得狠狠打了個冷顫，腦門上冷汗嘩啦啦直流，就跟瀑布一樣。
寧小凡看着程灣灣，輕笑一聲：
“我之前說我是寧大師，你不相信，現在可信了？”
“灣灣信了。”
程灣灣垂下頭，臉蛋紅得就跟猴屁股似的，彷彿有一團火在上面燒。
“你放心，我和程老爺子也算有點交情，不會爲難你一個小姑娘。只是以後做人行事，勿要以貌取人。”寧小凡諄諄道。
“多謝寧大師教誨，灣灣必將銘記在心，不敢忘記！”
程渡上前抱拳行禮，滿臉歉意，心底也是長長鬆了口氣。
“嗯。”
語罷，寧小凡不在說話，只是轉身淡淡欣賞着金陵城的萬家燈火，那雙深邃幽黑的眼眸，彷如能貫穿十萬裡江南，看遍衆生，領略山河。
“今日之後，只怕整個江南，都要被他踩在腳下了。”
白子嶽搖頭嘆息。
而他身旁的陳牧，雙眸死死盯着那青年背影，許久之後，卻只能化爲一抹深深的無奈。
年僅十八歲，無限接近於神境的修爲，在燕歸湖上，當着數萬武者的斬殺無敵密宗孫長生，踏上江南武道界的巔峰。
這般驚天戰績，怕是他幾輩子都望塵莫及的。
幾人離開後。
又來了一波人。
“凌天北攜小女凌輕瑤，拜見寧大師！”
黑漆漆的天台上，凌天北帶着凌家五六人，齊齊向寧小凡躬身行禮。
“來了啊。”
寧小凡轉過身，目光一掃，很快落在了凌輕瑤的身上。
他直接開門見山：“凌輕瑤，你可知道，我找你過來所爲何事？”
“輕瑤知道。”
凌輕瑤頷首輕點，美眸柔意纏綿。
“你知道？”
寧小凡很意外地一挑眉，旋即點點頭，“既如此，事不宜遲，現在就去房間裡吧。”
我靠！
現在就去開房？
凌天北懵了，極度無語道：“寧大師，我說，您……您也太着急了吧，小女才十六歲，這樣是不是太快了。”
“正因爲年紀小，纔要儘快處理，否則日後會很麻煩！”寧小凡皺眉一喝。
“……”
聞言，凌家幾人面面相覷，尷尬到了極點。
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這位武冠江南的寧大師，竟然有愛好幼女之癖！
凌輕瑤一張嬌俏小臉，也是氣得通紅，這話未免也不太知羞恥了點…
“輕瑤…”
凌天北很糾結地看着自己女兒。
按理說，能把女兒嫁給江南第一人，是無上的榮幸；但他凌天北，好歹也是傳承百年的武道世家的家主，就這麼把未成年的女兒當場送給人家玩弄，傳出去，豈不被天下人恥笑？
“寧大師，輕瑤年紀尚小，恕我不能同意！”凌天北憤憤抱拳。
“你確定？”
寧小凡皺了皺眉，冷哼道：“你可知道，下面有多少人求都求不來這種機緣，我看在那株五千年血靈芝的份上，才降下恩賜。
你，居然想拒絕我？”
“這一點，我自然清楚。不過輕瑤是我凌家掌上明珠，即便是嫁給寧大師您，不說三書六禮，八擡大轎，至少也要得到起碼的尊重！”凌天北錚錚鐵言，擲地有聲。
“你神經病吧！”
寧小凡氣得直接爆了句粗口，“誰說要娶你女兒？”
“啊？”
凌天北一愣。
凌輕瑤也呆住了，“寧大師，你……”
“我說的是，你體內的隱疾！”
寧小凡黑着臉道：“若我猜的不錯，你修煉的應該是一門天階功法，這門功法並非你凌家祖傳，而是你從別處偶獲的奇遇。
你就這麼不清不楚地練下去，縱然修爲一日千里，但卻以生命潛力爲代價！三十歲前，你突破不了神境，必定會生命力透支而死。”
“什麼？！”
寧小凡當頭一棒，砸得凌天北大驚失色，面露恐慌，“輕瑤，你……你……”
凌輕瑤也驚呆了，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隱藏了八年的秘密，連父親都不知道，卻一朝被寧大師拆穿。
“我說的可對？”
寧小凡嘴角一勾。
“輕瑤，寧大師說的可是真的？你……你真的瞞着我們，修煉別的功法！？”凌天北戰戰兢兢道。
“對不起，父親，我沒能抵擋住天階功法的誘惑。”
凌輕瑤俏臉黯然失色，搖頭道：“近年來，我雖然進步神速，但每逢連綿的陰雨天，骨節處便痛如針扎，一開始只是肩膀，現在已經漫延到腿上了，而且痛感越來越強烈。”
聽到這話，凌家一位長老面露恍然，“輕瑤，怪不得你每逢陰雨天，就把自己鎖在屋內，閉關不出。”
“你，你，輕瑤，你糊塗啊！唉！”
凌天北氣也不是，恨也不是。
旋即，他看向寧小凡，從臉上擠出一抹尷尬至極的笑容，“寧大師，既然您一眼看出小女體內的隱疾，想必也有解決之法。”
“小小隱疾，對我來說確實不算什麼…”
聞言，凌天北剛要狂喜，寧小凡便一桶冷水澆了下來。
“不過，既然你剛纔口口聲聲拒絕了我，那便另尋高明吧。”語罷，寧小凡一拂袖，身影飄然而去。
“寧大師！！”
凌天北驚恐大喊，但寧小凡身法飄渺如仙，幾個縱落，已然不見了蹤影。
他一張老臉，頓時漲成了豬肝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