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車很快來到了瞭嶽山,一路行駛到了大門口,寧小凡看見,四周都已經拉了警戒線。四周的羣衆指指點點,小聲議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大白天就封山。
寧小凡和茅士傑直接穿了過去。
來到正門,一個弟子對茅士傑點了點頭,恭敬地道:“師兄。”
茅士傑點頭,對寧小凡介紹道:“這是我們鄂北省茅山分社的副社長,茅羽生。這次封山,就是他指揮的。”
寧小凡嗯了一聲,問道:“山上確認大小路口都已經堵死了嗎?”
茅羽生拍着胸脯道:“放心,寧公子,全部堵死,連只鳥都飛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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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必要的守路口的人,其他人跟我進山。”
寧小凡大手一揮,率先走進山門,茅士傑緊隨其後,而茅羽生跟身邊人吩咐了幾句,也趕緊趕了上來。
走了一陣,身後茅山弟子已經跟上來幾十個人了,茅山在鄂北省一共也就幾百個弟子,這次爲了封山,真是出動了大力氣。
寧小凡走着的時候,一進瞭嶽山的風景區,原本安靜的收妖囊裡的幼蛇就跟瘋了一樣扭動起來,寧小凡抓着收妖囊的上端,看見下部分裡面的幼蛇瘋狂扭動,幅度之大,就跟盪鞦韆一樣。
寧小凡不急不緩,繼續走着,當他走到半山腰的時候,也就是林子威說,見到閃電的時候,幼蛇的扭動到達了最頂點。
寧小凡轉過身,對茅士傑和茅羽生道:“差不多就是這兒了。一會兒見到什麼別害怕,讓你們帶的東西都帶了嗎?”
身後茅山一衆弟子一齊喊道:“帶了!”
“那就開始吧。”
寧小凡話音未落,忽然對着收妖囊彈了一下,裡邊的幼蛇頓時停住了扭動的頻率,緊接着寧小凡站在涼亭內,將收妖囊用力扔了出去,扔向遠處的山坳,就像扔了個手榴彈出去。
“手榴彈”落地的瞬間,嘭的一聲爆炸開來,然後就是漫山遍野的蛇嘶,一聲比一聲滲人,不少弟子都跪倒在地,捂着胳膊一陣哆嗦。
這聲音聽得後脊樑骨一陣發涼,就跟有人拿手狠搓泡沫箱那個聲音,刺啦刺啦,聽的人恨不得將後背的皮都換下來一層,直起雞皮疙瘩。
寧小凡不動如山,就靜靜地看着山坳裡的動靜。
不多時,山坳裡突然出現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好像草木之中有人穿行,寧小凡才淡淡地說:“可以了,開始。”
話音未落,身後數十個茅山弟子一齊將手裡的一團粉末扔了出去,剎那之間,山坳裡不斷傳來爆破之聲,一陣接着一陣,血肉模糊。
爆炸聲停,寧小凡手掌一擡:“走,進去看看,不要粗心大意。這些妖崽子可不好對付,碰上一個就是非死即傷。”
茅士傑和茅羽生都嚴肅了起來,身後茅山弟子警惕地跟了過來,寧小凡率先走下小徑,沿途可見血肉模糊的幼蛇,被炸得粉碎,不少都變得焦糊。
越往裡走幼蛇越密,一路上少說也有四五十個幼蛇的屍體,盡頭是一處山洞,黑黝黝的,寧小凡打了個響指,金剛焱之火浮現空中,漂浮了進去,將黑暗的山洞照亮。
這山洞不大,走了沒幾步就看到了全貌,看見洞內的場景,茅羽生第一個捂住了嘴,幾秒之後實在忍不住了,嘔地一聲跑了出去,大吐特吐。
接着是茅士傑,也翻着白眼,捂嘴狂吐,後邊趕上來的茅山弟子都爭搶着來看熱鬧,結果誰看誰吐,幾十個茅山弟子在山洞外圍着吐了一圈。
山洞裡是數百個人的屍體,無一例外都是年輕男性,堆疊在一起,腹部都開膛破肚了,五臟六腑不知去了哪裡,屍體由於天冷還沒有開始發臭,但場景實在噁心!
見此,寧小凡閉着眼,長嘆了口氣。
這邊茅士傑吐的差不多了,走進山洞,只看了一眼,又吐了。
寧小凡看着他那樣子,無奈地走了出去,等他再次吐完。
茅士傑又吐了一頓,這次差點連酸水都吐出來了,他無力地擡頭問:“寧公子,能不能解釋一下,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其實很簡單。我從林子威的腹中取出了妖崽,妖崽連着妖崽,我在一個妖崽身上施了法,就把其他的都炸出來了,它們要跑,跑的過程,你們茅山的火神砂覆蓋了整個山坳,這些幼蛇全被燒死了。”
“至於山洞裡那些人的身份,你們應該也猜得出來,就是那些在林子威出事的夜晚,在瞭嶽山上集體失蹤的遊客。”
寧小凡言之鑿鑿地說着,一羣人跟聽天書似的,半晌,纔對上號。
“寧公子,我不明白,你是怎麼推測出來,這些妖崽跟遊客都在這瞭嶽山裡的?這是不是太……跨越了一些?”
茅士傑頓了頓說道。
“其實並不。卷宗裡有詳細記載,林子威回憶,‘面前的山門竟然愈發朦朧了起來,有一團迷霧,將面前的山門完全包裹!’‘腳下原本平整的柏油路竟然變得有些光滑,質感也有些柔軟’,這些,你們看的時候就沒想到點什麼嗎?”
大家緩緩搖了搖頭。
“唉……”
“那我就挨個解釋一下。或者說,推測一下。首先,靈蛇和許多男人發生關係之後,讓他們懷胎,應該是短時間的大量行爲,因爲半個月就會破體而出,停也停不住。之所以要弄這麼一出,原因也很簡單,晉陽事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