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易無道正在和諸位大臣在獸王宮內商談如何應對南宮辰的二十五萬兵馬。
外面兵卒匆匆前來通報:“君上,外面有一行人,自稱是南越二皇子南宮辰,想要入城跟獸王面談。”
廳內衆臣都是一凜,眉頭紛紛揚起來:“這南宮辰還真沒將我們獸王城放在眼中,竟然這般就過來了?”
“不知一共幾人前來?”易無道出聲詢問道。
那名兵卒伸出一個巴掌道:“算上那名自稱是南宮辰的人,總共五人。”
“五人?這也太自信了吧。”魯飛冷然道:“依我看,咱們不如將這五人引入城內,而後在此地圍殺。”
易無道和陸阿紫兩人紛紛搖頭道:“這等卑劣手段,我等怎麼會使用?再者,南宮辰既然敢帶四人前來,那定然是有他的手段。”
“哈哈,獸王當真是聰明!”一道詭異的笑聲突然響起在大廳之中,衆人面色紛紛一變,連聲吃喝到:“誰人好大的膽子。”
但聽外面那笑聲不斷,由遠到近,緩緩傳入獸王宮內。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獸王宮內就出現了五人,爲首一人穿着白色長袍,一柄油紙扇不住搖動,扇子上面的一條五爪紫龍讓衆人驚顫。
諸位大臣看到此人這般模樣,自然認得出,此人便是南宮辰。紛紛圍攏在易無道身前,同時喝令大軍前來將這五人包圍。
南宮辰面色不變,輕笑一聲,看向沉穩端坐在王座上的易無道,頷首道:“獸王氣度果然不凡,處變不驚,乃王者之範。至於周圍這等驚恐不斷的垃圾之人,還真讓人心煩。”
此言一出,南宮辰身後的四名高手一起運勁,大廳之內勁氣猛然散發出來,一道滂湃無鑄的氣勁席捲而出,那些圍攏過來的獸軍立時被排擠出去。
易無道眼中亮起一道目光,但看這實力,這四人只恐有兩人已經是地位境界,另外兩人半步地位,乃武夫境九脈修爲。
這四人若真是全力出手,獸王城內當真是沒有人能擋住,而取自己性命那也是輕而易舉。
“其餘人等都退下。”易無道看出這四人實力之後,立時讓獸軍退下,只留下幾名尚書。
衆人眼中帶着憤然之色紛紛退出獸王宮,在門口等地守候着。
南宮辰搖了搖摺扇,儒雅一笑:“獸王當真是好手段,竟然可以將蠻荒這等頑劣之徒,收拾的這般服帖。”
示意身後四人將氣勁收起來,那四人氣息一斂,獸王宮內再度恢復正常。易無道等人都是重重鬆了一口氣。
南宮辰來到易無道身前,對其微微一笑,坐下來道:“我知你跟我那哥哥定然是有所聯繫,那他身旁的人白崖子也定然在你周圍了。”
易無道眼中露出一絲疑惑之色,南宮辰口中的白崖子顯然就是之前看到的那白袍人,只是這白袍人的當真是在暗處守衛着自己?
那南宮辰繼續開口道:“如今獸王頭顱可是無價之寶,在我南越內人人都欲得之,其中又以我和南宮洛爭奪最烈,畢竟你項上人頭關乎我二人皇位爭奪。這等大事,以我哥哥的爲人,怎麼會不將白崖子放在你身邊?”
站在南宮辰身後一老者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南宮辰擡起頭,對着天花
板笑問道:“白先生躲在我頭頂上,坐那樑上君子,何不下來好好的聊上幾句?”
房樑之上,先是一聲冷哼傳來,而後白影一閃,已是來到易無道身前,冷冷看向南宮辰背後的四名高手,輕蔑道:“兩名武相境,兩名武夫境九脈,想不到二皇子身旁就然有這等高手,當真是我跟公子低估了你。不過……這等實力想在老夫手下取人性命,卻還是弱了太多。”
南宮辰將手中摺扇對着手掌一磕,摺扇合起來,用摺扇一指他旁邊的座位道:“早就敬仰白先生大名,還請先生就坐。”
白崖子也不見任何防備之色,直接坐在南宮辰身旁。
南宮辰點了點頭道:“今日我的確有取易無道頭項上人頭的意思,不過看他此人和先生之後,知道若是這般將他人頭取走,倒是太過無趣。”
易無道淡淡道:“我這人頭在你眼中,便似囊中之物一般?”
冰冷如劍的目光直直瞪視着南宮辰,那南宮辰竟然無懼易無道的目光,一副書卷之氣平靜開口道:“來之前我本欲拿了你人頭,直接回去登基。不過來到此地聽到你說,不能用卑劣手段。你這蠻荒異族,都懂得禮數,我堂堂南越皇子,又怎麼輕視禮法被後人所恥笑?”
易無道笑了一聲,眼中那殺氣更濃。
自己萬世劍皇,今日不僅需要白崖子護着,在南宮辰眼中還一文不值,輕而易舉就可取自己性命。
這等羞辱之感,盈滿心頭!
“看獸王的意思是不信了?”南宮辰看向易無道,對着他身後一人道:“屠夫,你過去給他看看,我取他性命可否如同兒戲。”
名爲屠夫之人乃是一個油頭滿面的中年男子,這男子的肚子極大,周身肥肉顫顫,若不是方纔看到此人綻放出地位境界之力,大夥多半以爲此人乃是一殺豬的。
屠夫手指一番,那指頭之中便出現了一柄剔骨刀,饒有興趣的看向白崖子,冷笑道:“看看究竟是我的刀快,還是你的刀塊!”
此話剛剛說完,屠夫的身子就動起來!
雖然是一身肥肉,可這速度確實快到了極點,幾乎是瞬間就來到易無道身前。易無道剛想去格擋,便發現在屠夫的強大勁氣籠罩之下,自己渾身都是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着,他手中的剔骨刀朝向自己面頰划來。
突然,周圍勁氣一鬆。易無道趁此機會,急忙後退。
“白老頭想不到你動作還是挺快的嘛。”屠夫嘴角上冒出一絲玩味笑容,剔骨刀瞬間揮砍過去。
叮一聲輕鳴。兩柄刀重重撞擊在一起,隨後猛然分開。
屠夫身子一個轉身,詭異的來到易無道身後,剔骨刀看向易無道的左掌,竟是想要斷他一掌!
白崖子冷喝一聲,手中長刀猛然飛出,直奔易無道左掌上。
地位境界之人,都已可以御器,但見白崖子手中的長刀,在半空中依然是靈活自如,擋在易無道左手上。
又是一聲叮噹輕響,屠夫的剔骨刀再一次被擋住。不過這一次屠夫刀鋒一轉,再度攻向易無道的臉頰。
這一次竟然是比前兩次更快,在白崖子還未曾反應過來的時候,剔骨刀就已經在易無道臉頰上留下了一道印痕。
屠夫哈哈大笑,收刀重新回到南宮辰身旁,朝向白崖子笑道:“白老頭,我這刀終究還是快過你半分。”
白崖子臉上並不見任何氣餒之色,同樣也是露出一個笑容道:“你且看看這是什麼?”
說着將長刀遞過去,衆人看到卻是在長刀上,卻是這一塊頭髮。屠夫心中大駭,對着自己後腦勺一抹,力感腦勺後面竟然少了大片頭髮,心中駭然,自己這頭髮究竟是什麼時候消失的?爲何一點感覺也是沒有?
“這一刀我若是再砍下去,你的半個腦袋就沒了。”白崖子對着長刀上的頭髮輕輕一吹,頭髮散落在地上飄飛而去:“若你我二人當真動手,你可取易無道性命,而我也可將你這性命留在我刀下。”
屠夫臉上微微變色,怒哼一聲站在南宮辰身後便不再說話。
南宮辰緩緩開口:“白先生的刀法當真是精妙,可我這裡有四名高手,先生的刀能斬殺一兩人,難道還能將他們全部都斬殺?”
“若是護不住這易無道,老夫就拼死將其人頭奪走,帶給南宮洛,倒是這皇位依然不是你的。”
“好主意。”南宮辰轉頭看向易無道,卻看易無道雙目微微赤紅,只是那臉色上依然淡然,看不出一絲情緒:“現在獸王可是相信我有取你性命的實力?”
陸阿紫滿臉擔憂之色,拿出手帕將易無道臉上的血跡給擦了一下。這處刀痕差不多有一尺之長,刀氣入內,瘋狂的摧殘血肉,只恐好了也是一道傷疤。
易無道對着陸阿紫點點頭,示意其並無大礙。
一眼憂色的看了易無道一下,知道現在並不是出言詢問的時候,只能強行忍住,老老實實坐在椅子上。
易無道摸了一下臉頰上的深痕,看向屠夫:“不知屠夫可知道楊卓和趙小白二人是何下場?”
天方城的事情他們自然都有所耳聞,楊卓一臉劍痕,全身修爲都被廢掉。趙小白更是慘,周身上下沒有一處玩好的地方,最後失血過多而死。
屠夫正眼也不看易無道一眼,笑道:“你的意思是,日後我也是這般下場?”
“今日這一刀,寡人是記下了。他日定然在你臉上劃上十刀!”
屠夫不怒反笑:“你可知我是什麼實力?武相境一脈修爲,而你呢?不過是我腳底下蛆蟲,只需我輕輕一踩,便可將你踩死。等你什麼時候將修爲提升到武夫境的時候再說吧!”
易無道綻放出熾烈光芒,深深看了屠夫一眼,哼笑道:“定然不會讓你失望的!”
不僅是屠夫,在場的高手都是一副無語的樣子,不斷搖頭。這獸王固然是取得了一些成績,可也太過自大,修行一事那可是日積月累,像他們這幾名武夫境九脈,或者是武相境一脈實力的,哪個不是修煉了一輩子方纔有今日這般成就。
是以在衆人眼中,易無道想要從武人境九脈,達到武夫境九脈,還需諸多時日。這其中還不包含一切機緣或是靈物輔佐,但拿他們自己來說,進入武夫境之後,每提升一脈那都是千難萬難,更不要提邁入武相境的關鍵一步了!
南宮辰目光帶着玩味笑容,看了易無道一眼,笑道:“不知現在獸王心情如何,可還有當日一劍谷勝出那等歡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