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殿下,既然得了你的東西,我自然會助你復國的!”陳毓祥把令牌收入儲物戒指之內,淡笑道,“不過這件事情,我還是要準備幾天時間,不能馬上就進行。我還有一些自己的事情要去處理,不過幾天時間而已,我想,你不介意吧!”
“大人,不用叫我殿下,叫我珍妮就好!”珍妮低垂臻首,恭敬道,“至於復國,自然不是那麼容易的。大人安心處理你的事情,我就在這裡等待大人好了!”
“這樣最好!”陳毓祥點頭,緩緩的站了起來,指着昏迷的安雅道,“你這位姐姐,你準備怎麼辦呢?”
“狼心狗肺的東西,虧我一直把她當親姐姐看待!”珍妮俏臉微沉,咬牙道,“若非大人前來,我可就要死在他手裡了!她和紫楓可是根本就沒有準備放過我!”
“這樣啊!”陳毓祥點頭,隨手一拂,一股火屬性的靈力發出,安雅的身體和紫楓的乾屍也是瞬間化成虛無。
對於滅殺這樣一個女子,陳毓祥也沒有什麼心理負擔。這個女子生的可以說是極美的,比珍妮還要美上幾分,可是就是因爲她,幾十名無辜的王宮侍衛死於非命。而若非陳毓祥出現,蠻錘等人根本就不可能放過珍妮和別的幾位侍女。
生有一副漂亮的臉蛋,卻是一副狠毒的心腸,雖然是爲了自己的男人,但是卻是搭上了這麼多人的性命。對於這樣的一個女人,陳毓祥自然沒有任何多餘的憐憫與同情心。
見到安雅消失,知道已經被眼前的大人滅殺,珍妮的眼中也是浮現出一絲淚光。畢竟是曾經情同姐妹的夥伴,如今卻成爲了你死我活的仇人。
“今**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起這傳國寶藏的秘密,可是有些莽撞了!”陳毓祥指着十幾名昏迷的侍女道,“如今她們這些人,都是知道了寶藏的事情,這個事情,你看該如何解決?”
“大人!”珍妮一聽大驚,連忙跪地哀求道,“大人,她們都是跟了我多年的,斷不會像安雅那般糊塗。當時我只是想除去紫楓,也沒有想那麼多了。這些姐妹都是無辜的,求大人不要傷害她們!”
“嗯,心性還不錯!”陳毓祥心道。
見到珍妮惶急的樣子,陳毓祥微微一笑:“放心,我是不會傷害她們的!不過總是要使些手段,讓她們忘記這些纔好!:
陳毓祥走到那位尖下巴的漂亮侍女跟前,蹲下身子,單手按在了她的眉心之上。一絲精神力量進入這位少女的識海,片刻之後,侍女的記憶裡關於傳國寶藏的事情都被清除乾淨了。當然了,新的記憶也是出現在她的腦海之中,這些自然是陳毓祥製造的了!
然後,他便是又走向另一位少女,再次蹲了下去。
珍妮呆呆的看着這一切,卻是不敢多言。
陳毓祥的速度極快,不一會兒,十幾名侍女的記憶都已被他改變。呈現在她們腦海裡的,將是另外一個完整的故事了!所有人的故事都是一樣,誰也不會產生懷疑。
“好了!”改變了最後一位侍女的記憶後,陳毓祥拍了拍手,站起身來笑道,“以後這件事情,只要你不再提,自然就沒有問題了!這傳國寶藏的事情,你以後也只能是埋在心裡,不能再亂說了,包括我來這裡的事情,你也暫時不要告訴她們,知道了麼?”
珍妮連連點頭:“是,大人!”
陳毓祥道:“那好,今天就這樣吧!我先去處理一些事情,再過幾天的時間,就會回來找你的!到時候龐培復國的事情,也就可以着手開始了!”
“大人慢走,我會在這裡等着大人的!”珍妮恭敬道,忽又擡起頭來,咬了咬紅潤的嘴脣,瞟了一眼陳毓祥,聲音忽然變得柔媚起來,“大人,你可要快些來啊……”
陳毓祥心中微微一蕩,連忙身軀一閃,直接消失了……
……
就在陳毓祥斃殺十幾名叛變侍衛的同時,樂Lang海,對馬島。
烏雲密佈,濁Lang漫天。數丈高的巨Lang拍打着岸邊的礁石,隱隱然有風雷之聲。
所有的倭人修士都離開了自己的住處,拿着法器匯聚到了中心廣場之上,一個個面如土色。這種場景,最近他們已經司空見慣了,知道只有這裡纔是唯一安全的地方。
地下密室內,松本健一跪在古怪神像面前,古怪神像手臂瘋狂舞動,聲音嘶啞的喝罵着什麼。松本健一腦袋俯在地上,一臉惶恐之色。
忽然,古怪神像的聲音戛然而止,手臂也是不再舞動。
松本健一戰戰兢兢地擡起頭來,有些疑惑的看向那古怪神像。
片刻的沉默之後,神像的手臂更爲劇烈的舞動着,聲音變得更加的高亢起來。
“哈哈,終於找到他了!”
“龐培城!在龐培城!”
“松本,快去通知你那笨兒子!目標出現,就在龐培城!”
“叫他們快些,一定要快些!這次一定要殺了他,一定要殺了他!”
“目標出現?”松本健一的臉上也是露出一絲喜色。
自從織田信長帶着十名灌頂產生的合體期修士離開對馬島之後,他便日日盼着這個消息。神使大人愈來愈焦躁了,每日裡松本健一都要被他喝罵好幾次,對馬島上的建築一次次的修復,有一次次的被破壞,門下弟子一個個死去,這種日子,他實在也是無法忍受。
可是對方是高高在上的神使大人,想要他死,就跟捻死個螞蟻一般,更別說拿幾個低級弟子泄憤了,他又能如何?
好在這該死的目標,終於是出現了!
“快去通知你的兒子!”古怪神像尖銳吼道,“松本,愣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去!”
“是,大人!”松本健一連連叩頭,連忙快步跑出密室
片刻之後。
米格走廊,加萊城。
十一名冰山般的修煉者坐在一個小酒館裡,一個個都是臉色陰沉。
這十一人,正是來自對馬島的11名倭人修士。不過他們此時已經是散去了髮髻,看不出倭人的特徵了。跟華夏修士和城邦的本土修士都沒有什麼的區別。
酒館裡的酒客都已經走光了,只有肥胖的老闆娘戰戰兢兢地站在吧檯之後。
這加萊城,算是米格走廊上距離那廢棄洗禮池最近的城邦之一了,在這裡打問了半日,詢問了不少本土修煉者,都沒有一個人見到目標的影子。
織田信長的脾氣本就焦躁,此時更是全身上下充滿了怒氣,似乎隨時都要爆發出來一般。
“新佑衛門,你是不是說,在這米格走廊上,可以找的目標麼?爲什麼我們找了一天了,還是找不到目標的影子?這綠洲的氣味兒實在是太討厭了!這種地方,我可一天不想多呆!”織田信長看着身邊一個高大的男子,低沉喝道。
“大人,我是說,在這裡有可能找到目標,可沒說一定能夠找到目標!”叫做新佑衛門的男子聳了聳肩,“再說了,大人,我們不過是搜索了一個城邦而已,米格走廊上可是有着好幾百個城邦啊!難道大人認爲,一天的時間,就足以讓我們找到目標了?”
雖然叫織田信長爲大人,但是很明顯,這個叫新佑衛門的傢伙也並不怕這織田信長。也是,經歷過灌頂的他們,連生死都不再放在心上,又怎麼可能會畏懼任何人呢,即便他是自己的頭領?
織田信長臉色一滯,剛想發作,忽然,身上微微有光華閃動。
“嗯?”
拿出自己的傳訊玉簡,看着上面浮現的字跡,織田信長的臉上也是浮現出一絲笑意。
“哈哈,目標出現!”
“龐培城,是龐培城!”
想起那個在洗禮池裡殺了自己一次的傢伙,織田信長的怒火瞬間又是涌了上來。若非神使大人開恩,自己早就死了!而對方,不過是個元嬰期的小傢伙而已!
這對於高傲的織田信長來說,無疑是最大的恥辱!
“跟我走!”織田信長低喝一聲,順手一揮,吧檯裡的胖婦人哼都沒哼一聲,直接便是化爲了虛無。然後他便是身子一晃,當先出了酒館大門。
十名合體期修士臉色不變,跟着便是走了出來。對於一個凡人的死亡,他們可是根本就不會在乎!
一羣人極爲囂張的飛到空中,向着南方疾馳而去。
片刻之後,加萊城的街道上。
一個個本地修煉者和羅剎魔法師探出頭來,望着那疾馳而去的流光,憤憤的呸了一聲:“該死的華夏人!竟然這麼囂張?
……
陳毓祥離開龐培王宮,又回到了自己選擇的住處。那個裝着令牌的盒子,自然也是被他一併的捎了回來。
這裡是一個昔日貴族的住宅,自然也是有密室的。陳毓祥尋了一個密室,隨手佈下了碧水生波陣,然後便是拿出了那塊令牌。
黑色的令牌,顏色之深邃,倒是跟裂空錐有些類似。上面的線條極爲簡單,但是卻是有着一股獨特的意境。那個野人巨漢的身影浮現在上面,給人一種呼之欲出的感覺。
此時令牌已然成了無主之物,,陳毓祥需要做的,自然就是滴血認主了!
看這令牌的顏色,陳毓祥心道,這貨一定也是個大胃王了!也不知道究竟多少鮮血才能夠認主成功。
根據他的經驗,黑色的神秘法器,都是很高等的,認主需要的血液也是極多。
“算了!就不用鼻血對付了!”
陳毓祥直接逼出一滴本命精血,滴入那黑色的令牌之內。
鮮血滲入令牌之中,瞬間令牌便是和陳毓祥建立了心神聯繫。
“這麼簡單?一滴血就夠了麼?”
陳毓祥臉色微微一滯,顯然自己的判斷出現了錯誤。
雖然不用糟蹋更多的本命精血,但是陳毓祥卻是開心不起來。
用不了更多的本命精血便能認主,說明這玩意兒的等級也不是太高。
而飄入他識海的信息,也是說明了這一切。
“獄卒令……”